【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露台上白色的大缸壁上长满了绿色的像青苔一样的植物。她知道,那不是青苔,滑滑腻腻的。很有可能就是绿藻。
她不喜欢那个绿不拉叽的颜色,脏脏的有些犯恶心。
里面有几只从河泥里寻来的蚌,它们的身体从厚厚的但是外面也生了绿藻的壳里伸了出来,吸附在缸底,也许并没有吸附,只是轻轻的抓住了缸底。
它能抓住吗?它都没有手。如果它的肚子里有珠子就好了,那它就不会在这个缸里了,因为它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水里一直有小虫子在“抽风”似的游着,因为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它们一样游动的水生生物。可能,她的见识是有限的。
她蹲在缸前,但是没有让头部离缸太近,因为她讨厌那个腥气味儿:不知道是蚌散发出来的还是水散发出来的。
她看着那些抽风一样游动的生物。它们会变成什么呢?鱼吗?可是鱼卵怎么会来到这个缸里呢?没在这个缸里养过鱼呀!她想。
蚌肥厚的身体缓慢的又伸出来了一些。难道是蚌带回来的鱼卵。她在心里想。如果是蚌带回来的,那可真是太神奇了。只是,它是怎么带回来的呢?河里的鱼把卵生到了蚌的壳里?不可能!按照大自然的生存规律,鱼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生到壳上?那也有些不可思议吧!蚌带着壳往泥里钻,卵岂不是遭殃了?
那这些卵从那里来的呢?她还在心里不停的问,不停的答,又不停的否决掉。
那些小小的虫子成群结队的抽风似的游着。她静静的看着。
腿有些麻了,她用手撑腿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腿上停着一只蚊子。有些干瘪。她又蹲下。让它吃点再走,还是直接给它致命一击呢?
三秒后,那只蚊子可能刚吃了一小口,便丢了性命。她用手把它拨到了地上,挠了挠腿,蚊子留下的痕迹已经开始发红了。正是考虑到这个需要反复挠的让人有些厌烦的痕迹,她才给了它致命的一击。
如果没有痕迹,她觉得其实她不差蚊子那几口血,哪怕让它吃的饱饱的都不是问题。
拿起手机,她为缸里那些还在兴奋的抽风似的游着的虫子拍了一张照片。百度“识万物”,终结了她蹲在缸边思考那些虫子而带来的腿麻。
蚊子的幼虫。原来不经意间,她家竟然养了一缸蚊子。
嘘,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当成群结队的蚊子从她家飞出去的时候,邻居们会不会以故意伤害罪告发他们。
不行,她觉得不能等它们长成蚊子,那时候就为时已晚了,现在、马上得处决了它们。可是,怎么处决它们呢?喷药?会不会殃及到蚌?再说也没有药可喷。放几条鱼进去,让它们成为鱼的大餐,万一鱼吃多了撑着了怎么办?毕竟,那些可都是荤的呀!
再想想,再想想,她在心里琢磨着。但是绝对不能容忍到明天,明天之前,一定要处决了它们。
想着,她拿起手机起身,关了那扇通往露台的门,回到了家里。
她想,还是给它们再做一天变成蚊子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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