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谈“起承转合”

中国古代写作学的最高成就当是文章章法的“起、承、转、合”模型理论。有人说这四个字能够给写作菜鸟提供一个从无话可说到有话可说的文本内容结构的思维操作模型。

以李白《朝发白帝城》这首诗为例：

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第一句的诗意是清新欢快的情调，这是“起”；第二句便重复着这种明快的情调、节奏，这是承”；第三句则宕开一笔，转到愁怨凄厉的情调节奏上去，和一二句的情调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这是“转”；最后一句回到第一二句清新欢快的情调、节奏上去，这便是“合”。文章通过“起、承、转、合”的过程，基本形成了一种文章主题、立意的感完界域。

八股文、桐城古文的文章内容结构规范就是以这种思维模型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反映了文章写作思维的基本规律，到了现代写作中，仍然为作家自觉或不自觉地作为规律来遵循。在六十年代，杨朔散文就是一个典型，如《海市》。

鲁迅虽然反对起承转合，但他的写作中这种结构还是比较清晰的，尽管做了一些调整和淡化。

当代写作虽然不必被这个模型框住，但可跳出来，作适度的改造。

下次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