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啸成了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题记
爱诗,读诗,安能不知这“谪仙人”?
闲暇,沉思,冥想,想到天空上,有太白金星。白帝城前万舟争过,两岸猿鸣,轻舟飞快,独往江陵。黄鹤楼上,极目远眺,是友人的小舟吗?荆门上下,山尽江流,这楚江,从何而来?
想象,吟诗,谁入吾怀中?几年前,南海夜色笼罩时见那明月,心中波澜难平。有几人,是为月而生,又为月而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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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人。明月不为任何人而生,也少有人能为月而生。
天宝十四年,当杜工部还在感伤国事、怅然等待抵万金的“家书”时,历史给了我们新的启示——既然活着,还是做“太白”好些。
大漠孤烟外,碎叶城还在吗?天空之上,还是那太白金星吗?抬起头,是苍穹,这,是他最钟情的“月”吧?
长安元年,他生于浪漫之中。
宝历元年,他逝于浪漫之中。
唐宋几代,诗词比比皆是,诗人、词人多得数不清。但他——谪仙人,是与众不同的一人。
青莲居士,力士脱靴、贵妃捧砚的“荣耀”,似乎还在我眼前。于是,我相信了历史的启示——像李白那样活着。
像李白那样活着吧。一世浪漫——作诗浪漫,生于浪漫,死亦浪漫。饮酒作诗,见明月,光洒大地,星耀天空,径入水中。然而没有得到明月,终了自己的浪漫。飘飘渺渺,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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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李白那样活着吧。杜子美作诗成史,一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令人悲痛难耐,为他叹惋,一生几迫于安史之乱。白乐天写诗如话,也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昭阳殿中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而青莲居士,豪迈的甚至有些叛逆。哪怕是迫切干谒求官,竟也说出:“幸愿开张心颜,不以长揖见拒。必若接之以高宴,纵之以清谈,请日试万言,倚马可待。今天下以君侯为文章之司命,人物之权衡,一经品题,便作佳士。而君侯何惜阶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扬眉吐气,激昂青云耶?”不作一分寒乞之态,果真豪气逼人。
像李白那样活着吧。即使是游历名山大川,又有几人能叹出一声“噫吁嚱”!游蜀道,他说“难于上青天”;见贪吏,他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遇挫折,他言“古来万事东流水”“长风破浪会有时”。如此气概,千古历史,几人能够?
一生,酒中度过。他豪放,他叛逆。人生得意须尽欢,于是,他“会须一饮三百杯”;他“烹牛宰羊”,牛、羊才可算肉;他,愿“长醉不复醒”。人生困境,他也经历了“安史之乱”,却终究压倒了叛乱。
常想,谪仙人是快乐的,无杜少陵之“长悲”,无白居易之“长恨”。撼动不了的,是盛唐的个性。
抬头,望月,原来月已然不见踪影。刚刚,是谁入吾怀?也许,就真的是“谪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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