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狰狞汉因色归地府 红金鱼仗义救仙姝
话说春草仙子和梅如在百草坪抓获了山兔回洞饲养,看兔儿可爱,便想邀大姐姐小嫦娥余红前来观赏。谁知到育仙洞后,才听玉雯姑娘说她因想念小西子余帛往石门仙湖去了。只因这一去,她又为石门仙湖留下了一段仗义救人,施恩不图报的佳话。看官若不嫌烦,且容细细道来。
“石门湖水哎清又清,妹妹想哥哎亲一亲,又怕鱼儿哎偷看见笑我女儿哎不自尊。捡块石子投水中,说是看看浅和深。”
“石门湖水哎波连波,哥哥想妹哎摸一摸。又怕鱼儿哎偷看见,笑我男儿哎太轻薄。拾块石片溜水面,说是看看巧和拙。”
“石门谣!”三妹听了,心里忽闪一下。她知道这首石门谣是石门仙湖的情歌,是游石门仙湖的情侣们爱唱的。
三妹为邻船歌声所染,也引吭高唱。她站在船上,一面自唱,一面观看邻船的情侣们哥一句妹一句地似唱似语,煞是羡慕。她没有情哥,只有二姐在船,正唱到忘情处,却被二姐打断了。
“三妹妹,快来,快来看!”二姐指着船头不远处,“好大的一条红金鱼,漂亮极了!”
三妹靠了过来,顺着二姐手指处,看到前面碧水中一条红金鱼摇头摆尾,时沉时浮,悠闲自在地犁开碧波,徐徐游去。
“二姐姐,我从没有见过这般大这般漂亮的红金鱼!”三妹站在船头,上身前倾,一双水灵大眼盯着金鱼。
“三妹,当心栽下湖去!”
“二姐姐,你看她一身鲜红,映得一片碧水如晚霞照耀。五叶尾儿如红绸金带,一身红鳞灿灿夺目。”三妹由衷地赞美着,“仙湖里才有如此美丽的金鱼,敢情也是位仙子吧?”
“可能是位仙女!”二姐也倾着上身,盯着金鱼对划船妹子,“老妹,你划好桨,划轻些,跟着那条红金鱼,看它游到哪里去!”
“嘘,二姐姐,你说话轻些,不要惊动它,不然它沉下去,就看不见了!”三妹压低嗓门说。
“二姐姐,我下辈子也要变作一条红金鱼下到仙湖耍子。”
“三妹,我也陪你变成一条金鱼。我们一起在这青山碧水间,自由自在地遨游,成双成对地才美哩!比大姐姐成天修行更美哩!”姐看着邻船对对情侣也想有情哥哥跟自己对唱着石门谣游湖。
“二姐姐,我才不与你成双成对哩。你去找个后生子,叫他也变条红金鱼,与你成双成对吧!”三妹微笑着说。
“冰妹子,我撕你的嘴!”二姐说罢,拉着三妹的手,顺势用力捏了她一下。
“哎哟!”三妹叫了一声,“二姐姐,你也太不公平了。你成天想着要找个成双成对,连变金鱼也要成双成对的。二姐姐,让我陪你成双成对又有什么用?”三妹横了二姐一眼,自己抿着嘴儿笑了起来。
“小娘子,我是有用的,让我陪你成双成对吧!”不知什么时候,姐妹俩的小船后,已跟来一条船,船头上站着一个獐头贼汉。
姐妹俩被船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们俩同时回过头来,才知道那獐头贼汉是冲着她们姐妹而来的,那嘴里还不断流着口涎呢!真是可憎极了。
三妹柳眉倒竖,一抬手,一枚燕子镖闪电般飞向贼汉面门。
“三妹,慢来!”二姐正要制止,可是刹那间,三妹的镖子已发出去了。
獐头贼只愣了一下,一拾手便将如飞而来的燕子镖接在手里。他既不还手,也不发怒,只是拿着燕子镖翻来覆去地细细观赏,并且送到鼻子下闻一闻说:“好香的燕子镖,小娘子送给我吧!”
“好!再送你一枚!”三妹说罢,抬腕一挥,一枚燕子镖又如飞似地向贼汉面门打去。那獐头贼汉也自了得,左手一抬,顺势又把燕子镖接去了。
“三妹!”二姐有点怨三妹性子太急,不问青红皂白只管出手伤人。
“二姐姐!”三妹见两枚镖都轻易被贼汉接去,心内有些惊慌了。
“那汉子,快把燕子镖还给我三妹!”
“小娘子,这是你三妹子送我的定情礼物,怎能随便还她?”獐头贼汉涎着脸说。
“你还也不还?”二姐横眉冷眼,厉声吆喝。
“小娘子!不还又怎样?你若有的话,也送两枚给我做信物儿,我收着做念心儿。”
“好!贼子,就送你一枚!”二姐说罢,一抬手,一枚急雨袖箭便如急雨般射向贼汉面门。
那獐头贼汉不慌不忙,一伸手,又接住了。只因这二姐的袖箭劲道快而有力,贼汉虽然接箭在手,也被箭劲带得晃了一晃。
“好利害的袖箭,好香的袖箭!”獐头贼汉又把箭拿到鼻子底下闻一闻,“小娘子,还有么?好事成双,再送我一枚如何?”
“送你就送你,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二姐话音未完,便轻抬左手,一枚急雨袖箭又如飞而出;还未等贼汉接下,右手又一轻抬,又一枚急雨袖箭射向贼汉面门,但都被那贼汉接了。于是,二姐连连抬起左右手,急雨袖箭便随着她的手臂抬动,如急雨般向贼汉连射去。
那獐头贼汉一时被二姐的袖箭射得手忙脚乱,可是他毕竟武功了得,竟全都被接去了。不一会,他的左右手已各接了一把急雨袖箭。
二姐的急雨袖箭已射完了,星星点点的香汗从二姐的眉心上渗了出来,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小娘子,不要愣在那里。”獐头贼汉深深闻一下袖箭,“小娘子,信物也不要这么多,还你一些防身自用罢!”那獐头贼汉狡笑着说罢,便把他手里的袖箭左一枚右一枚地抛向二姐和三妹的下三路。
二姐三妹红着脸,把抛到自己下身的袖箭含羞接回。
贼汉见两个娇娥含羞答答,感到十分开心,哈哈大笑,手下仍不留情,一枚枚袖箭直抛过来。
“二姐姐,怎么办?”三妹小声地问,一边留着神接着抛向自己下身的袖箭。
“三妹,不怕!死贼抛完了,看他抛什么!”
“小娘子,过船来吧!”獐头贼汉已把箭抛完了,见姐妹俩害羞得紧,“你们不过来,我可就要过来了!”
“二姐姐,他,他要过来了!”平时极爱打闹逗乐的三妹,这时却慌得什么似地
“三妹,联剑斗他,用妲己联剑法!”二姐小声地说。她们姐妹俩的妲己联剑法,是长期练就的几套剑法中最为出色的一套。剑法的特点是姐妹一面使剑,一面配合踏着娇媚的舞步,扭着动人的柳腰来迷惑敌人,在敌人神迷之时,乘机杀敌。她们姐妹俩的这种妲己联剑法,对付那些色鬼非常有效。因为那些色鬼不管武功再高,都会被妲己联剑法的舞姿所迷,把生死攸关的战场当作舞场,甚至于自己也狂舞起来,在狂舞之时被人杀了还不知道哩!
獐头贼汉见姐妹俩好欺,又在船头作势喊了一声:“小娘子,我过来了!”了字尚未说完,他纵身一跃,真的跳过船来。
“二姐姐!”三妹见贼汉跳上自己的船,不禁惊叫了一声。
“三妹,出剑!”二姐剑随声发,一招“风吹杨柳”,剑随腰舞,剑尖漫无目的,距敌身外二尺刺去;一仰身,抽回宝剑,一个妩媚飘向敌方然后一转身,转到三妹身后。
三妹右手抽剑,一招“弱柳扶风”,剑随臀摆,剑尖距敌左侧尺刺去;随后一飞媚眼,左手拎裙,一车身,裙摆旋成一个张开的伞圈儿,车到二姐身后。这时二姐正好拎裙跨步进到三妹面前,又剑向敌人身外刺去,顺势前倾胸脯,一挫腰,二仰脸,三飞媚眼又退了回来。
“多娇美的剑法呀!”獐头贼汉一上船,就被妲己剑法迷惑住了,情不自禁地赞美了一声。他也不抽刀还击,而只用一双肉掌左右逢迎,得意忘形地与两个娇女逗趣对舞。
二姐已领教过了来敌的厉害手段,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心想对付此等恶贼,应该镇静,不能急于求成,要淋漓尽致地发挥妲己剑法妙招迷惑他,等他真正入迷,丧失警惕时再下手杀他。
轻盈的舞步,楚楚的柳腰,娇嫩的脸容,颤动的双峰,轻飘的彩裙,时不时裸露出来的洁白浑圆的大腿,引诱得那獐头贼汉昏然着迷。他挥舞着双手,踏着姐妹俩的舞步亼队起舞,忘却了那两把锋利宝剑的存在,忘却了两姐妹的妲己剑正想取他的狗命。
一男二女,一双拳两把剑,在那花船上翩翩起舞,把只小船踩得晃晃悠悠地。船妹子也忘了害怕,站在船尾把稳舵,展眼观看……
“十八摸,十八摸,一摸摸到小姐的心窝窝……”獐头贼汉忘情地唱着下流艳曲,踏着舞步,挥着双手,乘机乱掏。然而姐妹俩比泥鳅还滑,每逢贼汉的手要摸到自己时,她们总能恰到好处地一闪而过,弄得獐头贼汉神魂颠倒,眼花缭乱,满嘴里更起劲地胡诌着摸呀摸的。
“老色古,玩得好痛快,也不招呼我老蛮古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在二姐三妹的小船边,又出现了一条小船。一个豹头贼汉,在与飞舞着的獐头贼汉说话。
“老蛮古,快过来!我们一人一个分了罢!”那个被称做老色古的獐头贼汉一面飞舞,一面招呼他的同伙过船来做对儿歌舞取乐子。
“三妹!”二姐知道再上来一个就不好对付了,于是轻声示意三妹寻机下手。
老色古见二姐对他一个飞吻,以为是二姐喜欢他,内心一高兴,几乎全身都酥了,便一扭粗腰对着二姐。
三妹见老色古滚向二姐,知道他已中计了,于是迅速抽回飞舞在老色古头上的宝剑,柳腰柔转,翻腕一剑,迅捷无比,将锋利的剑尖朝老色古背后的肾俞穴狠命刺去。
老色古大叫一声,双手握着穿刺到腹前的剑尖,一对贼眼死命盯着二姐。不知是悔恨,还是求饶,或许是最后看美人一眼再死,做鬼也风流吧?
三妹知道这一剑已刺中敌人的肾经要害,老色古必死无疑,便不急于抽回宝剑,而是握着剑把,快速地抽刺了几个来回,把死敌的腹部刺了一个透风凉!
那老色古握着剑尖的双手,也被染得血淋淋的,一对死鱼眼渐渐失去了光彩,砰的一声,瘫倒在船上。
三妹抽回宝剑,正想把血淋淋的宝剑往他身上擦拭,忽见一束刀光杀向自己,要躲开已来不及了。她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了,杀了老色古,便松手歇气,忘却背后之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二姐突喝一声:“三妹闪开!”话犹未了,二姐已挥剑隔开老蛮古的鬼头刀,解脱三妹之险。原来是老蛮古跳过船来,要为他伙伴报仇。但他的头一招偷袭却没有成功,被灵巧的二姐挡住了。
“好贼汉,你胆敢偷袭本姑娘,看剑!”三妹此时已缓过气,刚才险些遭人暗算,使她更加怒气冲冲,便狠使一招“剑指苍天”,向老蛮古头颅刺去。
“来得好!”老蛮古话音未落,只见他把鬼头刀微微一扬。三妹尚未看清刀影,手上的宝剑就被弹开了,虎口也被震麻了,心内不觉一惊。
“好刀法!”三妹被震退下,二姐一车身,跨到三妹面前,一招刺阴山”,剑尖直指敌人小腹部。
老蛮古翻腕将刀一架,即把刺来的宝剑震开,同时也把二姐震退一步。由于敌人出手敏捷,二姐也未看清敌人使的什么刀法。
三妹见二姐被震退,连忙跨前一步,挡住敌人,顺手一招“樵夫割草”一剑横劈过去。二姐从三妹背后一跃,与三妹并排,也一剑横劈过去,这叫双剑连劈,是配合默契非常利害的一招。若是一般敌人,躲得开第一剑也躲不了第二剑,但是那老蛮古不慌不忙,又轻易地化解了姐妹俩的双剑连劈。双方斗了好几个回合,姐妹俩仍然看不出老蛮古使的什么刀法,只知道刀法深奥,便不敢大意了,全力以赴对付来敌。
那条红金鱼也停在船头水面,轻轻摆动着双鳍,机灵地观看着船上三人的打斗。游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花船上,他们都在好奇地观看那两个天仙似的姣娘与丑汉打斗,美丽的红金鱼倒没有被人注意了。
老蛮古的鬼头刀法纯熟无比,厉害非常。他把刀舞得呼呼风响,杀得姐妹俩手忙脚乱,气喘吁吁,香汗淋淋。一会儿,老蛮古见她们已被他杀得娇急满面,汗湿衣襟,一脸红霞煞是好看。这时老蛮古为老色古报仇的心态便在无形中消失了,而占有一对姐妹花的欲念顿时涌冒了出来。
“小娘子,撒手吧!”老蛮古一挑鬼头刀说。
“好贼汉,我与你拼了!”二姐一招“横扫千军”,双手紧握剑把,恨命劈向老蛮古的腰部。
“小娘子,再狠也没用!”老蛮古见二姐拼命的架式,非常开心地说着,同时一挑鬼头刀拦开剑,又车身转到三妹面前:“小娘子放手吧!”
“死贼囚,看剑!”三妹虽急,也自了得,剑随声到,三朵剑花直逼老蛮古胸前。
老蛮古微微一笑,用双指轻轻一弹,竟用肉指把三妹的剑尖弹偏。三妹见敌人武功如此厉害,着实吃了一惊,又一剑向老蛮古腹部刺去。只见他不瞅不踩,一摆鬼头刀,既把三妹宝剑拨开,又顺手杀向二姐。二姐一摆柳腰,与三妹肩并肩地双剑齐出,直逼老蛮古。
斗了半天,二姐三妹都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只剩招架之功,没有还剑之力了。
老蛮古看姐妹俩已娇喘无力,只能勉强招架了,便把使得呼呼风响的鬼头刀松慢下来,耍弄一些花招,将鬼头刀伸向二姐三妹面前,涎着脸调戏姐妹俩:“小娘子,不要舞了,依我罢!”
二姐三妹的两双眼睛,随着老蛮古的怪花招转动。她们识不破他的路数,只好紧盯着他的白森森的鬼头刀,将双剑跟着鬼头刀翻转,防着鬼头刀的突然袭击。老蛮古见二姐三妹中计,只跟着他的鬼头刀转,一翻腕便点中二姐晕睡穴。二姐只顾防刀,没留意奸贼左手,一被点中穴位,晃一晃便瘫倒在船上。
“二姐!”三妹惊叫一声,丢下强敌,扑到二姐身上,“二姐,你怎么了?”
老蛮古见三妹伏到二姐身上,便开心地说:“小娘子,依我罢,古爷不会亏待你的!老蛮古怜香惜玉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
“好贼囚,还我二姐来!”三妹忽地站起,顺手一剑拼出全力,向老蛮古杀去。她这一招叫做拼命剑,既没有招数,也没有路数,是人们急怒时的下招。
老蛮古见三妹娇急愤怒,冷面如霜,水灵灵的大眼,越凶就越明亮动人,心里乐滋滋的。他既不躲也不避,只管让她的拼命剑砍进来,待到三妹的剑招使老,稍侧一侧身,便让过这一剑,一拾左腕就握住三妹执剑的右腕,顺势一牵拉,三妹收步不稳,一头栽进了老蛮古怀里。老蛮古收拢右手,抱住三妹柳腰,哈哈笑着:“小娘子,服了吧!”随着老蛮古的笑声,唾沫星子与臭气喷在三妹脸上,使她一阵恶心。
三妹偏头,边避老蛮古的臭嘴边喝骂:“死贼囚,放手!”
“要放手,不难!只要小娘子依我!”老蛮古紧抱着她的柳腰,笑眯眯地看着急怒娇羞的三妹的脸蛋儿,便想亲将下去。
老蛮古的臭嘴,正要亲到三妹左右乱闪避的娇脸上的刹那间,忽然老蛮古大叫一声,紧抓三妹右腕的手松开了。原来是一枚剑鱼镖深扎在他的左腕上,一股黑血顺着剑鱼镖涌流而出。他恶念顿生,迅速松开紧抱三妹柳腰的右手,退离一步,猛举鬼头刀,迅即向三妹狠砍下去。镖打左腕,老蛮古已意识到三妹必有高人相助,如不及时下手,就将吃大亏。他虽受伤,发镖之人尚未露面,也还未知镖来何处,因此他想先下手为强,杀死三妹,立即跳回自己船中逃走。
三妹柳腰一松,知有高人相助,心内暗喜,迅即挥起右手,一剑挡住下落的鬼头刀。当她横剑托住沉重无比的鬼头刀,脚下使劲,横向移开抽剑出击时,突见水面上红光一闪,老蛮古的右腕上又中了一镖。那把沉重得曾使三妹失魂的鬼头刀,砰的一声掉在船板上。老蛮古兵器失手,双腕又被剑鱼镖钉伤,痛得一身直打颤,显然已无还手之力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老蛮古花花肠子一转,一车身想跳上自己的小船逃生。谁知三妹的宝剑更快更急,老蛮古尚未起跳,三妹的宝剑已扎进他的背心了。由于三妹用力过猛,不但剑透他的前心,自己整个身体也将扑到他背上。没想到老蛮古临死还尥蹶子,右脚死劲向后一蹬,重重地踢在三妹小腹上。一个前扑个后蹬,两相碰撞,把前扑的三妹踢得仰面朝天,仰躺在船板上,双手抱着小腹痛得直翻滚。那老蛮古则扑在船板上,胸前的剑尖扎进船板,把他紧钉在上面。他已无力挣扎站起,一双脚在船板上似打鼓般乱扑腾,双手在船板上乱抓,把船板爪了几道深痕。从这爪板的煞煞声,和爪痕之深度上,可以看出老蛮古非凡的功力,难怪姐妹俩不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船板上流积了一摊黑血,老蛮古最后抽了几下,也就到枉死城中找他的二哥老色古去了。
这老蛮古和老色古的父亲老霸古一生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胡作非为,坏事作绝,养了三个儿子,都继承乃父遗风。长子爱淫邪,一门心思沾花惹草,号獐头老色古;次子爱称霸,动辄跟人亮刀子,号豹头老蛮古;三子爱偷窃,号瘌头老贼古;三人与其父被乡人称为古氏四凶。如今两个儿子顷刻亡身,后来,三子也被春草仙子化作荒丘,单单剩下老头子一人,形影相吊,不久也便疯了。人们往往以为这是“上天报应”,其实,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作孽多了,终归不会有好下场。
再说三妹的小腹被临死前尥蹶子的老蛮古踢成重伤后,痛得双手紧紧抱住小腹在船板上滚来滚去。忽然那水面上的红金鱼,前鳍一拨拉,将一团银色的水球朝她射去。三妹一惊,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抱小腹的双手,那水球不早不迟正好在她松开手的一刹那间“啪”地一声射到她受伤的小腹上。三妹顿觉一股清凉之气袭向腹内,疼痛立时便止住了。
三妹一翻身,无限感激地朝红金鱼跪下:“红金鱼大姐姐,三妹这里叩头了,叩头了!”叩过第一个头,正要再叩第二个头时,一眼彆见还躺在船上的二姐姐,于是一步窜到二姐身边,单腿跪着,把二姐姐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膝上。
“二姐姐,你怎么了?”二姐微闭双眼,软绵绵躺在三妹膝上,任由三妹呼唤,不见丝毫反应。三妹把二姐的头抱在怀里,只知对着她连连哭叫,那泪珠儿似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在二姐的脸上,在那儿留下一条条泪痕。
原来三妹修炼不专,至今仍然不知点穴术,更不懂解穴术。面对熟睡的二姐,她除了摇晃她的身体,哭喊她的名字外,再也拿不出其它办法了。
那条红金鱼并没有离去,她还在水面上悄悄地等着,静待机会救活二姐。
三妹哭了好大一会儿,见二姐仍然未醒,才想到二姐会不会有内伤,便含着泪水,把二姐的上衣解开查看。当她正要翻开红兜兜看看二姐胸前有否受伤时,忽听邻船“啊”了一声,马上本能地把二姐抱回怀里,而二姐洁润光滑的背部却完全裸露在外了。霎时,一颗银光闪闪的小水珠从天而降,飞打在二姐背部的苏醒穴上。不会儿功夫,二姐悠悠地张开了双眼,醒过来了。
刚才邻船上传来的“啊”声是从一位轻薄游客喉中冲出的。他见二姐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脱去,看到她一身鲜嫩的玉体和红兜兜之下的两座小山峰,不由得忘情地啊了一声。待到三妹将二姐抱在胸前时,他的一双贼眼仍然紧盯着二姐,一动不动地呆若木鸡,忘记将嘴巴合拢。红金鱼见状,立即瞄准他的嘴巴,将一水箭射将过去。那游客只顾贪看美色,没留神被这水珠一冲,冷不防呛下了一大口水,这才惊醒过来。总算他识趣知机,一挥手示意他的船家快走,竟自迅速离去了。
“二姐姐,你好了?”三妹一边高兴地问,一边扶二姐站了起来。
一阵湖风袭向二姐的背臂,二姐才发觉自己光着身子,胸前只有一个红兜兜,于是红着脸问:“三妹,我的衣服呢?”
“快穿上,二姐姐!”三妹满心欢喜,连忙捡起一件内衣,帮着二姐穿上。她一面帮二姐扣好扣子,一面说:“二姐姐,你放心!上衣是妹子给你脱下的!”说着,又忙捡起外衣,帮她穿上。
三妹帮二姐穿好上衣后,探手摸着二姐背部说:“二姐姐,刚才水珠打的可是这里?还痛么?”
“不痛!刚才水珠一冲,立即有一股冷流传遍全身,我的心一下子就灵起来了,不知那水珠是哪儿来的?”
“姐姐,是那条红金鱼射来的。我也是红金鱼救的!红金鱼发射两镖都钉在那淫贼的手腕上,我才得机会把那淫贼刺杀了。可他临死还踢了我一脚,也是红金鱼姐姐拨起一个水珠打在我的小腹上,才止住我的疼痛。”
“三妹,快!谢谢红金鱼姐姐去!”
要知红金鱼姐姐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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