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朦胧残赋》

朦胧残中天地日月星辰山水鸟兽虫鱼，皆缥缥兮，缈缈，惨惨；假假兮，真真，沉沉；熙熙兮，嚷嚷，昏昏；清清兮，浊浊，沥沥。

而朦胧残中有个怪诞地名曰须臾山，又是别有一番洞天，有一小老头，忧忧意欲沉默于此氤氲山水之间，如梭之岁月已四十？不惑之秋景亦令我尬尬尴尴窘窘。濛濛细雨过处，有一美景跃入眼帘：“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皆喜不胜收。小老头遂天马行空起来犹如司马相如降乩一般。可见他廋弱之躯，眼神深邃，颇有梅花傲骨特色，脚履人字拖，早已身披大红布制长袍，头上亦蒙上一条红色领巾，左手执双白的折扇，右手握未名的龙泉剑，然后便绕祭台舞动起来，念念有词好一会，其词曰，卯时卯时癸酉月……，而后，遂割舌喷出些许血水致折扇空白处，未几，忽念道，似似非非一扇画，浮浮沉沉一壶酒。牧小童子偷偷见此情形又爱又怕，童心荡漾，我观此情形亦颇为•惊叹，盖有关艺术之物总能刺激我那敏感之细胞而大喜。然不知其何许人也？也不懂意欲何为？更不知此为之降乩，便附庸风雅赞叹一番：妙哉！妙哉！何知山水朦胧较其举、心、赋之朦胧或更胜一筹乎？

我便“猛拍马”似的与其交谈了一番，这小老头痴恋这山这水，其稀奇之疲态举世罕见，且大言不惭意欲仿辞赋作一小赋，而后吟咏之，我•再惊亦复叹之。小老头其形非小而稍虚，内心大大的？也不过是朦胧残须臾山下的一名落魄书生罢了，三餐食糜，酒常赊。此地偏僻人迹罕至，茂林有修竹，时有仙人抚琴高歌，广陵散曲、凤囚凰曲、文王操似似是有翩翩而至，琴音似似伴着朦胧之山水悠长悠长，老牛似似亦能略懂一二。

身处天地之尘寰，犹有此真真性情之骚人墨客，真真难得，三叹，其雅致情怀如兰菊幽香深远，此举堪称平生之第一大快事矣，然亦不解其降乩之事，他终不白诸，虽不知其事心之朦胧，我亦无所失反觉十分有趣已矣！然今之风气较为清明，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大丈夫何患无所为之？云气缭绕幽山仙气十足，潺潺流水一泻而下似有•萌龙吟哦其中，忽又有禅音拉扯我心，我心之悠悠复悠悠。朦胧的山水之朦胧的词赋者朦胧白我：“岁不我与兮？昔时我心亦犹如水之•猛龙兮，勇猛热血，慷慨激昂，常以知世故不世故自居，而又难免浮浮沉沉，熙熙嚷嚷，烟酒绕身，虽日参醒乎己，然天有不测之风云，人又岂能料乎？真真是，心比天高，身为下鉴；风流灵巧然愁亦常上心头，多情剑客无情剑；俄而，又曰，我或可如山之•梦龙，仿仙人，撵一把拂尘，念念尘世，念念过往，哀浮生黄粱一梦，空空如也。”

小老头之朦胧事心，真真骇人听闻，未能察察，惟有昏昏，忧忧。

荀子曰，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呵，“圣人”之志我倒时时耳濡目染，余生惟愿尚可积阴鸷兮熙熙，生本俗人亦奢做俗事，尚可做此事乎？

刘梦得曰，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故有仙有龙之地令人神往，此处应属嘉地，何不乘长风去寻此山，寻水，寻梦，寻龙，了此残生？呜呼哀哉！

女子有不爱红妆爱武装者，男子亦有学理偏爱文，人之怪真是笔难尽述，而未有小老头之甚，真真似此山中朦胧之山水包罗万象。

忽觉我心从未有之朦胧，遂研墨勤书之，亦只述该赋之二三事而已矣，故名残赋。

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