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艺术评论家苏珊·桑塔格说:“如果要我说出谁是中国最好的作家,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是残雪。”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瑞典著名汉学家马悦然说:“残雪这位女性作家是中国的卡夫卡,甚至比卡夫卡更厉害……是位很特别的作家。”
出于好奇买了残雪的四本书,《鱼人》、《种在走廊上的苹果树》、《阿丽娜》、《苍老的浮云》。大体翻看了一下这四本书,风格都是一样的,都是读不懂。
别人都说残雪的书是读不懂的,我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读不懂呢?买来一试果然读不懂。
没有一定的逻辑思维,想写什么写什么,前言不搭后语似的。她描写的一种世界是一种混乱的、肮脏的,让人不喜欢的如同吞了一坨苍蝇一样让人感到恶心不舒服的世界。
但那又是一种真实的世界,这种真实是从感性上来说的。她描写的是一种感性的存在,一种幻觉,是每个人都曾有过的一种感觉,是你无法触摸到,无法说出来,但又真真实实存在的那种感觉。
读不懂,还是会忍不住一直读下去,盼望着,希望着她描写的更深刻,更怪异,更细腻,她揭开了人内心深处那不曾揭开的丑陋的一角。
把人性的丑恶铺在阳光下曝晒,当你读到这些丑恶的时候,你感觉这是一种正常的存在,心灵便会受到触动,受到洗礼,肮脏的雨浇灌着肮脏的丑陋的灵魂,当你回到现实生活中,你的心灵反而会变得更纯净了。
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哲理,这只是一种读书的感觉。
读她的书,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情景猪圈、鸡屎、馒头、麦苗、锋利的铁锅,父母疯癫的对话与争吵。是愚昧无知,是一种思想的落后,是一种人性的粗鲁的野蛮,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她的文章我读不懂,她在她文字的世界里疯狂的奔跑,酣畅淋漓的诉说,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呐喊与挣扎。
她费尽全力的在风中,在雨中奔跑着,呐喊着,唤醒着,呼吁着,说着一些疯癫的话,时醒时醉的语言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我们麻醉的心灵。
不知道是她糊涂着,还是我们糊涂着,她的语言我读不懂。
她有时像一个精神患者在诉说着自己幻想中的世界,说的如痴如醉,像极了我的父亲在向我描述,有的人想谋杀他,他描述的那种细节让你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一切好似真的存在,有理有据,容不得你反驳。但一切又是不存在的,只要你是一个正常人。
她写泥朱的祖母龇了龇长长的、黄色的门牙,似乎在笑。而泥朱永远不能确定祖母是否真的在笑,也可能祖母从来不笑吧。
祖母的脚是一团渔网状的东西,她走路的时候就在渔网上飘来飘去。泥朱的眼里放出贪婪的光芒,用力嗅了嗅,十分兴奋。
祖母粗糙温热的指头于沉寂中向泥珠传递着单调纯粹的信息。
这是一个怪异而慈祥的祖母。
当然,她与你的意念直接相关,当你心神涣散,思想和语言处于游离状态时,她便出现的十分频繁。
她描写的这种场景,好像一个人的梦。
她描写的细腻入微让人仿佛感觉是真的一样。
把一个虚幻的,飘渺的,不可琢磨的,梦幻的世界描写的如此细致入微,也许这是残雪书写的特点吧。
她有她独特的写作风格,她有她独特的语言,仿佛她创造了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介于魔法、神话、现实、梦想的另一边。是一个你从未见过的,而似曾相识的世界。
她的文章我读不懂,我无从评价。读她的文章,我只是出于好奇,在好奇的驱使下,这四本书我恨不得一气读完。她用他的语言为我打开了另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世界。当我读完这个世界的故事,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何感慨。
一个怪异的不合实际的梦幻的充满哲理的符合人性的不为我们所认知而被心灵所熟知的世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