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阿姨很热情地和周边的人都大致聊上了几句,然后又突然凑近,
"你是去广州结婚吗?"
(难道就因为热的不行的我换了件小红衫)
"你有二十岁吗?看起来好小。"
谁知道呢?
反正偷户口本的勇气又不是未曾翻涌。
反正差两岁达法定年龄的人又不是我。
就像南音义无反顾地去广州找回苏永智,这一次,我也奔向广州。只不过不用再寻找,更不用找回,而仅仅是,走向你。
爸爸曾在那座城市度过大致十年壮年时光,妈妈的话也有两三年,弟弟在还未降临于世的时候应该曾在那片黑暗之中听过广州的声音吧。
而我,是第一次。
没有再沉浸于笛安的文字,再回顾会依旧喜欢吧。最喜欢的是那种妖娆、充满质感,真真实实并存的善与恶。我敢打赌,大部分读者肯定更喜欢的是东霓,她实现了大部分人不敢承认的自私邪恶,活得生动美丽。而小兔子南音已经不再那般可爱乖张,也成长为一个有了"情欲"的实实在在的女人。
其实活得最累的是西决吧,"没有人告诉他洗干净的袜子应该晾在哪儿",从此滴落的水声陪伴他度过大段大段失眠的夜晚,可是白天的他那般挺拔,溢满阳光。
自己的女朋友最后居然和自己的叔叔结婚。因为这,我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真正的复杂性和一切的可能性吧。
"这没什么,存在的就有它的可能性。大部分人都这样理解、接受了,那也就这样呗"
和大多数人保持一致的看法、做法,才是最安全的吧。
从她文字中吸收而来的暴烈也很少很少发作了,而那些无条件的"相安无事"仿佛自然而然便一直存在。
看国外的一些电影,如果涉及轮船、贵族、宴会,平民、各种随性而发的歌舞,必定像从未接触过平民舱的公主一样对它分外向往,兴趣至浓。以至于第一次坐大轮船时,面对"一等舱、二等三等四等舱"的分类,依旧锲而不舍地去寻找"低等舱",因为那里才存在着没有掺杂太多物欲的纯粹、简单而盛大的欢乐。
周边是一张张苍老已然的面孔,白天他们各种谈论:工作、金钱、政治或是自己的往事,年纪轻些的会很直接地谈论女人;而到了夜晚,大家都一样,一起在这一方硬座之席熬过长夜。
甚至也有些无坐的直接睡在洗漱处,或者随意一个空地。
其实早该意识到的,在饭点时,那络绎不绝地升腾起一大片一大片浓烈的泡面味,就该明白的,
自己一直身处的,不正是寻找着的"低等舱的生活状态"么?
可是,你不也正年轻么?
手握大把,实实在在,谁又知道会怎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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