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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4条路,让我们畅通无阻于古文学经典

朱自清:4条路,让我们畅通无阻于古文学经典

作者: 千雨读书 | 来源:发表于2023-03-06 09:50 被阅读0次

    自小喜欢朱自清先生的散文,那些隽永的文字,充满了魔力,也是我热爱阅读的原动力。

    至今仍记得《背影》中父亲在他“祸不单行”时,那句安慰他的意味深长的话:“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确切地说,这句话也曾鼓舞我走过一道道坎,翻过一座座山。

    由此可见,文字的力量,不可小觑;而古代文学经典的价值和意义,更不可估量。

    说起我国古代文学经典,必须承认的是,如果不经先贤智慧的整理和著述,我们常常会被那些佶屈聱牙的语体,以及晦涩难懂的词义所难倒。

    古代文言对于一般人来讲,望而生畏是为常态,也就不必说什么阅读或理解了。

    正是出于此因,朱自清先生著作了《经典常谈》;他让此书担负起了,指引普通读者走近古文学、解读古文学经典的重任。

    他提倡大家,“做一个相当教育的国民,至少对本国的经典也有接触的义务。一些古书,培育着咱们的祖先,咱们跟祖先是一脉相承的,自当尝尝他们的营养料,才不至于无本”。

    因此,有关古书经典的来历和大要,书中都作了简明清晰的概述和整理;它就像一张导引地图,让我们可以畅通无阻于古代文学经典之路。

    因此,朱自清先生就如何让普通读者走近古文学、欣赏古文学、接纳古文学遗产,给出了精辟的见解和看法。

    那么,通往古代文学经典的路到底有哪几条?

    一、第1条路:欣赏古文学,接受古文学遗产

    从历史的角度出发,时间聚焦于新文学运动时期;当时,很多先贤学者对于古代文学经典,曾有过许多褒贬不一的看法和主张。

    比如,胡适之先生宣布“古文”是“死文学”,以及吴稚晖和钱玄同两位先生提倡“将线装书丢进毛厕”等等。

    对此,朱自清先生从问题的根源上分析,并一针见血的指出——几位先贤所倡导的,并非教人就此不做古文,更非教人不读和不欣赏古文学,其真正用意是反对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

    要知道,主因就在于当时的青年人内心所追求的道,“不离乎礼教,不离乎封建思想”;再者,有人为了这些“固有文化”,强迫当时的小学生读经或选读古书;正是如此,触动了很多人的反感神经。

    接下来,这股风潮不仅未止,反而衍生了一种“本位文化论”,它就像“新兴的反动势力”,令青年人群情激愤,由此开启了反对读古书的行动。

    另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在本位文化论之前有过一段关于“文学遗产”的争论,其主旨是讨论如何接受文学遗产。

    结果是,这些争论都没有具体的结论。

    但是,人们对于“批判的接受”这个原则,都表示了认同。

    比如,有人说《庄子》和《文选》中的词汇,可以帮助语体文的写作;客观而言,这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定义。

    要知道,接受文学遗产如果只是从“做”的一面看待,就只有“写作的态度”可供人参考;而对于篇章字句方面,则因文言语体各有不同的标准,我们只能做出比较性地研究,却不能直接用来参照学习。

    所以,这样的情况导致许多青年人认为教科书中的文言,根本无益于写作;他们由此厌弃文言,反对阅读古书。

    但朱自清先生指正道,古今中外兼容并包,也有很多青年人对一些“古文今解”的书籍有着深厚的兴趣,并非只有厌弃和反对。

    由此看来,通过朱自清先生的分析和解读,可以总结出一点——青年人虽然不愿信古,不愿学古,但要是给予适当的帮助和建议,他们都很愿意去欣赏古文学和接受古文学遗产。

    简言之,通过恰当的方法,走近古文学经典的第一条路是欣赏和接受。

    二、第2条路:语体翻译可改厌古情绪

    通过朱自清先生的解析,青年人厌古情绪的症结找到了。

    那么,如何“做”也就成了改变青年人对待古文学态度的重要内容。

    首先,我们要清楚的是,如今欣赏古文学的人并不少,而打破阻碍的重点,就在于“打通语言文字”这一关。

    不得不说,语体翻译是“通关”的常见之策。

    如果以语体翻译的外国古典为例,经典书籍比比皆是,在此不作赘述。

    而我国的语体旧小说,就有很多人都熟悉的《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儒林外史》等等。

    众所周知,所有中外经典名著,自古以来就拥有相当大的读众。

    如果,我们从欣赏的角度来看待这些经典:有人会欣赏孤身打虎的武松,也有人会欣赏戚然焚稿的林黛玉;但人们却未必崇拜武松,尤其未必崇拜林黛玉。

    原因就在于,人们欣赏的是“武松”这个人物所展现的勇气,以及“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塑造的痴情,却都嫌武松的匮乏和林黛玉的羸弱。

    由此可见,欣赏与崇拜是分开的。

    用朱自清先生的话来说,“欣赏是情感的操练,可以增加情感的广度、深度,也可以增加高度”;而想要培养情感,“欣赏的机会越多越好,就文学而论,古今中外越多能欣赏越好”。

    所以说,想要真正打通中外古典文学经典,就必须要跨越语言文字这一难关。

    在某些层面来看,古文的确是“死文字”、“死语言”,它们与现代语体或白话有着本质的区别,是属于完全不同的语言。

    所以,想要让古文学畅通无阻,语体翻译这种方法有着非凡的意义;当然,关于语体翻译的理解,也同样不可忽视。

    由此可见,正是因为有朱自清先生的清晰指引,我们在解读古文经典时,就不会再成为迷途的“羔羊”了。

    三、第3、4条路:白话式讲解和拟写

    我们在翻阅古文学的经典时,往往会发现在古文或诗词的末尾,编著者会辅以现代白话文的注释和讲解,这其实就是语体翻译的一种呈现。

    例如,读过清末《古文析义》的人就会知道,其中每一篇古文后面都附有一篇白话的注释,此谓逐句翻译;虽然稍显啰嗦,此书也不见得有多起眼,但总体上也算是一部语体翻译的启蒙书。

    而顾颉刚先生的《盘庚篇今译》(见《古史辨》),则采用了严谨、确切的翻译风格;他将《尚书》中佶屈聱口的《盘庚》三篇,通过这种语体简洁明畅地翻译了出来,让我们可以从白话散文的角度去理解“鬼治主义”的道道。

    再有一种方法,就是白话式的讲解,即通过分析原文意义加以批判的方式呈现。

    与翻译语体不同的是,白话讲解以原文为主。

    比如,浦江清先生在《国文月刊》里写的《词的讲解》,就是采用这种白话式的讲解。

    从某种角度来看,此法最难的是注文采用白话,而现行语体却没有这一体,这就要求作者自行创作。

    并且,作者在进行白话注文时,还需达到简明扼要的效果;不得不说,此要求实为考验作者水平的难事。

    最后就是拟写,同样要求做到综合扼要的标准,还得采用原文作者的口气来拟文、拟诗等等。

    譬如,英国的麦克士·比罗姆所著的《圣诞花环》,其以圣诞节为创作主题,采用散文的形式呈现,综合扼要地拟写了当代各个作家;但是,比罗姆也是通过此法同时映照了自己。

    同理,我们也可以用白话的形式进行尝试,参照原文进行如法炮制地拟文,

    不难发现,翻译语体和白话式的讲解,是我们通往古典文学经典的两条可行之路。

    四、结语

    《经典常谈》可谓是朱自清先生的呕心沥血之作——全书立意高远,文笔隽美流畅,阐述深入浅出,字字珠玑皆学问。

    通读全书,犹如亲历一代学术大师孜孜教诲的13堂国学通识课,先生嚼饭哺喂之心跃然纸上。

    总之,我们应不负先生拳拳之心,不囿于陈腐旧学,常择新学理论。

    而先生所指引的“欣赏古文学、语体翻译、白话式讲解、拟写”四条路,正是我们畅通无阻于古文经典的最佳选择。

    此外,书中不仅梳理了《说文解字》、《周易》、《尚书》、《诗经》、“三礼”、“春秋三传”、“四书”、《战国策》、《史记》、《汉书》、诸子、诗、文等众多经典内容,还从古典文学、哲学、历史发展等角度,对众多经典给予了精辟地阐述和解析。

    所以,本书既是我们走近古代文学之经典指南,也是国学教育之必选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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