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整个晚上都是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地上的烟头已经堆积如山,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豹哥搅乱人心地话。
面对遥不可及的诱惑,他本就不安稳的心起伏跌宕,谁都想一步登天众人膜拜,可是并没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从天而降,阿翔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等这一天谈何容易。
如果坐上豹哥的位置,谁还敢对我指手画脚横眉冷对,我要把对我百般刁难的家伙全部踩在脚下,让这些无耻之徒也尝尝被奚落和辱骂滋味。
阿翔将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烟蒂上残余的火星触地后肆意飞舞,阿翔紧攥拳头面目狰狞,好像顷刻间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堆积如山的烟头无情地踩平,仿佛将欺压他的卑鄙小人全部踩在脚下一般。
阿翔来到窗户边,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封闭的窗户,烦闷的空气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
惬意的凉风迎面扑来,阿翔终于收敛起愤怒的心情,然后紧张哆嗦的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犹豫不决地拨通了电话,阿翔鼓足勇气对着电话斩钉截铁道:“豹哥,我答应你。”
他将电话瞬间挂断,似乎害怕稍微迟缓就会不由自主地改变刚刚做出的决定,吹着凉爽的秋风,看着空中瑟瑟飞舞的枯叶,阿翔似乎看到了自己前方的辉煌腾达。
阿豹将电话扔在病床上,嘴角露出了大快人心的奸笑,其实阿豹早就有将王霸位置取而代之心思,只是一直下不了狠心。
毕竟他还顾及和王霸之间兄弟情义,现在王霸尽然先下手为强,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报仇雪恨,哥们间的情义在王霸毫不犹豫将刀捅向他的时候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常渊独自站在屋外看着夜空中隐藏在乌云后若隐若现的月亮,整个苍穹好像瞬间被恶势力吞噬,毫无亮光普射妖魔横行,鬼怪肆虐的人间。
常渊喜欢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只有处在黑暗中他才看不到这些阴险跋扈厚颜无耻的嘴脸,光明给了他们太多耀武扬威地写照,常渊厌恶光明,他觉得光明是虚假的,是不存在的。
汽车的大灯突然照亮了常渊深处暗夜,明晃晃的灯光隐射着常渊愤世嫉俗面庞,他厌恶的望着疾驰而来的轿车,咒骂着开车的人。
车子在常渊身旁戛然而止,灯火通明的大灯骤然熄灭,四周重新回到伸手不见五指之中。范娜提溜着大包小包蹒跚走到常渊面前恶狠狠道:“不会帮我一下吗?没看见我提着这么多东西吗?”
常渊眼皮也没有抬愤然独自走进屋里,范娜望着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常渊气得直跺脚,但是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踉踉跄跄地提着负重艰难走进屋子里。
范娜气喘吁吁地将手中几个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常渊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这位美丽娇艳姑娘。
不是常渊不解风情,只是他的心里已经被何丽塞满,丝毫容纳不了任何人。同时常渊也恐惧,他害怕稍不留神范娜会悄无声息地钻进他的心里,抢夺何丽的一席之地。
范娜稍作休息之后直接把袋子提进了厨房,常渊虽然聚精会神地忙碌着,可是房子里突然间多了个美女,而且这个女人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常渊根本做不到充耳不闻。
厨房潺潺流水声萦绕在寂静的空间,传入常渊专心致志的耳朵,菜刀在砧板上间歇性的起起落落,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做饭吗?常渊心不在焉地揣摩着。
范娜现在手忙脚乱根本没有闲暇时间理会常渊,她把厨房的电磁炉搬在桌子上,鸳鸯锅放在电磁炉上,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
范娜将火锅底料放进沸腾的锅里,整个房间瞬间弥漫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雾气,常渊吮吸着使人神清气爽久违的味道,简直欲罢不能口水在喉咙处哽咽。
范娜络绎不绝地将处理好的蔬菜和肉类从厨房端出来,桌子上被摆得满满囊囊的,鸳鸯锅里面红色液体咕嘟着,范娜用筷子夹起薄薄的肉片放进滚烫沸水中,然后在沸水中搅动几次,最后放进嘴巴里咀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常渊努力吮吸着令人神魂颠倒味道,手中有序的工作慢慢地停止,范娜此时端着碗面朝常渊而食。
虽然常渊故作镇静有意避开范娜挑逗,可是范娜还是发现了常渊伪装下地躁动,至少常渊猛咽口水的动作让范娜心知肚明。
“很香的呦,要不要过来吃嘛,不要不好意思呀,”范娜戏谑道。常渊望着范娜不怀好意地讥讽,居然从座位上起身,疾步来到范娜对面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准备大开杀戒。
“想吃可以,先洗手,”范娜紧锁眉头道,常渊看着锅中沸腾的肉片,看了看自己满是灰尘的双手,终于放下筷子马不停蹄地冲进厨房,潺潺流水倾泻而出。
范娜捧着碗洋洋得意,至少她现在战胜了厚颜无礼的常渊,常渊地主动投降让范娜心里美不胜收,她情不自禁地从袋子里取出带来的红酒,竟然自斟自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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