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7月,不同寻常的酷热和潮湿笼罩了美国中西部地区,打破了芝加哥的历史记录。中暑所引发的各种疾病使数以千计的人生病住院,其中739人非正常死亡。
空调等大功率电器的使用使这座城市时而陷入电力瘫痪,市民将用于紧急情况的消防栓打开放水对身体降温。
救护车都被预定出去了,紧急呼叫者不得不排队等待,医疗机构内部也早已人满为患,太平间也开始拥堵。
同一时期的欧洲也非常热,与芝加哥相差无几,然而并未出现死亡问题。
热浪惨剧就像保罗.法默说的那样,是“社会系列失误的生物学上的反应“,因而,这是人类自己而不是大自然的责任。
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因为芝加哥感到困惑。我从小在市中心长大,一直对它着迷:富裕的黄金海岸线和贫民窟有着鲜明对比,那些政界人物多姿多彩的生活和地下交易,在我小时候看来,把这个城市变成了一个被瓜分为多块的王国,统治者们凭借自己的背景按照自己的意愿制定出一些条条框框,无视公正和平等;那些神秘隐蔽的地下小路,废弃的铁路,环绕这座城市的空旷工厂;那些密歇根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拥挤人群和旁边坐着的寂寞旁观者。
当我8月份到达加利福尼亚北部时,几乎没有人能记起仅仅几星期之前在中西部发生的事情了。这个高速发展的地区十分富裕而又充满紧急自信,没有时间来谈论这件事情。回到芝加哥,当我向许多老朋友和亲戚问起这次灾难时,他们的反映近乎冷淡。
自相矛盾的是,经历了这场热浪的人们,一方面承受了这场巨大的灾难,另一方面却掩盖了它的意义和内涵。
就像哲学家黑格尔说的那样,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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