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繆,法国人,写东西自然用的是法语,郭宏安,译者,中国人,厉害的翻译家。而我只熟练汉语,都算不上真懂。了解加繆就只能求助翻译家的劳动,咱看不懂法文也没有其他办法。文学这个东西,要想换一种自然语言表达出来,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一般翻译都讲究个信达雅,表达愿意,前后通顺还要搞点美感出来,这种外文水平要高,看得懂原作者的意思,文化水平也要高,能理解原作者的深意,咱自己的语言创作水平更要高,就跟看一遍再重新创作没什么区别了。这种吃进去再吐出来,我们再吃别人吐的(差不多这个意思),不想这样的话就只能好好学学外语,英语日语,德语法语也好,想看原著就得学习语言。
文学的甲流比技术文档难太多,技术的文档就是定义,逻辑,数学,这也是科学比哲学前进快得多的一个原因吧,科学有统一的语境,客观世界,数学符号,逻辑推理。而哲学,要通过人类语言这种本就有歧义的东西来描述,甚至个人的主观感受就不同。。。
有了语言就够了嘛?很多中文的文学我也还是看不懂,更别说半路出家的外语,理解故事,看到真意肯定要进一步学习当时当地的创作背景,历史,生活。《局外人》中被判死刑的主人公,最后时刻会有神父来和他谈话,讲讲上帝什么的。好像西方人临终前神符都会到场,听那个人的忏悔,无论是贫富贵贱,身份地位,咱们国家好像到是没有这种终极关怀,一般都是子孙儿女来送终。
加繆的荒诞我看不懂,在杀人判决的法庭上,不是过失杀人成了焦点,而是这个被告没有在母亲死亡之后哭泣,没有对未婚妻说过爱,帮过有道德缺陷的朋友,这样的理由反倒成了最大的批评,一个和社会的模式不融合的人,不为自卫而忏悔的人,不认为自己的生活有错的人,被送上了断头台。我看不懂。郭宏安先生解释说,主人公的命运不是因为杀人的罪行,而是因为和社会的传统模式不相容,从而威胁了社会的秩序。大家是不会接受一个在母亲葬礼上不哭泣的儿子的,是不会接受一个对妻子不说爱的人的。所以死亡就是手段,产生巨大威胁的人就要排除,这是反对荒诞,本身也是荒诞。
“未来的生活不会比过去的生活更真实。”这不短篇小说我真的没有看懂,但是却被很多人推崇,加繆本身也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我想起了之前的那句话,哲学的表现形式很多样。加繆是一个穿着文学外衣的哲学家,表达的就是荒诞,和反对荒诞。一种哲学,一种观点该如何表现?文学,剧作,电影,舞台,平面艺术,甚至程序都可以展现一种思想。一种哲学,有些哲学用来体现终极关怀,比如基督教等宗教,基本上对人生的意义,非经验的世界有了完整的解释,只要相信就能很幸福,还有就是逻辑的现实的哲学,这种诉诸经验世界,客观的人类共同社会,比如政治,历史,科学,物理。两种哲学并不冲突其实,很多的大科学家都是信徒。还有主观世界的哲学,自己的感受,和规矩无关的世界。
苏格拉底被投票投死了,这是荒诞么?太他妈荒诞了。
看不懂,要看,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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