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老师的试卷出得挺简单,只有一个表格。各大文明古国的发源地、统一时间、文字…这张试卷难就难在,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历史老师笑了笑,略显得意。“听说有人去我办公室翻历史试卷,不得已,我又重新出了一张。出一张卷子嘛?也挺简单的。”
整天埋首圣贤书的我不明所以,同桌在拿到卷子后就怏怏不乐。随着一张张卷子发下来,这也将是同桌的常态。
语文试卷,董晴的文白翻译几乎没写,卷子上大大的❌也刺痛着我的眼睛。
“怎么办?怎么办?”董晴捂着试卷。
我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董晴翻着课本,慌乱地在卷子上写了几句。
我好想摸摸她的头,也只是嘴唇动了动:“已经改完了。”
董晴很沮丧:“我知道,不过是求点安慰。”
我终究没有说出胜败乃兵家常事之类的话,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试卷批改得很快,下发得也很快。没有让我们期待纠结很久,不少同学已经在算着自己的总分,还有在打听着别人的总分。同桌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趴在课桌上,面对着窗户,成为了常态。
“你总分多少?”小胖揺了揺我的肩膀。
“没算。”我略感厌烦。
“算算吧,你应该考得不错。”同桌把计算器递了过来,嘴角挂着笑。
我按着分数对应的按键,小胖急不可耐地挤过来,小臂压在我肩膀上。看着最终的数字,小胖啧啧道:“不错嘛,你应该是第几名、第几名。”
“你可真厉害,试卷刚发下来完,名次都快被你排出来了。”我竖起大拇指,恭维到。
“成绩可以的,就那么几位嘛!”小胖摆了摆手。
这时,一个叫孟晓楠的女孩靠了过来。“可以用一下你的计算器吗?”
“用吧。”我把计算器递了过去,当时竟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孟晓楠回到自己座位,几个女孩扎堆算着自己的成绩。
“我考了625分。”欢喜的声音在嘈杂的教室尤为明显。
“去把我计算器要回来去。”另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坐在座位上,有些不知所措。同桌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小,欢呼声顿时停了。我扭过头看向同桌时,她未离开胳膊的下巴迅速地转了过去,眼睛在胳膊留下一道湿湿的痕迹。
我的常态好像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望向了孟晓楠。另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拿着计算器走了过来,双手将计算器递给了我。沉默着过来,沉默着走了。
同桌没有什么反应,依旧趴在课桌上,些许调皮的头发越过了三八线。我大概是傻的,连安慰人都不会。
分数呀,你让几家欢喜几家愁呀。牵动着学生的心,牵动着父母的心,或许还影响着授业解惑者的好恶。在那段学生生涯中,有多少学生因为不理想的成绩受到父母的责骂,甚至棍棒教育;有多少学生因为垫底的成绩受到老师的白眼。好在步入社会的我们已经不用再考试,却发现不经意间处处是考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