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耳机听着熟悉的歌词,忽然想写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这首歌的故事。
或许是心血来潮,但不管怎样,想写了,那就提笔吧。
深夜,窗外依旧飘着大雪,月光洒在雪地上,很是清冷。
酒楼里依稀还有人没有离开,皆已经付了二两白银;小二还在不停地应和着,皆已经酒过三巡。
细细数了数,留下来的人中,有书生,有将士,有老叟,有舞女,有侠客。
除了人之外,还有一条黄狗。
三更天的云有些暗淡,寥寥几位顾客不停地喃喃低语,像是在互相倾诉着自己的故事。仿佛窗外被冻伤鸟儿的轻声呻吟。
书生醉倒在桌前,他说他历经了十年的寒窗苦读,却是一朝输在了庙堂江湖,一败涂地。
我曾有幸见到过他的文章,才气超然,其文采惊艳万古,文坛之内无人可敌,可惜啊……功名不尽由天。
他依旧在抱怨,他不明白,他不满意,他不愿意,所以他酒后胡言,不尽抱怨。
当朝的那位状元郎,确实是祖上有功,确实是用了些手段。
类似的境遇也许早就已经司空见惯,无论是话本,小说,还是历史,这是自古就有的故事,永远讲述不完,也永远不离其宗。
也罢,也罢……
将士仿佛千杯不倒,望着窗外飞雪,有些怔怔出神。他说他四处征战已有数十年,半条臂膀经年早断,可那战功,却被夺了一半。
庆功宴之后不过七日,也就是在昨天,他就告老还乡,放下曾经的牵挂,不再驰骋沙场。
我曾见过他以单臂策马挥长枪的身影,我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悲凉,我知道,他在这寥寥数十年,已经阅尽了沧桑。
在他的怀中折有御赐的黄纸一张,那黄纸,再经不得俗世中半点的脏。
怎么,还怕老子付不起你酒钱不成?
老叟搁那儿坐了一宿,始终不说话,但我认得他。
眼中有些迷离,但只此一眼,就望了流年。
他有半生的是非功过,半生的柴米油盐,半生的二亩良田。
他也曾心有不甘,于是就去攀了几座高山,输在了某座山的某一关,也就只剩了不堪。
这就走,这就走……
舞女望着窗外,眼角的眼泪积攒,却迟迟未能落下。
她说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位久别的公子,那位公子出自书香门第,姓陈。
那位陈公子我似乎有所耳闻,他在两年前入赘了洛阳的一座豪门。
兴许是在春宵之时,映着花烛,公子对着她百般许诺,于是,芳心相许的她,就夜夜来此独坐,对着窗外明月,遥寄相思。
流水落花,真是有幸啊,无人去无情点破。
小女子,还想再等一下,可好?
侠客醉的不行,他说他那年下山的时候,尚且有同门二三,如今物是人非,有人一去千里,上了云端,也有人如他一般,再也不复从前。
狗儿它卧在堂前贪睡,仿佛是在和众人同醉,或许是觉得书生说的对,也兴许是为了将士而流泪。
凑到老叟身边,轻轻嗷呜了几声,老叟笑笑,给它夹了一块肥肉。享受地吧嗒了几下嘴,又慢慢蹭到舞女身后,抬头看到了侠客剑上斑驳生起的锈,就再也不敢往前去凑。
我微微倚在柜台,也有点儿醉了,自顾自喃喃的说道,昨日的事就让它在昨日埋了罢……
朦胧间,仿佛听到了侠客懒懒的声音,小二,没酒了吗?
我微微抬眼,东方既白,看到摇摇晃晃的几个身影,是他们走了还是又有人来了?
或许我们的命,都早已经是命中注定。
我轻轻举起酒杯,诸位,前程似锦,这一杯,我独饮……
素材取自小少焱《一座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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