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儿很快就跑到蛇皮跟前了,看到鳞光闪闪栩栩如生的蛇皮,不觉也露出了胆怯的样子“妈妈,这条蛇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赵俏儿接上话就道:“活的不知爬哪去了,刚还在这来着。这是蛇皮,是它蜕下的老皮。阿弥托佛。咱们赶紧走吧,万一那条蛇再回来寻自己的旧衣服,那还得了?”三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就连忙离开了此处。
赵俏儿因当下自己身体的状况,不由联想到原先曾看到的蛇蜕皮的过程,是把自己体内酸困涩疼的感觉和一种欲抽丝拨茧般的苦楚的感觉印在了一起。这时,俏儿肩上的书包变得越来重越重,两腿也变得很软很软,甚至整个腰部都觉得木胀木胀的……莫非我也要蜕皮吗?我能像蛇一样蜕掉现在连自己都很不喜欢的微黑的皮肤换成如妈妈一样的白皮肤就好了,只要能使皮肤变白,疼算啥?大不了忍住不给别人说就行。对,连最疼自己的奶奶也不说。
赵俏儿慢腾腾地挪着小步往家走着。走到村里供销社时,她看到前面有个同学叫李布林的迎面朝她跑过来。她最讨厌这个叫李布林的小矮子了,成绩倒数还不说,还特别好随地吐痰。俏儿高傲地把头别向左边,眼也不眨一下地和李布林错过身去。
赵俏儿用了大约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回到了家,刚走进院门,就听见一惯高嗓门的二婶说,“嫂,你家俏儿今年十四周岁了吧。小脸长开了,越长越俊了,除了黑一点,个子稍低一点,是个小美人胚子呢。”妈哼了一下,“她二婶,你可别当俏儿面这样说。俏儿女孩家一但有人夸她长得好,怕她就此就骄傲了,分心了,不好好用功学习了,指脸吃饭呢。再说,我当娘的咋觉得,自己生的俏儿是个丑妞哩。皮肤黑,嘴唇厚,身板小,头发少,一点也不像我。长这样,就怕她长大寻婆家时,不好寻呢。不像我家龙儿,大眼双眼皮,个儿也利洒,性格也随势,好找对象哩。”俏儿听到这,脑袋轰地一下热燥起来,正想进院里,又听见妈妈张口了,“我给你说,我正愁得每晚睡不着觉呢。刘家六巧,王家柏香,还有齐艳平,和俏儿同岁的小妇们差不多都来月经快一年了,我看我家的俏儿还迟迟不来,胸脯那也没一点信。你知道,她自小身体弱,不瞒你说,我正担心她在这方面有毛病哩。”二婶像是没过脑子,马上接着说,“嫂,你抽空去县医院给俏儿检查检查吧,我听我娘家门口的人说,老不来例假是石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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