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动人的感情千种万种,但唯有一种爱,每次提起都能轻易让我愧疚。
这种爱,来自爷爷奶奶,来自外公外婆,还有父母亲。
他们的宠爱,比任何人都更“不讲道理”,更毫无保留。
昨天深夜,一支短片,在朋友圈和微博刷了屏。
讲述的,正是一位“不讲道理”的爷爷。
01 啥是佩奇?
乡村的山顶上,爷爷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小孙子天天。
爷爷问:“告诉爷爷你需要什么东西?爷爷给你准备。”
孙子说,想要佩奇。
爷爷刚想问“什么是佩奇”,手里的“古董手机”就没声音了:“听不见,还是听不见!”
因为老式手机没有强大的接收信号能力,过去许多乡村里,用老手机的人,只有爬上高山才能找到信号打电话
拿起手机,天线掉了。
为了搞懂啥是佩奇,他戴上老花镜,翻出字典查询。
就着昏黄的灯光查字典的爷爷
求助了全村人:
养牛的大叔指着女主播告诉他:“这就是佩奇,漂亮吧?”老板娘拿出一桶“佩琪”洗洁精给爷爷……下棋的棋友说:“佩棋我知道,好像跟跳棋差不多吧?”……
后来他终于得知,佩奇是红色的猪。
就带着红色油漆,准备把花猪染成红色。
盯着猪不知如何下手的爷爷
“老三媳妇”笑道:“佩奇是假的,动画片……长得就跟鼓风机似的。”
爷爷才总算稍微了解。
他准备自己动手做一个。
电锯、焊接、敲敲打打,在“老三媳妇”的指导下改了一遍又一遍。
儿子开车,接他到城里过年。一家人劝他先吃饭。
爷爷不听,从麻袋里掏出一包包特产:
“这是我给你们采的蘑菇,这是我给你们摘的大枣,这是我给咱家敲的核桃……”
最后,他掏出一个红布包:“这是我给我孙子带的礼物,这是宝贝!”
是爷爷版的“佩奇”。
有人说,看完这部短片笑了,笑了之后又哭了。为了孙子一句话,爷爷问遍了可能知道的人……
他不了解孙子的世界,但即便不理解,也要满足孙子的心愿。
隔代的爱,笨拙而又质朴,付出一切只想你好。
02 “隔代亲”无条件的爱
从小时刻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溺爱着,是种什么感受?
《家有儿女》的主题曲里,有句歌词很形象: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脸儿又拉长,见势不好爷爷奶奶身后藏一藏”。
想吃什么爸妈不给买,他们听到了,不一会就出去买了揣在怀里,偷偷塞给你……
他们的宠爱,是细水长流,也是波涛汹涌——有时太过浓烈,以至于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年7月份,炎夏,贵州某高速交警大队接到报警,说有个老人独自背着背篓走在高速路的快车道上,十分危险。
交警赶过去,送老人去想去的地方。他们发现老人已经有80岁。
他独自走了整整12小时,60多公里路。
独自走在高速路上的老人 / 贵阳晚报
“坐班车车费贵得很啊,我就决定走路。”
老人印象中,20多年前的票价是几块钱,现在要50,他舍不得花。
背上一整筐的鸡蛋,是去找孙子——他担心在外打工的孙子营养跟不上。
出发前,家里人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老人甚至记不得孙子的详细住址,只知道他是在哪个区。
长长的60公里路,他心里只记着一件事:孙子过得好不好?
甘肃一个将近70岁的老奶奶,患有视网膜脱离,她担心自己失明,提前给六个孙子孙女亲手缝好了上百件结婚的用品。
还没结婚的孙辈们,最大的22岁,最小的还在上小学。
准备这些“嫁妆”,用了她十多年的时间。
“一片心意吧,担心将来自己没法做了。”老奶奶说。
超越时间的爱,不过如此。
有时甚至“不孝”地认为,没有好坏之分,但隔代亲的情感比父母的爱还要更纯粹。
父母爱孩子,也希望孩子能成材成器;
但对老人来说,他们看到孙子孙女好好的,就是最大的欣慰。
王源有次带爷爷奶奶上节目,老人们说,平时不敢给孙子打电话。
“我们怕打扰他工作,影响他休息,更不想给他添麻烦。但想是绝对想的。有他的视频,都是必看不可,而且要看很多遍。”
越长大才越能发现,与老人在情感上的依赖,变成了相互的。
家里的老人,是在外漂泊的孩子心中的避风港;
而孩子,是老人单调生活里的盼头。
能看着孙子孙女健康长大,就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幸福了。
外国有个女孩,记录下了每次回家时爷爷的反应,看哭了无数网友。
视频来源:梨视频
爷爷的那张笑脸,足够消化孩子的所有疲惫与不安。
从被他们背着、抱着,捧在手心,到长大离家数月才能见一面……
成长的代价是,每次看见家里的老人,都能明显发现他们的变化了。
他们的爱,也因为无法抗拒年龄带来的考验,越来越笨拙。
小妹的一个朋友说,她的外公是个一辈子都没怎么做过家务的人。
习惯了被人照顾,将近80岁了,连西红柿炒鸡蛋都没做好过。
一年过年她回家,发现阳台放着一大盆剥好的蒜瓣,有好几百颗。
本以为是妈妈买来准备做酱料,结果妈妈幽幽地说,这盆蒜让她嫉妒了好久:
“有天听你打电话,提了一嘴腊八蒜好吃,你姥爷谁都没告诉,自己跑出去买了5斤蒜,回家偷偷全给剥了。我下班回来一看,他手指缝都快出血了,自己都不知道。我啥时候有过这待遇……”
朋友打趣着安慰妈妈,之后偷偷扭过头去,才没让眼泪掉出来。
她说,“我真的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他(姥爷)不在了,我要如何面对”。
作家刘墉写过这么一段话,描述自己做爷爷的心情:
“老人的心,总是那么矛盾。我希望看见小鸟在空中飞翔的影子,又希望它能够成为翱翔九万里的大鹏;我渴望孩子回家,但也知道孩子是为世界而生的,孩子的脸会望向远方……直到有一天,孩子走到我们的前面。我们这些老人家拼命地赶,也只能看见他们的后脑勺。”
03 别等到来不及 才遗憾当初没有多陪陪他们
爷孙辈的感情,总是充满遗憾。
年少时,这种遗憾是,我们把最坏的脾气都留给了最亲的他们。
因为任性,我们用言语狠狠伤害过他们。因为不懂珍惜,错把太多关怀当打扰。因为羞于表达,那些“爱与对不起”从没说出口。
易烊千玺拍过一个短片《对不起》,他饰演的少年和外婆间的故事,让很多人潸然泪下。
短片中的易烊千玺,和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喜欢独自待在卧室。
他的思绪被突然进门的外婆打断——外婆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送来了最新口味的“麻酱味雪糕”。
于是抱怨起外婆:从来都不会敲门!
外婆亲昵地叫易烊千玺“偶像”,吵吵嚷嚷着要给他写信,他的脸上写满了厌烦。
外婆听不懂他说的“短信”,于是他一拍桌子:“不跟你说了,反正跟你说你也不知道。”
外婆想把信绑在小鸽子的腿上,“飞鸽传书”。
易烊千玺指着外婆说她是个老古董。
他不愿像鸽子一样永远呆在笼子里,于是他放掉了外婆的鸽子,和朋友们逃离了小镇,追寻自己的梦想。
世界发展得太快了,周围的一切都在不停加速加速。
直到意外撞死了那只亲手放飞的鸽子,他才蓦然想起,在他身后,外婆还在等他。
外婆还是没有学会发短信,她将思念一笔一划写在纸上: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远行。”
其实,外婆一直努力想靠近外孙的世界,把舍不得吃的食物留给他吃,为他取自认为很新潮的昵称,帮他补好衣服上的“破洞”……
可是爱太熟悉,让人差点忘记。
年少时,还没学会懂事,珍惜身边人。
长大后,终于理解他们笨拙而深沉的爱,却再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每天陪在他们身边。
前不久,刘涛谈起过世多年的外婆,一度泣不成声。
节目中,王珂送了刘涛一份礼物——一段视频和一枚戒指。
视频里是外婆的照片,戒指是复刻了外婆留下的遗物。
王珂说:“这样你就可以每天都戴着,不用担心丢了。”
刘涛从小和外婆一起长大,外公外婆是她最重要的人。
这么多年,刘涛一直戴着外婆留下的那枚戒指,哪怕早就过时。
有一次,张翰说:
“姐,你这一身特别好看,就是这戒指不配你的衣服。”刘涛说:“我什么衣服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这个戒指。”
那枚戒指,承载着思念和遗憾。她说:
“如果人生可以换,我可以用任何事情交换,让我再见她一面。”
有些遗憾因为没办法弥补,所以更加让人惋惜。
人生步履不停,我们成长的速度,却跟不上祖辈衰老的步伐。
子欲养而亲不待。在一起时,总觉得时间还多;幡然醒悟时,却总是太迟太迟。
身处壮年的子女们,忙着应付自己热闹的人生,不懂衰老对一个人而言,有多么沉重。
曾爆红网络的A4纸和亲情计算器,让很多人第一次意识到:
往后余生,能和家人长辈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如果人的寿命是75岁,就是900个月,画成30X30的表格,一张A4纸都铺不满:
“假如父母能再活30年”,儿女平均一年回家一次,一次待五天,减去应酬、吃饭、睡觉的时间,能陪伴在父母身边的时间,总共只剩一个月。
如果用这个公式计算和爷爷奶奶的相处时间,结果大概会更残忍。
亲情计算器和A4纸,算出了许多人不敢直面的陪伴真相 / 人民网
身处现实,我们总是有太多无奈,工作忙、学业忙、交际忙,所以没空留给家人多一点时间。
可是,有些事情,现在不做,将来还有机会弥补;
生死面前,却从来没有后悔的时间。
追逐梦想、向往远方,都没有错,可是也别忘了,身后有人,在等你回头看看他们、陪陪他们。
他们“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别等到那些无条件地爱着你的人一个个离开,才会思念他们的好。
给文章点个赞吧,别等到将要告别时,才想起爱与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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