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优秀的,现代乡土散文作家。他的文字和常见的乡土作家,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优美、灵动的文笔中带着一点儿淡淡的忧伤,不引人注意地,散落在点点滴滴的字里行间,成为了他散文中一种独特的个人魅力。
这抹,却之不去的忧伤,随着他细腻的笔端洇进了,他对农村艰辛生活的理解和博弈中;也随着他笔端上的深情洇入了,长江边上某一个小村落,绿色浓荫地环伺中,那个被唤作程家墩的大庄子里。
故事的开端,是从精明、能干的老奶奶,亲手接下新生命第一声响亮的婴啼声开始的。
很久以前,在夕阳西下的暮色中,一个叫程家墩的村子里,有两个孕妇差不多同时临盆。善良能干的老奶奶为他人所求,忙得脚不沾地,顺手“撕了块残阳包裹了新生的婴儿”,然后,才心急火燎地扑向自己的家门,迎接自己亲生的第二个小孙子。
乡土人的爱,是那么的朴实。总是先顾及了别人的请求,无意中冷落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小孙子。从出生开始,注定了那个孩子会是一个腼腆怕生,不引人注目的人。
忙乱的生活重压下,家人们居然记错了他的生日。直到那个,在同一天里提前出生的孩子,和他成为小学的同学,他才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生日。孩童幼小的心里,烙下了淡淡的忧伤。
他是单薄,也是瘦弱的。
家乡稀薄的泥土地里,种下了能发芽的种子,却长不出养家糊口更好的日子。
在无数次,流连忘返地回望家乡妻儿老小,眷恋故土的回首中,他用自己羸弱的身躯杠下了一家之主的责任,一力肩下了异地打工的重担。他是一个心中有家,眼里有生活的人。
过去,我总感觉,一个成功的建筑公司的老板,又这么会写文章,他的文字里怎么会有如此明显的忧伤呢?原来,如此啊。
当我看到了,小小的孩子,为了感受到来自于母亲的关注和温暖,故意把自己的小身子弄脏。以便让有洁癖的母亲拎着小脏孩,去小河边用肥皂搓洗身体。即便是肥皂水刺激到了孩子的眼睛,让他双目泪水横流,那个孩子依然觉得自己幸福无比。
小河岸边地搓洗身子,与妈妈独处的时光!让敏感的孩子觉得妈妈是爱着自己的。
其实妈妈,只是忙于生活的重压,无法顾及到每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家里的孩子有那么多,里里外外的活儿,妈妈永远都干不完。
外甥女儿宝丽出嫁了。宝丽是在呱呱坠地的襁褓中,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大雪天中,嚎啕大哭着,躺在作家温暖的怀抱里,来到了作家的生活中。
明明是姑父的身份,却一力担负了父亲的职责。抚育她长大,培养她读书,花钱让她去驾校学开车,下雨天接送上下班……老姑父就是外甥女儿实际上的“父亲”。外甥女儿厚实的依靠。永远的娘家亲人!
作家的母亲是个能干的老人。
从小被外公、外婆视作掌上明珠的母亲。能干又泼辣。一个年轻的女人家,居然可以挑得动二百多斤的担子,轻松地走在狭窄的田埂上。母亲是一个事事担当得起,田间地头样样活儿精通的农村妇女。
然而,这样子泼辣能干的母亲却老了。
母亲生病了。作家带着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去医院看病。母亲变成了一个弱小的孩子。母亲,紧贴在作家的身边,“手紧抠着儿子的上衣,将我扎在裤子中的衬衫下摆都拽了出来。”
幸亏只是一个微创小手术。手指头上长了一个良性的囊肿,一场虚惊。然而,母子连心的深情,日月作证,天地可鉴!
在简书上。作家又是一个少见的,有正义感的人。当简书上兴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培训班热潮时,作家清晰地发出:写作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更多的是靠个人自我不断地学习,读书,勤于练笔地积累和“感悟”的能力,才能做到下笔如有神的硬功夫……
写作,是考验人定力的功课。
这样子的,与众不同的声音,让我深感钦佩。直到在简书上,看到了他写下的长篇小说《荒野》三部曲之一的《荒野》。我才知道他的正义感,是源自于血液中深植的正能量:作家的亲祖父是解放前的革命者。一个年纪轻轻就为党的革命事业,奉献出宝贵生命的革命者!
这样的话,就很明白地说明了,为什么作家总能够清醒地发出,正义感满满的呼吁。作家血液中流淌着的,正能量的遗传基因还是很强大的。
从某个角度看,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去年夏天,有缘和作家在青浦某文友圈里遇见,又一路追随着他来到了头条和简书。事实上,他有点儿像是我的半个老师。碰到什么疑难的问题,我总是第一个就想起他,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提问题,解决问题。
我是一个不会客气的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师长!
前天收到了作家的新书《走出村庄的人》。这是一部有点儿,类似于自传体裁的小说集。记录了一个从长江岸边的小村庄,看向辽阔的大千世界,走向人生的广阔天地,散文作家的乡村散文集。
这位优秀的散文作家,就是简书上的林建明老师。一个值得我尊敬的散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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