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起笔,请勿转载本文)
提到年少时不可或缺的,扮演了重要角色的东西,我想到两样:黑板擦和粉笔。
当年的黑板擦,个头儿大,功能至少有两项:擦黑板+提醒学习的教具。后一功能是现代进化的产物,古时是戒尺。黑板擦抡起来需要力气,我小学时就遇过老师把黑板擦抡出窗户外面的情况发生,幸亏之前同学及时打开了窗户,否则几乎把玻璃打烂,那同学从窗户跳出去捡回来的,当年公然跳窗户要被罚的,不过那小子由于捡东西有功赦免了。这东西我还加工过,4个钉子把毡布钉在矩形木板上就行,好的做工要钉上两道毡布,3道毡布的很少见,需要用大尺寸的钉子,容易把木板砸裂,连续砸坏两块木板,人就气馁,第3块就容易直接砸到手指上。不过,随着毡布耗尽,木板上的4个钉子仍然顽强保持工作状态,擦黑板时就会显得粗暴,甚至把黑板板面擦毛了,露了怯,到那时该黑板擦已经丧失了正常的工作能力,但改为武器就非常好用,毕竟毡布少了风阻自然也小了,木板的棱角磨圆更趁手。
黑板擦飞得最好的是体育老师,但他的机会不多,课堂在露天操场上,一般不准备黑板擦;其次是物理老师,利用牛顿3定律;并列第2是数学老师,利用抛物线原理;再次是地理老师,把我们分成南北半球经纬分明。其实印象中我初中的老师没有飞黑板擦的,至少在数量上没有小学的多,高中老师应该有过,但不幸的是,高中同学都被我忘光了。我小学数学张志红老师飞得百步穿杨,尤其是打击倒数第二排同学,几乎是百发百中。只见她正快速擦着黑板,突然胳膊摆动节奏放缓,动作幅度收敛,侧耳倾听,稍稍欠身,一手撑在黑板下沿,另只手快速发力,看似没有任何征兆地出手了,而那目标同学十有八九正在悄悄讲话,板擦应声而落,一股不易查觉的白色粉末,弥漫在空气中,随着斜投进教室中的阳光舞动渐落,课堂上瞬间鸦雀无声。 粉笔是那个时代课堂上的必需品,这东西我小时候就研究过,成份主要为CaCO3和CaSO4,与水结合成水合物,遇火越烧越硬,烧急眼了也不断,烧黑了很难看。用途有两项:板书和暗器。经长期观察发现个规律,凡是老师向走神儿的学生投掷粉笔,往往是一整根粉笔快用尽时,最为危险。做为他的学生,留心老师手里粉笔消耗量和进度,用到后半部分时,再不想听课一定要装作全神贯注的样子,以合理规避风险当头。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把一整根粉笔故意掰下小头出手的,这样的老师通常是年轻老师,个性张扬,不懂得珍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或者是资深老老师,深知粉笔最上面的平头不好用,就干脆顺势掰下来镇慑一下不法分子。
我遇过一位奇葩的高中物理罗老师,上课时发现粉笔光了,在黑板一角找到一个粉笔头,居然讲完了一整堂课,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跑到校长室领来一盒粉笔,放在讲台上,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一根,掰下一小段,说了声“下课”就夹在手指里下课了,我猜他一定抽烟,烟瘾重但正在努力戒烟。 后来多年回家乡时,闻听这位罗老师意外去逝了,心里咯噔一下,如一捆粉笔齐断。
我有位初中同学,学习特别的好,当年就坐在我的前位,是我学习的正能量榜样,也帮我无数。上初中第一次英语考试,我的成绩就是全班第一,36分,后无来者。 20多年后,我带过几名学生讲英语,他们不会相信当初王老师是多么的牛二,分数开了平方根乘以10正好及格。这名牛二,在地震勘探设备战线上,折腾了多年,成为一名中国工程师,头发稀少,被中石化选中打入了国际市场,与法国SERCEL公司顶级专家同台交流,在2017年阿尔及利亚8台可控震源升级技术改造中,赢得了他们的惊讶、尊重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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