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那年,槐花香时我们在安德路有了一处房子。安德路西邻中轴线,坐8号线两站地铁到南锣鼓巷。东有地坛——史铁生笔下写活了的那废弃的古园——————四百多年里,它侵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沧桑,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我什么都没忘,但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放。那本书我读了不下三遍。晚来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雍和宫、五道口、方家胡同。几年前看安琪写灯市西口笔记,像冬日里现出锅的板栗,口口香。名字也好。索性再写就以居住地自取,因而有了安德路笔记。笔记体当然也是散文随笔,但自有它的好处,可长可短,可记事可议论可抒情,可写一己之私亦可言天下之公。它是怎么都可以的一种言说体式,唯独如此,才能够呈现言说者的真诚品质和精神形状。这是一种最公共的写作也是一种最自由的写作。欣喜之,常记之。
536:马德说他也出自县城,植根于县城,还说县城既有城市的洋又不失村庄的土,最是动静结合进可攻退可守。有一年京城的媒体邀他,马德婉拒。他说我怕这个喧嚣的物质世界迷乱了我。我要是不是我了,挣多少钱,有多风光,又有什么意思呢?或许吧,在小地方,容易守心。
537:我原来一直以为普佐是以约瑟夫•博南诺(上世纪中期美国黑手党老大)为原型创造了‘教父’家族,但读完《波吉亚家族》发现,我只对了一半。虽然柯里昂家族和博南诺家族有对应之处,但普佐真正的灵感其实来源于波吉亚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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