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寂无人处

作者: 安在君 | 来源:发表于2019-02-22 09:52 被阅读4次

荒寂无人的地方,或许曾经也有人;或许本身就有人;或许一直就没有人类的气息。

跨过茫茫平原,你能看见万千楼房耸立;翻过小山,依旧能瞧见屡屡炊烟;若是再往后走过去。那是一片绵延无边的大山群落,幽深的森林匍匐在山面,像长满绿色疥疮的巨大无比大蛇,日光侵袭而下射在大蛇上时,整个大山的世界仿佛在吞咽着。

李老头的家就在这大蛇似的山中,若仔细从空中望去,你也望不见在哪!想要找到他,得在上午9点、下午四五点左右,若是望见那儿出现了一缕轻飘飘的青烟,你也不要着急,接着第一缕青烟旁不远不近的森林处又冒出了第二缕烟雾。第二缕的地方便是李老头的家。

李老头今年有70多了,一直孤身一人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的老板、儿子在哪里?或者有没有?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是刘大爷,和李老头一样今年70岁了,就住在李老头家附近500米的地方,从空中寻去,哪里正是第一缕青烟出现的地方。

轻飘飘的雨下了好几天了,冬天的这个大山的世界,被朦胧的雨染上了一层渲染出来的黛蓝色,就像水墨画家手中画就的留白黛蓝山水画:轻、袅、蒙、空。

李老头最近去刘大爷家玩耍,还是两天前,那天是他的生日,李老头特意杀了一只鸡,炒成金黄脆红的辣子鸡当做刘大爷的生日礼物。刘大爷特意冒着烟雨跑了七八公里,去最近的小卖部打了几斤白酒。在两个好朋友中最重要的日子,两个老头都拿出好货来庆祝。

李老头在刘大爷家玩耍了一天,当天晚上便冒雨点着葵干火把回去了。带去的鸡吃了一整天,就也喝了一整天。两个老头乘着阴云中细微的日光,坐在家门口,聊着天,回忆着早已熟透的过去。这讲的过去是啥,谁也不知道,他两说得很小声,生怕打扰这山林的寂静。

临走前,李老头叫刘大爷明天去他家活动活动筋骨,刘大爷欣然答应。

阴雨连绵,下了好几天了,弄的整个大山潮湿腐烂了来。

两个老人都生病了,冬日冒雨是件烦热的事情,一点冷雨就要人感冒好一阵。

李老头咳嗽着躺在床上,火炉子的火将息未息,难受的没有力气去打理。他嘴里一直在嘟囔:这刘大爷咋回事,都两天了不是说好了过来吗?也不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病死了,一口气嘟囔完后,李老头难受的咳了起来。

第三天过去,李老头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好一阵子了,冬日的冷风灌进他的被子里,吹了半天,他才瑟瑟的抖了一阵。

“第三天了,他怎么... ...还没过来,我都要不行了,得去看看医生啊”李老头气喘着嘴里流出了这些话。双眼迷迷的看着门,又裹了裹被子。

大山在阴雨的作用下,即使有冬日的寒冷,却也发出了阵阵腐烂的气息,森林树干脚下的土地上埋着好多好多好就之前掉落的叶子,在雨水、温度、微生物的作用下,慢慢变成了供养的物料。

李老头没有继续等下去,第五天早上,微迷的双眼没有继续睁开,冷风吹了它好几个小时,他都没能抖动一下。

雨连续下了一两个月后,终于出了第一个晴日。

大山深处,不知道还有人没。从空中望去,满目苍翠。

在离大山很远很远的小山、平原的地方,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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