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极寒的大雪过后,气温骤降二十度。在雪后的南湖遛弯途中,遇到了几组非常风趣的画面吸引了我的眼球。
垂柳
南湖景色随着零下十几度温度的来袭与前几天相比有些南猿北辙、大相径庭的感觉。
几天前沿湖的垂柳,穿着那身古代皇家贵族的专属色彩一一黄色,在初冬的怀抱中、在暖暖的阳光下,显得更加醇厚。每片叶片快要流淌下来的杏黄色颜料,晶莹剔透。它们天然的娇美和妩媚的风姿,充满韵味和灵气,给初冬的天气增添了无限的色彩和韵致。
而今天的垂柳,已全部变成了棕褐色。在寒冷的冬色里,在大雪的亲吻后,任由刺骨的北风吹来荡去。犹如一个个即将退休的老干部,没有了往日里那种风光与惬意,变得一个个聋拉着脑袋,心灰意冷,垂头丧气,没有了一丝生机。
那干瘪的叶片,发硬发干,一个个苦瓜着个脸,已经被寒冷、冬雪榨干了最后一滴汁水,吊在像是干枯的枝条上凭着那一丝微妙的牵扯还在藕断丝连。用手一抖,或拿个小棍敲打,那已经没有气息的叶片随即哗哗啦啦,纷纷落下。留下悲戚老少几代的枝丫光秃秃地面对寒冬的风吹雪打。
雪趣
树下的孩童,拿着各种各样加工成小鸡、小狗、小猪等形状的夹雪模型,肆意地挥霍着树根旁松软洁白的厚厚雪被,把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各种小动物一字排列在步道上,像是在搞队伍检阅,又像是带领一群小动物在溜达。
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孩童在打雪仗,这时的父母也像是回归儿时模样参与其中。年轻爸爸手抓一把雪球,以最快的速度塞到他小儿子的脖梗底下,小儿子还没来得及叫喊,妈妈已与大儿子眼急手快地抓起一个个的雪球一边大笑一边撵着爸爸追打。
跑着跑着,大儿子脚下一个趔趄,哧溜一声,眼看着就要沿湖的斜坡滑下,身手敏捷的妈妈一把抓住了孩子的羽绒服帽子用力向上拉。看着心有余悸、心惊胆战的这一幕,好在有惊无险。
今天是周末,南湖上大多都是年轻的爸爸和妈妈带着孩子在游玩。孩子在玩雪的同时,更是把这里的冰雪步道当成了溜冰场地。
在湖南岸背阴的一面,尽管清洁工已经把上面的一层浮雪清除掉,可是底层已被踩踏或已溶化结成的冰雪,还是哧溜哧溜非常光滑。大都还处在个位数年龄的孩童一个接一个,来一个短暂的助跑,两脚岔开,以优美的身姿,眨眼功夫已是十几米开外。其间不乏一个个的屁股墩,以迅耳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爬起来,或许还没站利略,或许助跑还没完成,啪!又来一个屁墩儿。
小孩子就在这种热热闹闹,嘻嘻哈哈,一直摔一直溜的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寻找乐趣、寻找快乐,享受着他们这个年纪应有的童真、应有的童趣。
回忆
看着他们,忽然想起寒冷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是在上小学。冬天的天气很冷很冷,身上穿的都是两个棉袄两个棉裤。里面是一个薄的、小的,外面套的一个厚的、大的,远远看去像一个个臃肿的棉球。学校后面那个不小的池塘结了厚厚的冰,半大不小的孩子们把那一个池塘当成了释放多余能量的游乐场。他们在上学的路上,在放学回家的途中,一定要去那里报个到,走几遭。厚厚的冰面上,几乎都是孩童,不溜得头上冒热气,不摔几个响亮的跟头,谁也想不起上学或回家的路。直到听到学校的预备铃响,直到听到父母喊回家吃饭的声音在空中飘荡,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那口池塘。那时候没有一个说摔疼的,也没有一个不敢滑的,不论是谁来个屁股墩,不论谁来个仰八叉,都会哈哈大笑。那笑声里释放的全是孩子们的纯洁、孩子们的纯真。
看到眼前,看到的似乎是自己的童年在行走。回想起自己如此相似的片段,年过半百的我仿佛穿越到几十年前,回到己逝的岁月,回到那个单纯有趣的童年。
拍照
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在南湖的北岸,在那个插入水中的观光栈道上,一对情侣正在拍摄婚纱照。我不知道他们拍的是雪后天气里湖水的那种严肃、那种冷峻、那种庄重的冷,还是阳光撒在湖水里那一堆堆波光粼粼刺眼闪耀的星星。
我穿着羽绒服还感觉到四处进风,而那个拍婚纱照的小女孩儿露着两只粉嫩粉嫩的小胳膊,脖颈下面也裸露着肤如凝脂的迷人肌肤,非常地舒缓、非常地从容。与那个一身西装装扮的男孩一个姿势一个姿势地不断转换,满是笑容的脸上显示给人的是甜蜜、是幸福。看不出任何寒意、看不出任何冷的不适出现在她身着薄如蝉翼的身体上。
穿越
走过桥下五、六十米的无雪地带,身心彻底放松。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回归到了它的老巢。不用再看脚底、也不用再担心摔跤,双眼也恢复它正常工作,神情悠然地四处张望。
在这个湖的西北,在那个耳湖的拱桥上,我仿佛穿越,穿越到了汉朝、明朝、唐朝?有一个女孩儿身着汉服,打把油伞站立在小桥之上。蒹葭苍苍,白雪为装,所谓伊人,在桥上方。披一身红衣,掌一把绿伞,顶一头飞仙髻,飘飘欲仙。
这浪漫的天气,不及这浪漫的场景和浪漫的诗意。充溢着现代气息的雪中南湖加入了古代元素,给其增添唯美图案的同时增添的更是无尽的憧憬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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