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纪实手法,白描原生家庭五十年的爱恨情仇,早恋,花痴,屠杀亲情……以点盖面,折射半个多世纪的时代变迁,从而激励人们弘扬真、善、美,摒弃假、恶、丑,珍惜当下,拥抱明天。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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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美父母围着那部陈旧的塑料压机日夜奔忙,一心想发财致富,此梦能否实现,暂且不表。越美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兴趣爱好。除了码字,就是奔跑快乐。
越美所在单位组织了集训队伍,即将参加省行业系统的首届职工田径运动会。越美有幸加入其中,展开封闭训练。
集训队长阿林曾获得全国性大型比赛的马拉松第四名,越美与其比拟不值一提,仿佛跨栏与刘翔比?可是人家是队长,希望你越美出好成绩,生拉硬拽,逼着你大强度训练。一是越美年轻不懂事,二是所谓训练缺乏科学依据,违背自然规律。然而人家是头儿,越美再吃力,也只能听队长阿林的。
随着几次大强度超远距离的拉练,紧锣密鼓地进行,越美跟着阿林强迫自己奔跑,不幸把自己的脚拉伤了。想当年在学校跑步时候,脚受过伤,如今旧伤复发,尤其那左膝盖,一用力就生疼。还好,走路无碍。
一瘸一拐,也不是伪装。队长对越美发话:
“你呀就当啦啦队员,指望你拿名次没门。”
越美心里不服,夺冠军没底气,争取进前六名,为单位代表队拿积分,不是没可能。
运动会如期在省城河海大学体育场举行。越美还是报名参加了1500米、10000米两个径赛项目,虽然有伤未系统训练,底子还在。
第一项,1500米比赛开始。越美拖着缠满绑带的伤腿,完赛跑了4分45秒排名第七,与第六名差之毫厘。懂行的队长阿林看到了希望,拍拍越美肩膀,大声鼓励:
“不错不错,万米进前六有希望!”
10000米是比赛压轴戏。听了队长的话,越美信心满满。
在最后的万米决赛中,越美硬是靠着自己的顽强毅力,一点一点超越对手,最终获得第六名,刚好为团队获得一个积分。也别小看这一分,有邻市队伍全军覆没,换在那队也算零的突破呢!
鉴于越美勇于拼搏的精神,大会授予他“道德风尚运动员”奖章,此项荣誉不亚于拿冠军,每个代表队名额不超过二名,难能可贵。
比赛结束,越美还有事要做。晨雨在这个省城最著名的大学就读,而且通过热心人重新取得了联络,约好了见面时间、地点。
距离上回夏令营,眨眼功夫已经过去四、五年。晨雨出落得更加有型,亭亭玉立,而越美不再是那青涩少年,多了成熟、稳重。
俩人坐公交前往白鹭洲公园划船。六月的阳光普照,湖面波光粼粼,游人稀稀落落,仿佛心照不宣,为这对年轻人创造静谧的氛围一般。越美从未有过如此经历,还是云里雾里似的,机械地划动着船桨,不善言辞。
倒是晨雨落落大方,有一搭没一搭,主动开口询问越美有关事项。例如这次运动会取得什么样名次,参赛感想如何,业余爱好的写作还坚持与否,等等。越美一问一答,渐渐不那么紧张,情绪也调动起来。
划船完毕,天色尚早。善解人意的晨雨又陪同越美到市中心新街口的咖啡馆落座。一路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俩人并肩倘佯街头,一人一伞,保持距离,彬彬有礼。晨雨望着细雨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
“好像月朗星稀的夜晚啊——”
越美随口接上:“〈白夜〉……”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存在某种默契。
咖啡厅里,晨雨主动向越美明确表态:
原先在晨雨的心目中,感觉越美不成熟、甚至幼稚冲动,如今再次相逢,完全改变了以前想法,觉得越美是一个毅力可嘉、奋发图强的有为青年,只是自己早有固定男友,再说顶多就是有些好感,最多只能做普通朋友。经历了很多,越美也只能听天由命。
感情这种事情岂能勉强得来?临别时分,越美特意给晨雨捎去的香蕉之类水果也被婉言谢绝。越美也不能强人所难,唯能祝福晨雨学有所成、万事如意,晨雨也嘱咐越美好好调理自己的伤腿,早日康复,尽早找到自己的幸福。
连握手也不敢。越美就如此怅然离去。
办公室主任没忘了越美码字功力,特意把他招去,询问他是否愿意写一写单位里的先进人物。越美闲着也是闲着,非常乐意。
采访者是某机务班班长,把越美迎到家里,特意菜场买菜,隆重接待。越美诚惶诚恐,对其家庭状况等一一了解:妻子是如何支持丈夫工作的,如何妥善处理好家庭与工作的关系,家里孩子怎么照顾好、且不耽误工作,利用休息时间多充电、以适应新技术发展的需要。
那个时刻,正是全国电话大发展的黄金时期,这位机务班班长抓住机遇,将自己的聪明才智运用到极致,起到中流砥柱作用。
越美也是不含糊,交出了一份非常圆满的文章,先后在全国性报刊上发表,宣传力度极大,淋漓尽致。领导非常满意。
为了嘉奖越美,办公室主任在年终奖励了他一本价值不菲的邮票挂历。对于越美来说,也算是一种精神鼓励,至少说明上级领导承认他通讯宣传报道方面作出的贡献,至少认可他写作方面有两把刷子。也仅此而已。
家里面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超英阿哥惹事生非是常态,父母为超英擦屁股也成为理所当然,越美想不通父母为何如此放任自流,得不到教训的错误屡教不改,“惯子如杀子”不说,还将越美连累。母亲阿珍在越美面前数落超英的恶劣行径、父亲根喜的不作为。根喜在越美面前掩盖自己无能的同时,诉说超英“光辉岁月”时候,与阿珍大同小异,并暗示越美最好放弃自己工作,回老家和父母一起创业赚大钱。
越美不是傻子,以沉默拒绝父亲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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