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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仗剑纵酒血江湖》 第49章 好酒和尚

小说:《仗剑纵酒血江湖》 第49章 好酒和尚

作者: 寒冰剑plf | 来源:发表于2024-03-19 17:31 被阅读0次

    第49章    好酒和尚

李白暗自忖道:

“该报个甚么字给他?自己来测字本是与他开玩笑,我就随便报一个看他怎么测。

“有了,此处既是寺庙,那就报个‘寺’字罢!”

如此一忖李白遂道:

“大师,在下便报个寺庙之‘寺’字好了。”

僧人当即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个“寺”字,怎知他刚刚写毕,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而后抬起头望着李白道:

“失敬失敬,原来是位大诗人到此!”

李白闻言不免一怔,当即问道:

“这位大师,难道你认识在下?”

僧人摇摇头道:

“贫僧昨日刚到长安,怎会认识施主?”

李白心中疑惑不定,问道:

“那大师何以断定在下是位诗人?”

僧人笑了笑道:

“施主有所不知,测字乃是一门玄而又玄之学问,就算你本来无意测字,只是想来看贫僧笑话。

“但你只要在贫僧对面坐下,那冥冥中便会有种神秘力量引导你,让你报出与自身相关之字眼。”

听到僧人此话,李白不禁大感新奇,问道:

“大师是如何仅从这个‘寺’字,便断言在下是个诗人?”

僧人笑了笑,望着李白悠悠说道:

“施主面前有纸有笔,又是斯文打扮想必是识字之人,本可提笔在纸上写下要测之字,但方才施主却偏偏用口说出。

“施主方才所报的字是“寺”,‘寺’从‘言’岂非诗乎?施主又言谈文雅,那自然是位诗人了。”

李白之所以要测字,其实是见他身为和尚却如此好酒,一时间促狭心起,不过是欲戏他一戏。

却未想到这僧人如此厉害,居然能从他随意报出之字,一口测出他本来身份。

李白不免吃了一惊,此刻见僧人解释竟是合情入理,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李白遂一敛神态,认真说道:

“大师,在下有位结义兄长,原本我两人亲如手足,肝胆相照。然而却因某件事生了误会,

“如今结义兄长与在下竟成路人之势,大师能否帮忙一测,我两人是否仍可和好?”

僧人点点头,对李白说道:

“还请施主再报一字。”

李白想了想,说道:

“大师,仍旧用这个‘寺’字罢。”

那僧人不再言语,闭上眼沉思起来,须臾张开眼道:

“施主大可放心,你与结义兄长之隙不过是暂时罢了,彼此间情谊仍在。

“你二人因误会导致生份,只需假以时日,你二人之隙定然误会消除,重新和好如初。”

李白心内稍安,却又暗自忖道:

“话是如此说,倒怎见得这僧人不是随口安慰我?且问问他有何根据。”

当下便问道:

“大师此言有何根据?”

僧人淡淡一笑,目视李白道:

“施主所问者,乃是关于二人之事,这‘寺’字配以双人,便是一个‘待’字。

“那便是暗示施主毋须操之过急,只须安心等待便是,假以时日,施主定会与你那结义兄长前嫌尽释,和好如初。”

李白越听下去,对僧人便越是另眼相看,本来所存的戏谑之意不觉已烟消云散,对僧人渐渐有了敬意:

“多谢大师,在下想再请大师测一事,便是在下当下所做的差事,却不知有无滞碍?”

李白此问却是颇有深意,表面问的是在翰林院编修之事,暗下想问的却是自己在相府卧底之事。

自然而然这是李白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时亦是存心要给那僧人出个难题。

李白正在心中思索,该报个甚么字出来给那僧人,那僧人却已主动问道:

“敢问施主,此次还是用这个‘寺’字么?”

李白想了想,点头道:

“不错,还是用这个‘寺’字好了。”

那僧人点了点头,随即如先前一般闭上眼沉思起来,少倾,那僧人张开双目望着李白道:

“施主所测之事颇有些复杂。”

李白心中暗暗一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如何复杂法?还请大师赐教。”

那僧人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个“寺”字,而后目视李白道:

“此‘寺’字乃施主想了一想方用,故而是有心之为,‘寺’字有心为‘恃’,乃喻施主所作之事有靠山相助,即有贵人为倚。

“施主所做之事有恃无恐,可放心为之,此事定然顺利牢靠,并无不测之变出现。只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那僧人言至此处,指着纸上的“寺”字说道:

“施主请观,此‘寺’字为十一寸构成,须知十寸为一尺,如今施主一尺多了一寸。

“暗喻施主处事不知有度,不能适可而止常有锋芒毕露之现,如此难免遭人忌恨。

“施主日后必会遭小人在背后中伤,被恶意构陷之后,功名利禄皆成泡影。

“施主切切谨记,那陷害施主之小人绝非寻常之辈,还望施主小心为妙。”

李白不由得心中大震,急急问道:

“大师,这构陷在下的小人究是何人?”

僧人淡淡说道:

“此乃天机,岂能任意泄露?日后施主自知,不过贫僧却可以告诉施主,此小人乃是寺中之人。”

“寺中之人?”

李白闻言百思不解,心中暗忖:

“自己参加三场会试,皆时未过半便交卷出场,又在金銮殿上当仁不让,独解可利国三道难题。

“随后在相府酒筵上、以及在御花园陪伴皇帝、贵妃时,自己出口成章,洋洋得意,的确是锋芒太露。

“这僧人确是说得不差,此举难免会遭人妒嫉而忌恨,日后被小人构陷也在情理之中。

“不知这日后暗中陷害我的寺中之人为何方神圣?只可惜这僧人又不肯明言,当真令人无奈。”

李白见测字目的已达,便合掌对僧人道:

“多谢大师指点,大师法号能否见告?”

那僧人当即说道:

“贫僧苏晋。”

李白诧道:

“这岂非俗人姓名,难道便是大师法号?”

僧人微微一笑道:

“法号即名,名即法号!”

李白顿时醒悟,也笑道:

“大师言之不错。”

言罢站起身来,掏出一锭五两银子置于桌上,微笑道:

“大师对杯中之物如此钟爱,与在下实乃同道中人,这点银两且送与大师作酒钱,改日若有闲暇再与大师共谋一醉。”

僧人也不答谢,只对李白微笑示意,又自顾招呼下一位测字之人。

李白便起身离座,出了天王庙后暗自忖道:

“这苏晋测字测得八九不离十,难怪生意如此好,看他测字可知才学不浅,却不知是何来历?

“义兄贺知章交游广阔,于各地名人奇士所知颇多,只可惜对我已生误会,要不然定可向他问知这苏晋来历。”

李白不免又想起苏晋之话,日后可能暗中构陷自己之人乃‘寺中之人’,此人难道会是出家人?

李白颇为疑惑,自己与出家人可是毫无恩怨,出家人怎么可能构陷自己?

不过有一事令李白心中稍慰,苏晋说自己有贵人作依靠,所谋之事有人相帮并无不测。

李白不禁暗忖:

“若果真如苏晋所言,则自己在相府卧底之事当安然无恙,然而这靠山与贵人又是何人?

“这靠山与贵人是岐王?还是杨国忠?难不成会是毕乘云?”

但李白到底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情知就算再去询问苏晋,知他也必会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搪塞过去。

只好暗自寻思道:

“也罢,相助自己的贵人不知道也无所谓,既然遭到小人构陷是日后之事,如今大可不必理会。

“倒是锋芒太露之举需要收敛,今后该小心谨慎,低调行事才是。”

李白一面策马前行,一面在马背上暗暗思量,不知不觉间,相府大门的两只石狮子已出现眼前。

李白将马匹交与随人,刚迈进相府大门,管事便上来笑着道:

“李学士今日回来得迟了些,相爷让小人转告,请李学士一回来即去议事厅。”

李白点点头,迈步向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内,杨国忠正面无表情坐在太师椅上,刚从范阳返回的吕温侯正跟他禀报范阳之行。

吕温侯此次带着杨家兄弟前往范阳,是为查实节度使安禄山向朝廷奏报范阳发生灾情一事。

并肩负杨国忠一项密令,暗下调查安禄山是否在偷偷扩充军队,以及私下屯积粮草之事。

然而听罢吕温侯禀报,杨国忠当即发怒道:

“你们五人去范阳几个月,竟然一点情况都没摸到,难道在范阳几个月时间,你们天天都在逛窑子?”

吕温侯和杨福、杨禄、杨寿、杨喜四兄弟见相爷发怒,人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提心吊胆地任杨国忠训斥。

看到李白跨进议事厅,杨国忠脸色才稍有好转,用手一指专门为他预备的檀香椅,怒气不息的说道:

“李白你坐下,这五个笨蛋去范阳玩了几个月,一点关于安禄山的情况没摸到不说。

“倒回来帮那胡儿说了一箩筐好话,真是气死本相了,毕总管,你来对李白说罢。”

“是,相爷!”

毕乘云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转向李白道:

“李兄弟,吕温侯此次与杨家兄弟四人去范阳,本是奉了相爷之命去查证范阳灾情是否属实。

“因为安禄山以灾情为由,向朝庭申要了二百万两的赈灾银子,吕温侯和杨家兄弟除查证范阳灾情之外,

“还须暗中查探安禄山是否私下扩充军队、囤积粮草,只不过他们五人去范阳几个月。

“如今回来禀报相爷说范阳灾情属实,既沒发现安禄山有扩充军队,也没发现囤积粮草之举,李兄弟,你对此事如何看?”

李白想了想说道:

“相爷,毕兄,那安禄山若是心怀不轨,任何事情必做得滴水不漏,扩充军队与囤积粮草之事定会秘密进行。

“别说是他们五人,便是毕大哥你亲自去,可能也查不出甚么蛛丝马迹出来。”

吕温侯与杨家兄弟听李白如此说,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激。

李白话语一停,毕乘云当即道:

“李兄弟说得也是,那安禄山狡猾诡谲、奸诈无比,范阳又是他多年属地,他若要将不轨之事掩盖起来,确是难以发现。”

杨国忠见李白、毕乘云话语中虽有为吕温侯五人开脱之意,却也在情在理。

便不好再追究吕温侯五人失职之责,冷冷说道:

“你五人尚算幸运,有李学士与毕总管帮你们说话。”

吕温侯五人低着头,仍是大气也不敢出。

毕乘云见杨国忠口气有了缓和,当即转话题道:

“相爷,吕温侯之前报告说安禄山已启程进京,那么就算行得稍慢,两日后他们也该到长安了。

“却不知安禄山此次进京有何意图,属下又该当如何布置,一切还请相爷明示。”

杨国忠阴恻恻道:

“严密监视安禄山及其手下人一举一动,本相倒要看看,此次安禄山进京意欲接触何人?”

毕乘云垂首应道:

“属下谨遵相爷之命”

杨国忠转脸看向吕温侯五人,阴森森说了一句:

“李白如今已是皇上钦点的翰林学士,你等今后切不可轻慢于他。”

吕温侯五人一齐躬身道:

“是,相爷。”

一行人从议事厅出来后,吕温侯感激的对李白道:

“方才幸亏李大哥……不,是李学士,幸亏李学士和毕总管在相爷面前美言,不然我五人今日势难过关。”

李白只淡淡说道:

“在下不过是照事实说话罢了。”

想起自己兄弟曾经跟李白发生冲突之事,四大金刚不免面有愧色,杨禄讪讪说道:

“李学士,以往我兄弟几人多有得罪,在此向你赔不是了,你老人家大人大量,

“必不与我兄弟一般见识,还望李学士将我兄弟以往的不是一笔勾销。”

李白仍是淡淡说道:

“那些过往旧事,何必还放在心上?”

杨禄讨好的笑着道:

“多谢李学士宽宏大量,我兄弟实是感激不尽。”

毕乘云在旁笑着说道:

“是你们兄弟运气好,撞着李兄弟这般好人,若是李兄弟心胸不够宽广,

“今曰岂会在相爷面前替你们美言?遇着别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四大金刚想起自己兄弟四人以往曾对李白不敬,而李白却毫不介怀,不由得满面羞惭,一个个低头不语。

毕乘云忽然望着吕温侯正色道:

“温侯,你们在范阳呆了几个月,果真对安禄山的图谋看不出一点眉目?那么这几个月,你们在范阳都做些甚么?”

听毕乘云如此一问,吕温侯与四大金刚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沉默不语,皆面有惭色。

毕乘云又道:

“我听人说,那安禄山的公子安庆绪是位花花公子,难道果真如相爷所说,安庆绪天天带着你五人逛窑子去了?”

毕乘云此言一出,吕温侯五人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异常。

杨禄忽然说道:

“吕大哥,咱们五人在范阳之事不可以对相爷说,但毕总管与咱们情同手足,

“李学士方才又在相爷面前替咱们美言,说与毕总管和李学士听也不妨!”

吕温侯点点头道:“杨二哥说得不错,但毕总管与李学士听过之后,可别笑话我五人才好。”

毕乘云一听不由得好奇心起,心道:

“这五人在范阳到底作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丑事?竟然如此尴尬难言?”

杨禄叹了声气,苦笑着对毕乘云与李白说道:

“不瞒二位,我五人此次去范阳,其实连安禄山本人之面都未见到!”

毕乘云奇道:

“怎会这样?”(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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