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你最好把车窗关上。”女人说,“要不,你会弄得满头都是煤灰的。”
小女孩想把窗子关上,可车窗锈住了,怎么也拽不动。
她们是这节简陋的三等车厢里仅有的两名乘客。机车的煤烟不停地飘进窗子里来。小女孩离开座位,把她们仅有的随身物件—一个塑料食品袋和一束用报纸裹着的鲜花—放了上去,自己坐到对面离窗较远的位子上,和妈妈正好脸对脸。母女二人都穿着褴褛的丧服。
这里是整篇小说人物出现说的第一句话。带着半命令的语气,又接着给了理由。而话中也就交代了时代,烧煤驱动的蒸汽机车。(这里查阅资料,使用燃煤蒸汽动力火车是火车发展史上第一历程,也就是说燃煤蒸汽火车是新出的产品,而小说应该是发生在那个时代。顺便交代一下火车发展历史:蒸汽机车——电力机车——内燃机车——高速列车)
女人的语气很干,很硬,很冰冷,并没有任何的起伏。
从视觉突然跳转到听觉,给读者诧异和突兀,重心就自然转到了女人身上,包括女人对谁说话。但是女人说话,按照常理我们是需要回应的,但是作者没有,作者写小女孩回应女人的话是关窗户的动作。
一个听话的小女孩形象出现。小女孩要关窗,却没有拽动,说明了小女孩力气小,她很弱小,能力有限。可是她又试图做些什么,于是用力拽。
既然出现了人物,那么就要告诉读者人物是谁,要做什么。
她们贫穷。三等车厢仅有的两名乘客,仅有的随身物件,以及褴褛的丧服。
这里鲜花出现的突兀,如此贫穷的人怎么还会有心思购买鲜花?后续作者却给了交代,轻描淡写的一句“褴褛的丧服”。既然穿着丧服,很可能母女两的行程是去探望死去的亲人,带着鲜花探望表示内心对死去亲人的眷恋。所以即便是穷困潦倒,依然深切爱着死去的人。
这里并没有刻意去强调悲伤和感情。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人触目惊心。褴褛的丧服,足以可见这件丧服已经被使用多次了,大胆地猜想,那个时候经常死人,人们普遍贫穷,没有钱购买新的丧服,甚至有可能这丧服都是母女俩租来的。
人们活得太辛苦。这突然让我想到小时候奶奶们讲的,没有饭吃,啃树皮之类的。一些随处可见的大批量的生存环境。
正文:
小女孩十二岁,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那个女人的眼皮上青筋暴露,她身材矮小孱弱,身上没有一点儿线条,穿的衣服裁剪得像件法袍。要说是女孩的妈妈,她显得太老了一些。整个旅途中,她一直是直挺挺地背靠着椅子,两手按着膝盖上的一个漆皮剥落的皮包,脸上露出那种安贫若素的人惯有的镇定安详。
这里是描写女人,女人的瘦弱。瘦得眼皮上的青筋都能看见,给人想象的空间。(这段学习了,毕竟我自己描写一个人的外貌的时候,除了会用一些形容词,并没有细致描写到某一部分可以代替整体的。)
“整个旅途中,她一直是直挺挺地背靠着椅子”,这里写女人的坐姿,一直,直挺挺。显得女人很硬。没有了女人特有的柔软。如同她的语气一般,生硬,冰冷。
这里有个疑问:女人双手按着膝盖上的一个漆皮剥落的皮包。而前面写仅有的随身物件并没有这只皮包。
脸上露出那种安贫若素的人惯有的镇定安详。这里为何要描写女人的状态?不过看看小女孩听话的姿态,可以想象,女人平日里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镇定,才能让小女孩能够和母亲一样,不感觉到绝望。
母爱的一丝丝透露,但是不明显。
也可以从这一点点痕迹中窥视女人的教育方式。这样的女人教导出来的孩子,不可能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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