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家主,蓝书云。”女子说。“蓝氏?蓝氏不是玄宗创始族吗?难道说,她就是师父所说的蓝衣师太——剑别啸书!”我想到,“听师父说,她是玄宗开创以来最厉害的桃李啊。如果我能拜她为师……”“你不是玄宗的桃李,也不是冥宗影子,但你的血脉里分明有玄宗心法。怎么回事?”她疑惑地看着我。我将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的所有经历合成了一段视频,给她放了一遍。她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是从未来来的。”我轻轻点了下头,然后试探性地问到:“那个,蓝家主,您能…收我为徒吗?”“嗯?怎么突然这么说?……看你天资还不错,但是我可不准备随便收徒啊……这样吧,只要你能凭自己把你的两个朋友救出来,我就收你做徒。我要云游,你确定想跟着我?”“当然了!我恰好也需要把中国转一遍。”她回想了一遍我的视频,说:“你的路线可以,基本上把中国都走了一遍。那你现在就去证明自己的能力吧。”我谢过蓝家主,拿好折扇,跳出旅馆的窗户。
“哎,告示?”我看到大街上到处贴着告示,心生疑惑,前去查看。“昨夜有三名小贼闯入逯府,一死二获,抓捕的两人将于今日午时处斩。——逯杲”我快速看了看告示上的内容。“他们没发现我和剑别啸书?这可真怪,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呢?今日去法场看看便知道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变换了一套平民装,将扇子放入袖中,向人头攒动的法场走去。
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我顶住周围大爷大妈们的口水才好不容易挤到台边。台上坐着的正是逯杲。“他看起来好像充满了煞气……这样的人真是永乐皇帝的亲信吗?”我疑虑着,“不管怎样,现在绝不能和他正面刚,得用点计策。”我盘算好了计划,悄悄挤出了人群。
午时,炽热的太阳炙烤着这片土地,人们身上都渗出了油,亮晶晶的。我已经在周围的一处高楼上打了一个潜望镜之类的玩意儿,只不过这个镜是从低处看高处的。我施了一个障眼法,悄悄观望着台上的一切。犯人被押上来了,他们没有戴头套,可以看见就是杨许二人。看来他们没有用偷梁换柱之计。这倒是让我难以下手。我于是撤了潜望镜,移身到我的另一个机关处,默默准备启动。这时,我才发现一个巨大的Bug。逯杲哪儿去了?想到这,我不禁背后一凉。
我环顾四周,并未看到逯杲,正准备松一口气,突然想起我忽略了一个方位——上面。我立即抬头,看到逯杲正穿着便衣伏在我的机关旁边,面带狡黠微笑地研究着。我感到大事不妙。我无法看出他是不是冥宗,或许不是,也或许是我能力不够。他的目光突然看下来,仿佛是知道我在此一般。他歪嘴一笑,跳了下来,在我背上着陆了。我屏住了呼吸。逯杲开始仔细研究我。经过了一阵仔细的观察,他离开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再过一分钟就要午时了!我再也来不及细想,一把拉动了那个机关。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微型投石器和烟雾弹都开始了工作,现场一下子混乱不堪。我趁乱闯入人群。中途,有一只铁爪在我臂上抓过,但我极力挣脱了。我猜想那就是逯杲。我利用玄术定位了杨许,向他们赶过去。并放出了准备好的误导人偶——吸引逯杲等人去追捕的。我到了杨许身边,快速砍断了绳索,然后抓住二人,一同飞向驿站。障眼法具有传递性,他们也与我一样被我施的法附着了。终于,我们安全到了驿站。
“快走吧,天津不宜久留。”剑别啸书看到我们归来,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理性主导的她做出了最科学的判断。她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取出了她的剑和伞。“北落,你和我一起御剑吧,你们二人打伞就行了。”她说。“您是……?这伞……怎么用啊?”他们发出了许多疑问。“安全了再和你们解释,逯杲实力强大,即使是我在也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剑别啸书撑开伞,将其倒立过来,“等会出去了你们就坐到伞里面,它可以自动载客。”剑别啸书说。然后她施起了法,使她的剑悬在空中。她跳了上去,然后瞥了我一眼,挑了下眉,示意我上来。我也跳上去,剑别啸书站在我身后,双手扶住我双臂,运气施法。我们从窗口冲了出去。杨许将伞放到窗外,它已自动悬空。杨许翻了进去,伞变大了,载着二人追上了我们。
“前……辈?请问您到底是谁?”杨许坐在伞中,看着剑别啸书冷漠的脸。“蓝氏家主书云。”“拜见蓝前辈。”杨涟行了个礼。“往东南。”我对剑别啸书说,“水路还是陆路?”“水路。”她脚下运起了气,往东飞去。
济南气候宜人,四时之景优美,尤其是济南的冬天。在此度过冬日的假期,确实是不二选择。如今正是济南大雪纷飞之时,游人众多,我们混迹其中。尽管我们都很低调,但剑别啸书的美貌还是吸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我们经过济南的摊铺,剑别啸书突然停下了。“北落,你看那支银钗。”她带着我走过去,拿起那只银钗细细观察起来。“小姐,您喜欢?”老板立刻站起来迎客。“怎么卖?”剑别啸书问。“一两二十文,这做工无可挑剔,免不了贵点……您拿好啊,常来!”剑别啸书拿出二两放在柜台上就扭头离开了,老板见她如此阔气,非常欢喜。
“找个店住下。”剑别啸书说。“好。齐鲁客栈?”我看到路边有一家装修古色古香的客栈。“住店……两间房?”许显纯将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回头看向我们。剑别啸书点了点头。我们在同一间房里坐下之后,剑别啸书向杨许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让我行了拜师礼。我行礼时内心还有一点小激动,她可是北水师父的前前前辈啊,跟着她,我的修为肯定突飞猛进。“师师师父,这样我是不是又入了玄宗了?”“当然了。现在的玄宗大主金字系红启吾是我伯父,我们水字系排第三。”“金字系……姓红?等会儿,我们水字系怎么姓蓝?”“怎么了徒儿?”“我原来就是水字系,可我姓北啊!金字系在我们未来姓东啊。”等等……前师父好像说过,五大系以前姓红黄蓝绿紫,后来才是东西北南中。所以,现在水字系姓蓝啊。
“你想明白了?”师父歪了歪头。“嗯,我好像想起来了。我在现代的前师父是说过,五大系在唐朝中后期诞生,但到了明朝姓氏就全换了一遍,一直维持到现代。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换的,听说当时的玄冥江湖受到了很大的撼动。好像是什么玄宗内讧,冥宗趁虚而入……”“若真如你所言,”师父思考了一会之后开了口,“我们是否可以设计改变这一切呢?”阻止这一切?这将会很难啊…父亲还在病榻上承受着痛苦呢。我的路线总要走完,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明朝。更何况,这一切是否在这个时代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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