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小河南到厨房,和刘师傅嘀咕,他们声大点,当然也不能声太大,太大就不叫嘀咕了,那是正常说话了,但是如果现场只有他们两人,嘀嗒起来也就没有什么意思,嘀咕总是有点不想让附近的其他人听见,店里只有四个人,小东北在前堂,站着的那个位置不在嘀咕涉及的范围,厨房里那一边坐着的老于心理犯了狐疑,你俩在合计什么,小河南是店长,刘师傅是厨师长,他俩都是有长的人,这样的嘀咕不会出工作范围,厨房就三个人,你俩咬耳根,是冲着谁,是小东北,小东北不在厨房,老于正好在收碗的地万,他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小老北,不可能,难不成是为了背着他,他们在说我老于什么。
腾的一下,老于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底升起,己经几天了,这俩货是不是在搞事,如此的鬼鬼琐琐的,心里说,别以为你们是什么长了,就琢磨起诡计来,你们手下也不是一人只有一个兵,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大家都是老王手下的工具人,老王希望你们这伙窝里斗。然后老王收拾局面,各打五十大板,给双方都紧紧裤腰带。这样子正好落在老王的套路里,老子鄙视的眼神余光扫向他们。
小河南似乎觉察到什么,这时说话的声贝放大了一些,我都忍了好几天了,我闻到那个味就难受,小河南说,刘师傅说,我在厨房里有时也能闻到,刘师傅看到老于看向他们这里,问道,老于你没闻到艾草的味道。老于说,哦,倒是没有,我的嗅觉不敏感吧。老于簇簇鼻子对着头顶的空气嗅了嗅,小河南指着前堂站着的小东北说,她身上一股艾薰过味,我不能和她离得近,闻着都想吐,老于听着他俩你言我一语的,哦了一声,心里说,刚才自己都有点按耐不住,想发作似的,他刚才想着把洗碗池里的一个大点面碗故意动作大点,让它摔碎,叭啦一声惊响,足以让他们把嘀咕声停了,转移到这地上的碎碗片上,他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俩,他见不得你俩的阴谋诡计,特别是针对他的,他俩也应该知道我老于是有点故意的,谁让你们背着我老于偷偷的嘀咕呢。
原来他俩是在阴小东北,不是自己,老于心想,幸亏小河南看出点他的情绪,要不然他弄出个乌龙来,小河南说,那么大的味,走近客人,现在客人连吃个蒜都往后退,小东北给客人送个菜,倒个水,客人也会闻到,刘师傅在旁边附和着,对啊,现在客人都难缠,如果那一位投诉在网上,让老王知道了,这不是事,老于一看这事与自己无关,他俩都嘀咕了几天了,还不是想给老王告状,这俩心眼多,故意在拉拢自己,让自己站在他们一边,也就顺水推舟添盐加醋,并阴阳怪气地说,是的啊,如果让老王知道,你小河南当店长可就里外不是人了,小东北身上的艾味你当店长应该早点知道,知道就应该给小东北说,即使觉得给小东北说不方便,也应该给老王说,通过老王告诉小东北啊。小河南说是的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别把我因一点不想干的事扯了进去。
刘师傅说,告诉老王,反正这店是老王的生意,他容忍,咱们也没得说得了,否则,责任在于你,你是店长。小河南说,我觉得老王可以客忍,我都不能忍,那个味让我实在受不了,让老王给我调个人。小河南转身而坚定地走出厨房。
过了会,电话响了,小河南拿起电话走出店外,站在楼梯口,过了一会,小河南进来,脸上洋溢着春天般的喜悦,这一晚上,小河南好似变了个人。她一反之前与小东北总是撂个距离的样子,几次走近时,小东北睁大眼睛竟诧异地退后几步,刘师傅看着前堂她俩的身,心道,两个人都是戏精,他对老于说,东北人爱鼓捣,小东北在家里做艾灸调理吧,身上衣服上都是那味,两人为这不对劲,老于看向她俩,带着诡异的笑容,说,看来是告到老王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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