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手触到一股湿热，一个惊悸醒来，我掀开被子，一把拉起三岁的儿子把尿，儿子迷迷迷瞪瞪看了眼又要睡着，也没有尿尿，一股无名之火让我大声脱口而出：“还睡？你看床都湿了还能睡吗？说了多少次了，有尿喊妈妈，你都几岁了就是记不住。”
咆哮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突兀。被惊醒的儿子一脸不知所措，低头看着床上浸湿的一片，又惊又怕，低着头眼里浸着泪，不敢看我。小胳膊在冷空气中瑟瑟发抖。
老公翻个身嘟噜着“深更半夜别吓着孩子，换个褥子就是了，事真多。”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我缓过神来，忙后悔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一手麻利地换上干净的被褥，让孩子躺好，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安慰他：“宝贝睡吧，妈妈不该大声吵你，以后再有尿想着叫妈妈。”
儿子用浓重的鼻音答应：“嗯，妈妈，以后我不尿床了。”
过了一会，儿子在抽抽答抽抽嗒嗒声中睡着了，小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襟。
我反而辗转反侧睡不着了，想着以后睡前少给孩子喝些水，然后找医生咨询一下，不能再这吼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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