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登和克梅拉近些年相安无事,伊曼从瓦丽莎口中得知几天前瓦塞派人来请她到克梅拉叙叙旧。
瓦里莎梳洗打扮完,有士兵匆忙进来通报道:“殿下,有使者求见。”
她愣了一愣,嘴里嘟囔着:“使者?哪里的使者。”
通报的人说:“他说他从克梅拉过来。”
瓦丽莎心想:“他们来干嘛?我见还是不见呢!”
正想让通报的人把他打发了,回头又一想:“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忙又把人喊着,说:“你让他进来吧!”
通报者答道:“好的,殿下,我让他进屋来。”
使者行了节,毕恭毕敬地说:“公主殿下,万福安康。”
瓦丽莎见使者个子不高,留着一摞胡子,尖嘴猴腮,但很知礼数,左一句您,右一句您。瓦丽莎原本不想给他好脸色,见他大献殷勤,索性伸手不打笑脸人。
瓦丽莎莞尔一笑道:“不知您此来所谓何事?莫非来探听情报来了。”
使者捏着小胡子,说:“公主殿下您真会开玩笑,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何来讲探听不探听,您这么说倒是多虑了。实不相瞒此次来,是我们小公爵和老夫人宴请殿下过去小聚。”
瓦丽莎冷笑一声说:“该不会是鸿门宴吧!宴无好宴,恐怕我有去无回。”
使者正经八板地说:“殿下您大可放心,您跟小侯爵本是同宗姐弟,本是一家人,可是科萨特的那位王,是不是老国王的血脉有待考证。血统纯正至关重要,您继承王位大家都心服口服。小公爵说等攻占王城把权力移交到您手上,拥护您登基为王。”
使者这番言辞说得她心绪不宁,王位的正统如同一根刺卡在她喉咙令她喘不过气来。
听使者说拥护她为王,她心潮澎湃,她强行压制喜悦之情以免被使者察觉,她留下使者借故出去办点事。
她去内室找到卡丹,拉过一把椅子,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气定神闲地说:“瓦塞要宴请我去克梅拉。”
卡丹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有了变化,那似乎是慌张的表情。他颤声说:“恐怕其中有诈还是小心为妙。”
瓦丽莎淡然一道:“我天不怕地不怕,我猜他也奈何不了我。”
卡丹不放心地说:“要不我陪你去,好歹有个照应。”
她扬扬手说:“卡尔登需要有人把守,万一咱们都去了,到时连个接应的人都没了。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守护好卡尔登。”
卡丹向前一步,紧张地说:“公主殿下……”
“你不必说了,我主意已定。”瓦丽莎从椅子上站起来咬了咬牙说。
瓦丽莎跟随使者驾一片扁舟前往克梅拉,迎风顺水很快到达这片郁郁葱葱,绿草如茵的绿洲。头顶上盘旋着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望无垠的海域上满园春色,一副生机盎然,蓬勃向上。感觉花儿迎着风在向她招手,草儿婀娜优美的舞姿。姹紫嫣红,美不胜收,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像一幅如诗如画的山水画,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远远地跑来相迎,他面带微笑,身穿绫罗绸缎,光看衣服的质地绝非平常人家所有,他有着白净的面孔,细嫩的皮肤感觉能从脸上掐出水来。眉清目秀,颇有王者之风,像极年轻时的果尔王。
他热情洋溢招呼道:“这位是我的姐姐瓦丽莎吧!我是瓦塞,一路辛苦你了。”
瓦丽莎心里早已猜出个大概,看着面容俊俏的小伙,芳心暗许。瓦丽莎自己爱美,更爱与美有关的一切东西。她爱胭脂,她爱名画,她爱黄莺,更爱漂亮的脸蛋。
她娇羞一声说道:“多谢小公爵专程来接我。”
瓦塞很有礼貌地说声:“姐姐,你这么说见外了,咱们是自家人。”他岁数不大,还挺会说话,兴许他遗传了他母亲的基因。
他母亲按理说,将近四十出头,可是她打扮得宛如少女,手上带着金银首饰,脖子上挂着珍珠翡翠,兴许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说白了她们一直活在别人监视之中。
她笑盈盈地小跑而来,紧握着瓦丽莎的手,说:“瓦丽莎,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长得真像你母亲。”
瓦丽莎不愿别人提起她的母亲,她压低声音说:“夫人,多谢您夸奖。”
宴会中瓦塞侃侃而谈攻占科萨特指日可待,还大言不惭计划着离开这座绿洲后重新建造一个帝国的春秋大梦。他全然忘了身旁坐着瓦丽莎,换句话说这话是专门说给她听得。瓦丽莎不发表任何意见,左耳进后耳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宴会结束后,瓦塞和老夫人盛情邀请瓦丽莎叫到厢房唠些家常。瓦丽莎心里清楚,绝不会唠家常那么简单,她不是瓦塔诺,有心眼,有心计,更有头脑。
老夫人因势利导地说:“大侄女,咱们联手吧!你父王的位子怎能轻易落到来历不明小子手上,怎么也得传给你啊!”
瓦丽莎明知故问道:“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瓦塞插话道:“我们手上有支特殊部队,它的加入我们稳操胜券,科萨特想不灭亡都难。”
瓦丽莎懵里懵懂地问:“什么特殊部队?”
瓦塞得意洋洋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原本这么机密的事情,我不打算告诉外人。可您是我的亲姐姐,我不能瞒你。”
瓦丽莎奥了一声,瓦塞不仅长得俊俏,又多了双伶牙俐齿,这得迷倒多少少女。瓦丽莎听得神魂颠倒,有些入迷。她摇晃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瓦塞继续说道:“我高薪聘请了名为‘蝙蝠’的雇佣军,这只雇佣军天生为战斗而生,他们嗜血勇猛,不畏惧死亡,勇往直前,冲锋陷阵。”
“听说你们与普洛斯联合了,你们还聘请雇佣军…”瓦丽莎不解地问。
老夫人假模假样地说:“大侄女,人心叵测,普洛斯为了利益与我们合作,如果没了利益又谈何合作,彼此的关系随时土崩瓦解。事事都得小心,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可不是那个年轻小伙子,心狠手辣,嘴上说合作,心里不知谋划些什么,随时翻脸不认人。瓦丽莎岁数不大经历的世面不少,她原本打算与瓦塞他们合作,可看他们的意思,绝非是良好的合作伙伴,他们像在身旁伺机而动的毒蛇,稍不留意冷不丁咬你一口。
老夫人似乎瞧出瓦丽莎心里的顾虑,她淡然一笑道:“大侄女,咱们是一家人,不像他们外人,只要咱们强强联手,大势可趋。”
他们的话很吸引人,但她又十分清楚他们母子绝非善类。她不好当面回绝,跟他们撕破脸皮,只勉为其难答道:“老夫人,容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给你们答复。”
老夫人心急如焚地说:“大侄女,机不可失,你还等什么,错失良机我都替你可惜。我们替为你着想,绝无半点私心。”
瓦丽莎忧心忡忡驾着一片扁舟回到卡尔登,卡丹急忙问克梅拉那边状况。瓦丽莎爱答不理,一副很累的样子。
卡丹急得团团转,想问又不敢问,转过来又转过去。瓦丽莎说:“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坐下来,转得我头都晕了。”
卡丹拉过凳子乖乖坐在一旁,卡丹他那张阴森的外表让人不寒而栗,唯独对瓦丽莎言听计从。她让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只有一个男人对女人深爱才会放下面子,卑微得毫无底线。
瓦丽莎缓缓地说:“你猜我在那听到什么消息。”
卡丹身子颤抖了一下说:“什么消息?”
瓦丽莎说:“瓦塞他们高薪雇佣名为‘蝙蝠’的雇佣军。”
卡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突然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地说:“‘蝙蝠’,雇佣军?”
“你听说过?”瓦丽莎凝视着卡丹询问道。
卡丹脸上凝结着几滴汗珠,他用手摸着脸上的那道伤疤,咬着牙说:“不仅听说过,还亲眼遇见过,我脸上的伤。”
瓦丽莎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卡丹恶狠狠地说:“他们不是人,他们没有感情,专门为弑杀而存在的死士。”
瓦丽莎阒然一会,过了片刻瓦丽莎轻咬了着嘴唇道:“真有那么可怕?”
卡丹点点头道:“是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瓦丽莎说:“瓦塞他们阴险毒辣,咱们不能跟她们合作。”
卡丹担心地问:“那该怎么办?跟瓦塞抗衡?”
瓦丽莎摇头道:“我们的力量估计无法与他抗衡,先把这个情况转告给科萨特让他们有所准备。”
卡丹说:“恐怕即使提防了也绝不是他们对手。”
“走一步看一步吧!”瓦丽莎垂头丧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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