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穿越这片沙漠,找寻真的自我,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大宝放学了。人未到,声先至。这种状态已经延续了快两周了。
某日,闲来无事听音乐,恰恰听到了前段时间火的一塌糊涂的“沙漠骆驼”。我随声附和,没成想却出现了两个声音,转头望去,大宝正在一本正经的跟唱。虽然好多词只能用“嗯嗯嗯”代替,但主旋律还是能跟的上的。
我问他:“谁教给你的呀?”因为我的记忆中,这首歌在家我是头一次播,更没有人单独教他。“我有个同学天天唱,我跟着学会了点儿。”大宝说。呵呵,这让我来了兴趣,“你学习也是这么积极么?”我不怀好意的问他。大宝没说话,只是很假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我喜欢看到他窘迫的样子“想学不?”“嗯!”大宝头点的和工作中缝纫机似的。
大宝学这首歌异乎寻常的快——至少比背诵诗歌要快得多。而且,除了问魑魅魍魉这四个字怎么读,再没有请教其他问题。我不免想到,如果念书也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该多好!
只是,随后的几天我发现,我踩了一颗地雷,炸出了一个失控了的流动的复唱机。
从学会这首歌的第二天开始,大宝便如魔怔了一般。从家到学校,从学校到家,一路上他的歌声随风飘扬;从餐厅到客厅,从卧室到卫生间,一屋子他的调调回声嘹亮;沙发上站着唱,床上躺着唱,马桶上坐着还在唱;高兴要唱,不高兴大声唱,兴奋异常就再加两个分贝继续唱。
现在,整个单元楼都能明确的知道,大宝去上学了,大宝放学回家了,大宝今天受表扬了,大宝起床了,大宝睡觉了……我好好体会了一把“no zuo no die!”——已经有好几天不好意思见邻居了。
时不时的走调,时不时的串词,毫无收敛的放声歌唱,弄的我不厌其烦。可偏偏他却有一个忠实的粉丝——二宝。只要听到哥哥的歌声,二宝就会翩翩起舞,毫无胆怯的奉献她那幼幼版广场兔子舞——不管他的哥哥是唱什么,她始终能配合一段。
上午,吃了一颗后悔药。过期了。所以,现在是得认真考虑考虑怎么解除这个紧箍咒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神经衰弱的。
“儿子,商量个事呗?”我决定谦卑一点,毕竟这是求人办事。
“我跨上沙漠之舟,说,背上烟斗和沙漏……”继续他的歌唱。
“打住,”这小子有点蹬鼻子上脸,我板起脸,“再唱我把你丢出去!”
“哦!”总算是停下了。
小样的,不说点狠话,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能不能换首歌?我头疼。”我说。
“唱什么?”大宝有点小兴奋。
“少先队之歌吧!”我建议。
“不熟!”他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学过什么?”我问。
“嗯……还真想不起来了,”儿子想了想,“要不我给你唱首‘粉刷匠’吧?”
“可以啊!”我拭目以待。
“嗯嗯,”大宝清清嗓子,“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儿子,”我悻悻地说,“要不你还是唱‘沙漠骆驼’吧,我浑身疼。”
“真难伺候。好吧,我委屈一下!”儿子很为难的说,“什么鬼魅传说,什么魑魅魍魉妖魔……”
貌似我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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