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穿红色卫衣的女孩脱把骑自行车,双手插在兜里,面带笑容,迅速的超过一个骑小车带着老伴的老者,仿佛一个时代甩开另一个时代般的决绝。我把写上字的纸张叠好放在盒子里,请人寄到远方去。如果幸运,它也会去往下一个时代。但我并不希望它成为别人的负担,尽管它几乎没有重量。我相信顺遂的事情几乎都无意义,这令我对一切“不幸”抱有执拗的谅解和渴望。比如今晚住处断了热水,比如楼下的流浪猫们此刻集体呜咽,比如那张不知何时丢失了的写上了字的纸张。它们都会好起来的。
母亲打来电话,说许多关于家中装修的细节。“那边的偏门封起来行吗”“这边再开一扇窗户吧”“墙上用瓷砖好还是直接用板材呢”“人师傅今天来量了门的尺寸,装黄颜色的那种吧”……她几乎都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久不回家的时候,她话便多起来。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希望我们说话的时候永远顺遂,这是少数有意义事情中的一件。很多事情都是初始和结束的时候令人感觉痛苦,比如母亲在“酝酿”我的时候,比如以后某天我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哪怕这中间的一切都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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