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鸡蛋的时候,我见老人小心地一个一个将它们整齐得摆放在一块绿色的布上。那块布边缘并不整齐,应该是从某件破旧衣服上撕下来的——某件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衣服,他的妻子想必已经去世了。他的破旧的凤凰牌的自行车后座两旁各挂了一个大的芦柴编成的筐子,尚未取出来的草鸡蛋也是整齐地躺在里面的草垫子上,草垫子是崭新的。我不知道他这个年纪是否还种地耕耘,但我肯定他一定住在南面的某个郊区与乡村的结合部。我忽然想到,城市的郊区有鸡,这个城市里也有,ta们都是靠某些某些孔洞挣钱,并且都无法用这些钱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老人在成为郊区的鸡的代理人之前,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今,老人依旧活着。而我买了他八个鸡蛋,一共六两,三块六,似乎吉利。
似乎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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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似乎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