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乡锦县闫家公社南柳,一个靠海的小鱼村,我们五名男同学,住在一户姓吕的鱼民家中,老俩口和小俩口,比我们大几岁的别人称吕二哥,我们也叫他吕二哥,典型的锦州地区农户的住房,进门像厨房,门两边都是灶台,左边两间是主人住,右边一间是我们五个知青住,门外宽大的院子有一个跟房子一样高的大柴跺,确切点说是草跺,村里谁家的草跺大,都说日子过的好。
民以食为天,在买不起煤,又没有电的村子里,柴对于每户人家显得十分重要,饭菜是要做熟了,才能够好吃,冬季要取暖靠的也是柴火。于是拾柴火是人们生存的一个重要任务。
一天我抱了一大梱柴草,放在灶炉里点着,吕二哥说要一点点的放柴草,我听后感到奇怪,一点草放在灶堂,瞬间就燃完,草是很不扛烧的,在抚顺我们下乡劳动时住在农户家,炉堂里是木柴,很粗一两根要烧很长时间,这里的草放到炉里便燃没了,一梱草一下子没了很费,大概是心痛浪费吧。
这里拾柴的工具要有三种,扇刀,搂爬、镐头。扇刀是一尺长的一把大刀,镶在一根两米长木棍的一头,很像古代的一种兵器,是用来割草的,人马步墩开,甩开臂膀,从右向左用力平扫,一片草倒下,返回再来,一下一下的向前移动,一大片草在左边形成一条带子状,然后捆绑,这既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我试了几次终于掌握了要点,但半天下来,累的分不清身上和腿上,什么地方痛了。
搂草耙子搂草耙子,真是一个很大的草耙子,用很多铁絲串在两根木头上,用一根两米长木棍,串在两木棍中间,做成耙子状,但很大,木棍前头有一个弯木,耙子在身后,将弯木卡在肩上,像拉车一样在乱草地上走,搂草很幸苦,一段路走下来,可能只有很少的一点草,在茫茫的海边,只有你一个人在不停的走,当收获很少时,心里的酸酸的感觉产生,知青的岁月有苦无处说,而当地柴火又是如此的珍贵,这时我才知道,省着用柴草是应该的。
镐头是用来刨茬子用的工具,我们村是以鱼业为主,但离海边远点,也有零星的土地可耕种,玉米和高粮收后,地里会留下一根部叫茬子,要用大镐头将茬子刨岀,在我们这个村子,这可是高档的柴火,一镐头下去,不一定创出,也是要第二下的,刨完后还要在镐头上摔打,直到干净为止,交叉堆放,赶快运回家。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们知青没当家便知道了柴米贵,有人说共和国最勤劳的人群里,包含知识青年这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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