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物质贫乏。却有干不完的活。一年四季只要有空就得去拾柴火,夏季割完麦子,拿镢头去地里刨麦乍,早晨露水重一般九点以后去刨麦乍。九点以后天正热,刨下来用棍子砸掉上边的泥土,扔在一边晒着,晒干了背回家还等着烧火。越没有柴火,越有烧不完的火。一天光给猪插食就得两大锅,在加上给人做三顿饭,烧茶烧饭炒菜,一天不停地烧,烙煎饼烧的更多。又没有硬柴火,都是一些树叶和柴草,烧一锅得半个多小时。
秋天去拾玉米乍,高梁乍和树叶子还有野地里的蒿子和芦苇,树上干枯的树枝。再后来就去小河沟里去割,枯黄的水草,藕田里的藕叶。凡事能想到的都捡回来做了柴火。玉米秸杆,麦秸,稻草,就连豆秸,豆乍也没放过。就连路边上的枯草,用锄头耪了,再用铁丝耙子搂起来,也弄回家烧了。
那时候都是草房,下来麦秸和稻草,还得留着苫屋用。牛也吃草,猪也吃草,剩下能烧的东西也就少的可怜了。那时候谁家要有几垛柴禾,也足够让人羡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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