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鸟
田野一片雾蒙蒙的，枯败的草紧贴着地面，黑色的树上的枝桠几乎掉光了叶子。
雨点一阵一阵的，时疏时密。
一眼望去，满目的枯草与三三两两的死树在雨中散发着暗淡，潮湿，阴冷的气息。山上的那片天空，泛着白，白里浮动着大片灰云。
一只鸟落在高大的芦苇丛旁的椿树枯枝上。枯枝从水洼上横着斜过来，上面零零散散地挂着一簇簇杏黄的小圆果。
一个下午过去了，它始终停在那个枝头。我试着驱赶它，它低低地盘旋一圈，仍旧落在刚才的枝头。缩着脖子，眼睛望着远处，羽毛已淋湿。
第二天，又一个下午。
第三天………
它天天下午那个时候来，一直呆到快天黑才走。我不明白它为什么来，为什么那个时候来，也不明白它每天为何要待那么长的时间，更不明白它为何总选同一个枝头歇脚………太多的问题象雨一样，从高处飘下来，无声地落在草丛里，无人回答。
它的影子常常出现在我脑海里，但我怎么也回忆不出它的羽毛和眼睛的颜色。只有一个下着微雨的寒冬，灰色的鸟影永远站在那个枝头，活生生的，偶尔抖动一下头顶，以及身上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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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冬天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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