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初一以来除了小学同学以外认识的第一个人。起初他就坐在我的旁边,不过,中间却隔了一道走廊。勉强算是我的同桌。我还记得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以前是哪的?”这一句话打开了我们“三年”的友谊,打开了一道故事。
我不能不承认,三年很短促,而三年友谊也会被时间冲刷得一干二净。不过,至少目前还没有。却异常疏远了。就像他说的“我有千言万语想涌出,却好像被一堵墙给抵住,使我不能言语。”每次下课铃响起,我就知道,期盼的春天来了。心里不禁沾沾自喜。“上厕所,去不去?”这几乎快要成为了我的口头禅。一至星期天,他便会日常的来到我的家里,会有说有笑的。在他来之前,我的内心也是企盼,因为总会有那么一点东西向他炫耀或许是显摆又或许是单纯的玩乐。“hello,我来了!作业写好了吗?在干啥呢?”我一如既往的把手里的手机面向着他,似喜非喜的说道:“王者荣耀,这一局太难打了!”
事事不尽本意,这是我眼中的生活,也许我理解的并不透彻,但这一定是我这年龄所必经的旅途。而面临即将进行分班的初三测试,我的心悬着,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更可能的是因为分班的好坏对我的影响。我被分到了3班,这也许是不幸的遭遇(3班在当时为普通班级)?还是给我以后的生活打下铺垫?不管怎样。它已然成为了现实。
而他的决定直接影响了往后的结果。
他没有进行分班测试,他妈妈决然让他留级,说是为了他的学业,以更好的发展。我当时听着觉着是谎言。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它已然还是发生了。我的心没有泛起涟漪,甚至连蜻蜓点水般的动静我也不具有。
时间很仓促,我抓不住它的尾巴,就像它不会回首望我一样。我们进行了毕业班会。但在这之前我几乎是没怎么跟他联系了。偶尔碰上一面我会上前跟他击个掌,随附微笑一下。他也会。但,这是假的!之前我在一个放学的夜晚碰见过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一同放学,一同回家,却怎么也不能碰在一起,这几率竟如此之渺茫。让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不等我呢?其实与其说是这样,还不如说我为什么不等着他呢?话题的驱使?时间的驱使?不!不!这都不是理由!短短一期,何无话题?更何谈时间?大概是心底有个魔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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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我了,习惯性的问好,但在我眼里却不是特别的自然。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似的。我和他一同走在马路上。马路上很静,比在任何地方都要静,静得电线杆上的一排排电线上站着的鸟儿也不会唧唧喳喳地叫。我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月亮凝聚出来的银色光辉洒在我们身上,显得格外明亮。
“你们,还有多久毕业?”他说道。“嗯….快了吧,下周就是了。”我说道。“哦…你们就要走了我好无聊。”他不慢地说着。是啊,毕业了。你们呢?还有多久进行考试?“二十几号吧!我也不清楚。”他是微笑地说着。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此时,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又或者无话可说?不!不是的!没有生疏到这种地步!这不过是话题限制罢了。我没有能力去操控话题!
“此时,我有千言万语想涌出,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好似被一堵墙给抵住。使我不能言语。”银灰色月光已经让我够冷了。可当他说完这一句话后,就好像有一柄被寒冰侵蚀过的无形的利剑,直插心底。让我骤然剧冷。到了要分离的路口,我们也没有说些什么。比如:王者荣耀啊、周末去哪、周五羽毛球吗………?直至回家,这些从没有被提起过。
毕业晚会正在行进着,我却一直在窗外徘徊,我不知道是何原因,也许是刚来一年的缘故?应该不是的,我在心底默问自己。
我独自渡到了上往二楼的台阶前,正好看见他了。我们打了招呼。可这次我却觉得自然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教室里有很多,瓜子?”我问到。“不用了。”短短三个字却让我斟酌了半天。难道我不应该说些有意义的话么?其实,不应该就这样草率的。我仿佛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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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完了,初中生涯也完了。我们需要新的列车,新的风景,以及新的旅客。但走过的旅途已然早就刻在了心底,久挥不去。风景也将常伴随于脑海,扎在眼底。乘客也将必然永驻,与心交相辉映。
三天后,我看见了他在社交网站上发表的一篇帖子:看淡了,有我没我你们过的一样,但最可惜的是到最后连句话都没有,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看完之后我沉默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说我,或是又不是?但在我心里,已经认定了。
也许我不曾口上说过,但绝是在心里想过。而后,你知与不知……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你陪我度过了三年,我就说成是三年吧,也许在某种原因的驱使下,使其变得生疏。但我要强调的是:“直面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想做的,没有尴尬,是不错的选择。”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对它的反面甚至产生了厌恶。打破这种心境,我想,见面时或许会的……
二零一八年六月一十日 于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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