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朵自由行走的花,骑在纸背上,将万水千山行遍。
撒哈拉沙漠上她倔强地绽放,波西米亚是她灵魂的原乡。
她这一生,不慕世间风物情长,不争凡尘冷暖朝夕,不惧人生悲喜消磨。只为了,心灵可以自由放飞。
哪怕和至爱的人,迷散在陌生的风雨里,哪怕从此天各一方,决然相望。
她依然选择远方,选择流浪。
她,是三毛。
初读为三毛的引言,初识此书的前奏。重温着三毛拾荒的流浪,只是甚觉飘渺。但又是那么清晰的风景。一幕幕,一了未了。
记忆里,总觉得爱情仅此两面,不是那轰轰烈烈的天荒地老,便是那慢镜头下的快进。岂不知有这样一种情缘让人措手不及而叹息,然而浓淡的残缺竟是良辰美景。
我,步履在三毛的沙漠,思念天上飘落的那一粒沙。
寻寻觅觅,醉生红尘。
折了翅的蝴蝶,如何找栖身的归宿。流浪么,远方。只是人生能有几番波折,能有几回倾心。散了,散了,落荒而逃。
闭上眼,是三毛拽着男子,那一年,我们没能过完的秋天,如何是好。却始终唤不回,只有吟吟的低泣。
拉芭玛的孤岛,还有女子孤守的身影。一座死亡之岛,带走了她所有的骄傲。自此,伏案的年华,还会让人心安么;旅行的踪迹,还会记住多少风景。
曾一度慨叹三毛的倔强,只是回答我的只有黄灰漠土的气息。女子,渐行渐远。“经历过了,就知道,流光只是生命的旁观者。它看似与众生同游红尘,却分明遗世独立。那么多的生死离别,离合悲欢,它都坦然相持。
彼时,三毛的旅行,像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开始注入苦涩的血液。似乎不再有曾经看《夏至未至》的跌宕,不再有《这些人,那些事》的伤怀,也不再有《四重音》的冷寂。犹如伏在沙丘,犹如翻滚在海水,我伸手,潮起潮落。
很多年以后,再回首,人去楼空。
那些满是记忆的城市,在我眼里,沧海桑田。那些密密麻麻的脚印,在我眼里,星移物转。活着,我们在倾听什么。是惟余莽莽的孤独,还是支离破碎的影子。
女子的流浪,我的迁徙。一个人的光影,笼罩在幕下。没有留恋,没有回头,然而义无反顾。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走进沙漠,步入尘埃,便是那失去后悔的荆棘丛。她的行走,注定断了一切的回路。她的孤傲,注定逝了短暂的幸福。她的一生,注定带走人们急促的呼吸。
女子,走了。黄玫瑰随她一同。静静离去。此趟遥远的远行,苍白,黯淡。成了她永远的站点。剪去了横生的枝节,埋葬了盛宴的繁华。弃了,也醉了。
一张昏晕的白纸,从此阖上色彩。三毛,我们生命里的过客,那个逃避着世事的女子,终究遗漏在沙漠。
如今,依旧有震撼,依旧有怀念。
Echo .女子的回声。淹没,再淹没...
“春来秋去的路途,刻画着不完整的梦,百转千回。”
----后记
16.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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