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刻骨的暗恋

作者: 8cfbe7da6e22 | 来源:发表于2018-05-27 13:16 被阅读63次
    有那么一个人,你的目光总要落到他的身上,才会觉得安心;
    有那么一个人,你的耳朵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开心;
    有那么一个人,你的心脏一旦发现他在靠近,定会为之颤然。
    你因他而开心,你因他而失落,在他还没有察觉到你的日子,你却已将他当成你的全世界......
                —引用自《因为是你,我不顾一切》

    1.高考通关

    “啊......”,目光扫过电脑屏幕的瞬间,我兴奋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在沙发上跳来跳去。隔壁的妈妈、爷爷、奶奶,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尖叫,全都跑过来一探究竟,脸上写满了惊慌和疑惑,而我全然无视他们的神情,抱着妈妈,拉着爷爷,亲吻着奶奶,“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

    直到现在,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一天:2009年6月23号,一个特别又饱含深意的日子。那一天是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记载了我此生刻骨铭心的欢呼与惊喜。

    我一点不聪明,还有点笨。课余时间,其他同学总是成群结队,不是去网吧,就是去逛街,或者去聚餐唱歌,总之业余生活很精彩,活动很多,而我只有一件事:自习。因为在我几乎把全部时间都用来学习,从早5点天蒙蒙亮到晚12点,即便这样,成绩总是不尽如人意,勉强维持不掉队的光景,我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也去疯狂,那成绩估计一落千丈,到时候就回天乏力了吧。现在想想,总会为了曾经没有肆意挥洒的青春倍感遗憾。

    每次的课后自习,总是背完单词背课文,背完课文刷习题,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各种渠道搜罗的练习册塞满了桌框,也在桌面上堆成个小山丘,总也做不完。而每次考试,我永远是那个悬浮在高考线周围的人。

    记得有一次家长会,妈妈跑去问班主任我能不能考上大学,班主任也是特别实在,认真又略有沉重的和妈妈讲,“你家娃很认真,但是看目前的情况,感觉有点悬。”好在真正高考那几天,我的状态异常的特别的好,平日里的惶惶不安了无踪迹,那两天吃的好睡的香,连讲话的声音都飘散着甜丝丝的味道。高考成绩揭榜后,果然没有发挥失常,超过了录取线16分,估计是神仙姐姐也看到了我的努力和诚意,拂袖一挥,让自己脑袋瓜机灵了几天吧。

    2.初遇

    2009年9月1号,我奔向了心心念念的象牙塔,憧憬着一切未知的可能。

    大一入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也许是和过去的生活做个告别,也许是庆祝新生活的开始。

    九月的天虽已进入初秋,可夏季的余热却没有丝毫的降下来,烈日依旧炙烤着大地。军训的日子,我们每天头顶近40度高温,在塑胶足球场中踢正步、站军姿、跑步、踏步。

    也许是天气过于闷热,也许是空腹训练,也许是身体素质本身不好,我在一次站军姿的时候,没站几分钟突然就眼前一片漆黑,腿一软一头栽倒了下去,就在这时,我隐隐的发觉被人拉了一把,随后被扶到了一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等我回过神发现,是我们的连长,一个很可爱很有趣又很man的一个男生,后来听说是某军校的大三学生。他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很是可爱,远远的看着就会有被暖到,甜甜的感觉。

    在那个懵懂青涩的年纪,也许每个女孩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兵哥哥。每次偶遇身穿军绿色制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坚定有力的路过的兵哥哥,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和向往,一种敬畏之情总是会油然升起,也夹杂着被压抑着的一丝的渴望。

    也许正因为这样,起初对这位连长哥哥的感情就有些与众不同,也在以后的训练中多了些许关注,曾经被压抑的那一丝的渴望也似乎开始挣脱束缚,总在幻想着可以有更多深入的相处,可以和他讲话,可以和他聊天。

    3.爱恋萌芽

    军训的时候,大家清一色着军绿色的制服,头戴有些古板的军帽,军队纪律要求女同学必须把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塞进军帽里。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服装,同样的打扮,站在列队中,似乎每个人的样貌竟也变得相似,一眼望去完全分不出来谁是谁。而我讨厌这样的撞衫又撞脸。

    我要么披着头发要么扎个马尾,但是绝对是不会把头发藏在帽子,真心舍不得自己的秀发被如此蹂躏。就因为这样,有几次被连长哥哥提名警告,不过我并没有搭理他。

    大家太过相似,而我偶尔不听话,他唯独记住了我。

    一次训练间隙,我和同学正坐在草地上休息,连长哥哥跑过来和我们坐一起,我们开始有了第一次面对面的聊天。那个时候对幸福的解读总是那么简单,以前只能远远看着的人一下子坐在了你的面前,和你聊天讲几句话,都可以让整个人悸动,突然好紧张,好开心,整个心脏都在颤抖,幸福的要死掉。

    接下来的训练,自己的目光总是随着他移动,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赶忙停下脚步,搜索他的身影,是幻觉还是真实,总也说不清楚,总觉得他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用视线扫过我身边。

    “樊沐惜,抬头挺胸撅屁股。”

    “樊沐惜,给大家唱首歌。”

    “樊沐惜,刀要这样握。”

    “樊沐惜,你的头发又调皮了。”

    “樊沐惜,坚持住,再坚持下。”

    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如果总有一个人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时刻关注着自己,特别是自己崇拜的他,满心的欢喜更是溢于言表,枯燥无味的军训生活也变得生动欢快了许多。

    记得有一个项目是教大家练习挥刀,其实也不是真的刀,只是一个用泡沫做的假刀,训练场上,大家握着这把假刀,随着节奏高喊“杀!杀!杀!”就这样一个道具小刀,竟然要求训练结束后上交收回,直到现在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次训练间隙,大家照旧坐在草地上休息,连长过来拿起我的小刀,说“给你签个名吧。”就顺手拿起笔在小刀的两侧写下了他的名字“杜明杰”。在我眼里,这把小刀瞬间变得格外珍贵,我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名字“杜明杰”,似乎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字,内心深处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这把小刀成了我的贴身物品,时刻警惕的保护着,深怕被别人拿错,或者被人不小心压坏了。

    训练结束后,毫无意外,被通知上交,心里好舍不得,心隐作痛,好讨厌学校,为什么连一个小纪念的东西都不愿意给我留下来。不愿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别人就这样收走,我要求自己送交,同学抱着一大捆小刀,而我只护送我自己的。原来是先要交到连长哥哥那里,他温柔的笑着对我说“你的刀给你留下做纪念。”我又开心的不知所措,心里跌宕起伏久久难以平息,就像做梦一般。好在我心爱的它依然属于我。

    室友凳子总是时不时在我耳边说:

    “我们连长是不是喜欢你,这么喜欢逗你玩,和其他人都不怎么聊哎。”

    “我觉得你两挺合适的咦,他不过比我们高两届,你不是说要找个兵哥哥嘛。”

    “他对你那么好,应该是喜欢你的吧。”

    每次听到室友叽叽喳喳在旁边分析,我总是瞪着她,“别乱说,讨厌”,“又不是很熟,不可能啦,不要瞎讲啦”,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真希望是室友说的这般,不知不觉心里早已留下了一个位置给他。

    4.离别

    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时间也跑的飞快。军训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连长哥哥也要回自己的学校了。

    临走前,我怀着紧张和不安,偷偷的塞了一串家里爷爷亲手用核桃做的小篮子,还挂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小铃铛,除此之外,还塞了一封信给他,写满了对他的崇拜和喜爱,写满了对离别的不舍,写满了不知何时才可以相遇相见的期待。我在心里猜想着他大概什么时候会看到我的信,想着他们急着赶回学校,都在忙着收拾,肯定是没有时间的,有时间差不多大概只能会是在车上了估计。不在当面看,自己才松了口气,毕竟内心的羞涩还不足以面对他看信的样子,虽然设想过他会有的无数个表情。

    我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找到了一个看得见他们返程大巴的一个角落,偷偷的藏起来,默默地看着他们上了车,默默地看着车渐行渐远,默默地在心里说着再见。满框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一别,不知还会不会再见,这一别,也许再也不见。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寝室,只觉得整个人心里空落落的,身心疲惫,内心如刀绞,一头扎进了被窝,泪水浸湿了整个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睡了过去。

    5.再见

    我不敢想象就这样此生不再相见,受不了任由满心的遗憾和牵挂折磨着心灵。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连长哥哥的手机号,那个时候好像并不怎么玩QQ更多的是发短信。拿到他的手机号,我小心翼翼的将它存进我的通讯录,置顶。

    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给他发短信,每次编辑好信息后,又担心这样说是不是合适,担心也许他早已忘记了我,担心自己自作多情被他笑话,写好的短信改了又改,删了又删,终究是没能发出去。终于有一天,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想着不给自己留遗憾就成,于是我编辑了给他的第一条短信。

    “连长哥哥,最近好吗?猜猜我是谁?”

    很快有消息回来了,看着发信人显示是他,瞬间好激动好紧张,想看又不敢点开看,担心是一条冷冰冰的回复,又渴望着会是自己所希望的,静静的注视了好久。

    “樊沐惜呀,我记得你,我有你的号,小丫头”。我松了口气,“小丫头”,叫我小丫头,这个称呼在我看来可是有几分暧昧,我开心的手舞足蹈。

    后来我们又聊了好多,每次特别想他的时候,我就翻出来聊天信息,一条一条的翻看,每看一次,心里就甜滋滋的。长久不能相见,虽然短消息里他说话的话都已熟记于心,但是内心的思念却是越发的难以压制,于是我去精品店买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带锁的笔记本,买了一支特别好看的笔,回来后,把我们聊天的每一句话都抄在了只属于自己的秘密花园中,抄了一遍又一遍,看了一遍又一遍,在每页画上了可爱的小图画,每页写下了对他的思念。

    几个月后,他告诉我他要来出差,我们就约好晚上见面,一整天我都在期待晚上,总觉得时间走的太慢。终于等到了天黑,我们一起在操场上边走边聊,聊学校的事情,聊他的事情,聊自己的生活,我开心的像个小孩子,连走路都是跳跃着的。临走的时候,他送了一本张爱玲的书给我,摸摸我的头,顺手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再次分别。这是我们上次离别后第一次再见。

    6.表白

    再见已是第二年九月份,我已升入大二,而他再次作为教官来指导军训。其实他并没有告诉我他会来这件事,只是一日我路过操场,听见训练场上那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找到了他的身影,又伤心又惊喜,伤心他来了都没告诉我,惊喜的是终于又见面了。

    每次下课后,自己都会悄悄的跑去训练场,远远的看着他,时而严肃,时而活泼,时而沉默不语,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绊着我的心。

    有一次照例跑去训练场,听见他因为连续的训练呐喊,声音已经哑掉了,一阵阵的心疼袭来。上网查了一圈,都说蜂蜜可以滋润嗓子,我赶忙跑去买了两大桶蜂蜜,还有一个紫砂杯用来泡睡喝,关于这个杯子还有另一种期待,都说杯子是一辈子,而我依然心存幻想。

    晚上训练结束后,我拨通了他的电话,“连长哥哥,我看到你了,我有东西给你,你在哪出来下吧。”学校安排他们住的宾馆刚好在附近,我满心欢喜的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去找他,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很快的把东西拍给他,拔腿就跑掉了。后来想想好后悔没有索要个拥抱,没有诉说自己的思念,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回到了宿舍,收到了他的信息,“谢谢你的蜂蜜和紫砂杯,小丫头”,内心再次被一种甜蜜蜜的东西塞满。

    这次的训练结束后,他喊我去他那,说是有东西给我,去了后,他拿了两大箱的特产给我,说是专门送我的,拎着这些沉甸甸的的东西,我的心里却开心极了,他心里是有我的!

    “我喜欢你!”我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

    “小丫头,好好上学。”他回信,我的心里有点失落,他是不喜欢我吗?

    7.再也不见

    训练结束了,他又要走了,而这一次,我没有送他。

    记得一天早餐的时候,闺蜜突然和我说,“你知道不,连长在他的学校有一个相处了蛮多年的女朋友,他们感情挺好的”,听到后面我已经听不进去闺蜜在讲什么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看着刚打来的自己最喜欢吃的早餐,再没了食欲,突然一阵反胃,一股没来由的恶心,这种感觉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我一直在想,既然他有女朋友,又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难道就因为我是他带的小兵,可是同学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对我与众不同,我泪流满面。后来也算是想通了,他对我好,也许在他眼里并不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照顾罢了,可笑的是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着越界的可能,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

    我撕掉了记录思念的秘密花园,删掉了所有的信息,扔掉了他送我的那本书,就连他的号码也被我删掉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将一个爱慕了两年的人就这样轻轻的放下。我很小心眼,在爱情这件事上,也许这根本就不算是爱情,我的一厢情愿独自幻想而已,可我依然无法大度。

    我无心拼尽全力乞求爱情。既然如此,那便此后,再也不见。

    多年以后,想问一句:“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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