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屋里看书,一时想起好久没有去小湖边散步了。继上次去小湖边刚好一个月,今天临时决定去看看。
仅仅一个月,变化可真大。一个月前,放眼望去,黄的黄,绿的绿,红的红,还有不少颜色,还有绿叶红果。这次出来发现万物失色,灰不溜秋的一片。
湖边周围的芦苇已被砍掉,露出短短的茬根很突兀。视野更开阔。湖面已结冰,有冻住的石子和芦絮。风呼呼的吹的冰层轰隆隆作响。远处的房子庄严中渗透着冰冷。
一个月前湖面还有三两只潜鸟(习惯叫水鸟)戏水,小儿看着稀奇,一时兴奋的指着看不走。现在那些潜鸟哪里去了呢?是在冰层下面冬眠,还是另觅他处?
有一年冬天在老家,雪后的晌午亮堂堂的。腿细长的水鸟在雪地里信步觅食,画面悠闲唯美。当我拿相机准备拍它们时,它们又惊觉的大迈长腿噌噌噌的跑了。
湖边柳条赤裸裸的飘着,我光看着就觉得很冷。伸手摸了下柳条,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看来寒风只是摇晃着它,并没有在它身上停留。
溜出来的头发,打在羽绒服上,都是冷峻的嗦嗦声。四周除了风声,一片岑寂。
疾风吹胖了我的衣服,羽绒服里灌了有几斤的样子。我就这样瑟瑟缩缩的瑀瑀独行。湖边没有一个人。室内一片春暖花开,傻蛋才出来灌冷风。
就这样想着前面便遇到一个人,在湖边来回踱步打着电话,我佩服他的勇气,这是一个需要多么清醒、冷静的电话啊。
我看见一群小麻雀吃芦苇的草籽子,心里一顿窃笑:一个月前,你们还站在这些芦苇上蹦来跳去嘚瑟的唱歌呢。
看见我朝它们走近,麻雀们跳进了木板下,我故意的在木板上面蹦了一蹦,麻雀们呼啦啦的飞到一旁的树枝上。
继而一片叽叽喳喳,会不会在说:这个人真讨厌呢。
好玩。
两天没出门,我本打算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实在太冷。出来没半小时就受不了,急匆匆的赶着回去了。
记得小时候奶奶形容冬天的冷:手冻的跟猫咬的一样。风吹在脸上跟刀割样。
这风大概就是奶奶描述的样子。
中学时冰雪天不戴手套骑自行车去上学,也觉得没有这么冷。手冻僵了,一会就热乎乎的。
上学时冬天不喜欢穿袄子,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这么冷怎么不穿袄子?
一旁的同学笑着附和:要风度不要温度。
记忆中的冬天怎么都不冷呢。可能是小时候的热情高、火力大吧。笑。
在朋友圈里看到南方还有红花绿草,很羡慕。北方目之所及的地方恐怕只有这冷杉千年不变的冷绿着。剩下的都是灰突突的。
我还是钻进有暖气的屋里,看看书、逗逗小儿、吃吃喝喝、开怀大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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