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是从众多的人当中,选出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然后绝不再理会其他异性的行为。
——列夫·托尔斯泰
作为女人,最大的期望是什么?毋庸置疑地应该是有安定的生活,知心的爱人,可有时候命运不会那么公平均匀地分给每一个人。
古华的小说《芙蓉镇》,荣获第一界矛盾奖,小说中的的女主人公胡玉音,命运多舛,世事待她不公,她却坚强地走了过来。
她一生坎坷,爱过三个男人,有青涩的初恋,爱而不得。有深爱的丈夫,却舍她而去。最后的结合,无名无分,却让她重生。
一、纯洁的初恋,在一个吻后止步。
美丽的芙蓉河,造就了天生丽质的芙蓉姐子胡玉音。她和所有的少女一样也有做梦的时候,她的梦就是参军复员归来的满庚。
她和满庚青梅竹马,一起上山扯过笋子、捡过香菇、打过柴禾,就是这样的两小无猜为他们埋下了爱的种子。
无奈,本以为佳偶天成,最终却没能牵手,原因是满庚听人说了玉音家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使满庚望而却步。他不想得到爱情婚姻,却失去自己的政治前途,爱恋在给了玉音一个吻后止步。
虽说他给了玉音一个承诺,承诺做她的哥哥,一生维护她,保护她。玉音对他的承诺深信不疑,还把他当做满庚哥,自己唯一的亲人。并把全部财产一千五百块钱交给他保管。
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他听从妻子“五爪辣”的怂恿,把玉音托他保管的一千五百块钱交了出去,这个举动保全了他自己,却把玉音推进了深渊。
一千五百块钱,让一个人暴露出他心底的自私,不知是贵还是贱?
满庚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自己一家人不被玉音牵连,可是,真正的理由还是怕连累了他的前途。
因为这是他第二次负了玉音,对于满庚玉音的真心究竟是错付了,她的信任换回的是出卖。
每个背信弃义的人,都会为自己找到种种借口开脱,但是,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圆不满自私的谎言。
二、深爱的丈夫,为保护她,选择轻生。
桂桂作为上门女婿,用他的真心感动了玉音,桂桂为人善良忠厚,虽说性格有些内向,他用行为证明,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的职业是屠夫,却没有一丝屠夫的粗鲁,相反却很胆小,怕有牙的狗,有角的牛。
他谨小慎微地和玉音经验着米豆腐生意,劳累之余收获着财富和快乐。虽然他们的日子不完美,他们满足于浓浓的的烟火气,累并快乐着。
而有些人看不惯他们简单的快乐,像李国香,王秋赦,他们千方百计找他们的麻烦,一步一步把他们逼上绝路。
桂桂面对这些不公,扬言要报复害他们的人。玉音知道,他没有这个胆子,他除了不怕猪,其他什么都怕。
而他的扬言却害了他自己的命,因为害怕被李国香报复,他选择了自杀。
玉音本应该是红红火火的日子,却因为李国香的嫉妒,变成了家破人亡,在外躲避的玉音没有见到桂桂最后一面。
桂桂死了,玉音的心也死了。只剩下皮囊的她被打成“黑五类”,被罚扫大街,每天机械地打扫着冷冷的石板路。生活的没有尽头,使她几次站在孤女桥上欲跳下去,但是,倔强的性格使她活了下来,虽然活得很悲惨、卑微。
桂桂的死有环境因素,也有人为因素,是一群拉大旗做虎皮的人,无限扩大政策,所制定的对策造成的恶果。
其实,玉音再聪明,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不会想出,她的苦难都是一些人为造成的苦难,她想不到温文尔雅背后的人心险恶。
三、雪中送炭,使她死去的心复燃。
心如死灰的玉音机械地活着,为了惩罚自己还活着,她甚至三天水米不进,昏倒在清晨的大街。是被惩罚一起扫街的秦书田救了她。
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个苦命又被人遗忘的人互相温暖。在接受了秦书田赠送的衬衫时,玉音不相信,她死了的心还会跳动。
两颗同样在遭受磨难的心,随着扫街的脚步,越走越近,从各扫各的,到并排着前行,惩罚变得甜蜜,直到有了爱的结晶。
然而,恶人不允许好人有平静的生活,他们递上的结婚申请被驳回,并判了秦书田十年的牢狱之灾。
秦书田坐牢,玉音更觉得是自己的罪过,桂桂因她而死,书田又因她坐牢。就像算命先生说的一样,她命里克夫,是个不祥的女人。
可是,为了孩子,苟且偷生她也必须活下来,十年,她等,她要等他回家团圆,等到孩子亲口喊爸爸。
就像有阴就有晴,灰暗的日子终于过去,玉音终于等到了团圆的日子,芙蓉镇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苦难挡不住靠近的两颗心,半生的坎坷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玉音和书田就像一个负重的人,卸下重载,可以轻松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玉音和所有的人都真正的活了下来。
四、后记。
合上书那一刻,我是欣慰的,因为看到了美好的结局。在看到玉音连续两天等不到玉田时,我的心是提着的,按照惯用的手法,等不到常常是结局不好的暗示。
当看到书田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玉音面前时,不由自主地长长舒出一口气,他们团圆了。
玉音的遭遇不止是她一个人的遭遇,而是代表整整一代人,只有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里才会出现许多荒唐人,荒唐事,所以,玉音的重生,也代表了所有人的重生。
特定的时代已经过去,新的时代开始,接下来,就是生机勃勃,万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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