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断山脉深处,一座用土堆的小庙,做屋顶茅草已是七零八落。已经被磨平的门槛上沉淀了厚厚的灰尘。门两旁自然开两扇小窗户,方方正正,残留了些许的蛛网。“吧,嗒,吧,嗒,叭叭叭叭”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我背个小包,匆忙的推开了庙门,踩着门槛,一个跨步,一个转身,顺手将门关上。左顾右盼看四周空落落的,唯有一个雕像正对门口,雕像尚是完整,只是落了些灰尘,便躲在雕像后。三分钟不到,“吱呜”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听见脚步声一沓一沓的靠近雕像,很是闲庭信步。“混小子,你出来吧。”我心头一震,心脏咚咚的敲打着胸膛,是出去还是不出去?正犹豫不觉之时,又传来了声音。“把东西老老实实的交出来,老衲本着慈悲之心,可留你个全尸。”怎么办怎么办,急的心都扭成了一块,小庙就一个出口,已经被老和尚堵死,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拼了,横竖都是死。我双手一撑,同时脚猛蹬地面,一个弹跳起步,瞬间来到半空中,用左手握右手腕部,以肘部为击打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老和尚天灵盖。只见老和尚一个后空翻,落地,弹射。我双脚刚沾到地面,一只拳头便正中眉心,“咔嘣”,骨裂的痛苦让我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门,好像有点熟悉。看看脚下竟然是一具尸体,吓得我本能的想往后跳,但是我的身体却没有往后跳动,怎么回事?我再试试动我的手,没有反应。我疯狂的想让我的身体有所反应,然而小拇指,大拇指,大腿肌肉,全部都没反应。到底是怎么了?折腾到我没有力气去管我的身体能不能动,呆呆的望着门外的落日,想想几月前,我辞别新婚不久夫人,独自前往横断山脉寻找失散多年的父亲。刚到横断山脉,便打听到在西南部有一个老和尚,消息很是灵通,找他打听准没错。按照樵夫的指方向一路曲曲折折,好不容易来到了老和尚的庙宇。只见青瓦红墙,一座小寺庙,留着白羊胡子的和尚正闭目打坐。我见香火烧的正旺,便也烧香作揖,望早日找到亲人。礼毕,“大师,你可曾见过一个和我长相差不多的人吗?”。老和尚缓缓的睁开双眼,目光如一团泉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仔细看着我的脸部,陷入了沉思。“大师?”“和施主面似之人见过,前不久,往深山去了,说是去打猎”“请问大师是深山那个方位?可否告知?”“沿着庙外的小道,一直往后走就对了,不知施主找那人何事?”“大师口中的那人可能是在下的父亲,在下这就去寻,打扰大师修行了,告辞”“施主一路好走。”沿着小道向深山前进了几个时辰,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正好前面有棵果树,便走去摘野果子吃。刚摘到果子,一只手便搭到了我的肩旁上。吓得我马上回头一看,是寺庙的老和尚。立马转过身,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啊、啊!吓死人。”“施主莫慌,只要施主交出那东西,便可安全的去寻找亲人。”“什么东西啊,我背包里就一些难吃的干粮,你要我全部给你,反正这有果树。”“施主自然知道老衲说的是什么东西,莫要诓骗老衲,不然,哼哼!”“不然你要怎样,还抢了不成,这光天化日的,我看你敢!”话还没有落地,老和尚伸手就来抓我的小包,我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老和尚你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施主尽管不用客气“老和尚说话的同时又用腿横扫了过来。我一个近乎90度后仰,和尚的腿贴着我的脸擦过。我看这个和尚是下了杀心,借着身体回弹,一拳直冲老和尚的胸膛,哪料老和尚一个下蹲冲拳,直接击打在我腹部。肚子里的苦胆汁一下就涌上喉咙,忍着腹部的剧痛,强行向左跳,落地捂着腹部翻滚了几圈,和老和尚拉开了距离。眼看不是对手,爬起来就向前狂奔。还好包裹系的紧,没掉。老和尚见我要逃,立即追了过来。跑了一会儿,见前面有个茅草小庙,我加快速度奔跑。“吧,嗒,吧,嗒,叭叭叭叭”,见老和尚没追上来,匆忙的推开了庙门,,踩着门槛一个跨步,一个转身,顺手将门关上。
等等,这扇门,不正是我亲手推开的那扇门吗?那这具尸体,莫不是我自己的!细看之下,破裂的头颅。脑浆,眼珠都不见了踪影,脸部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样,胸膛也被刨开,五脏六腑就只剩下半个肺部!此时,最后一丝太阳光也从远处山巅消失,我眼中的景象也开始迷糊起来。我心中恍然大悟,我莫不是在雕像里面!但我心中还有个疑问,那个老和尚一只想将我的包据为己有,但是我的包里除了干粮便没有什么,他到底在找什么呢?我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等太阳起来我再看看包还在不在,或许能知道答案。一缕缕的阳光撒在了尸体,小包还在,没有被翻动过。老和尚的目标不是小包,而是我吗?我只能猜测,什么也做不了,任由太阳升升落落。
我正迷糊的睡午觉,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踩着门槛,进了庙门,着一紧身黑衣,扎一马尾辫,到生的俊俏,见面前一具尸体,眉头紧锁,眼珠向右一瞟,若有所思,左顾右盼一下,便绕到了我身后,不见了踪影。两分钟不到,只见老和尚冲了进来,在门口笔直的站里,嘴里还在说些什么,眼珠却在左右转动,似乎在寻找东西。突然老和尚向前健步一跃,一条动物的尾巴从我眼前闪过。随后传来“啊啊啊啊”一阵尖叫,“嗷呜,嗷呜,嗷”一阵虎啸。大约一个时辰后,老和尚扛具尸体,出现在雕塑面前,尸体不见头部,胸膛也被刨开,弯腰拾起我面前的尸体,将两具尸体扛在一起,踩着门槛走出了庙门,一个转身,面对雕像,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随手将门一关“嘎吱,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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