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小别离就带给我很多心情,听着这首钢琴曲,我努力回想起前不久的菲律宾之行,回来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所有的在那里的事情都结束了,我现在回想起来,想给人生做个记录,提醒自己并记录自己的点滴,一段半个月多几天的时间,让我再次体验一个人在外的孤独与不确定性,没有亲人在旁,也没有朋友在旁,一切的所有语言都是自己与自己在对话,太多的感受都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自己也很珍惜这一次之行,虽然酸甜苦辣,但可能这一次不去,以后都会想念着去一次,没去体验根本不知道自己想的跟实际就是两个样,现在回想起来那里时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真实又虚假。
我清晰的记得去的前一天,我还在画室画画,那天来到画室的那一刻我想着马上要离开了,可能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心理伤感情绪不敢表现出来,跟平常一样,坐在王老师旁边安静的画画,听着王老师说着世间百态,思考着这些故事动人又好像很遥远,亲近而又疏远的关系超喜欢又超痛苦,离开的时间到了,不敢告诉他我要出远门,我怕离开带给我伤心,害怕他又一次的看不起我,我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我走了,走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我想着只有挣了很多钱才能回来,才能有底气的回来,才能让他不鄙视我,我不想在他面太卑微,可以自卑一点,但是在他面前简直就是比什么都不是还惨,所以一心就是想着钱,最终离开了。
第一次出国,小心翼翼。
这一次比去深圳还远的地方,坐飞机,流程都还不知道,路途有小郭他们送,我还好,没有那么的害怕,只是这一路上太多的不确定,去之前姐姐也跟我讲过那边的不安全,那边工作的辛苦,我听的很仔细,但从来没有她那么的感同身受,也就没太当回事,只想着那边那边其实没那么难,觉得自己肯定能承受,所以义无反顾的投身而去了,坐在飞机上新奇又开心,从进到机场的那里开始,就觉得这一切好好呀!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实物,看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的都奇貌飞扬,干净整洁的全身。完全不像自己在做火车的时候那个样子,脏乱恶心,那感觉自己在垃圾堆里一样。自己在做飞机的过程中一路摸索一路观看流程完全能独立了,胆子就是这样一步步的练起来了,经过一路平缓的飞行我来到了这个完全不熟悉的国家。
陌生的国家,陌生的人。
进入这个不一样的领土,接触到不一样的人,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该干嘛,语言的障碍,嘴巴说的一切别人也就不懂了,看着那些奇怪的标志,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跟自己国家的完全不一样,好想去跟他们说说话,可是又不敢开口,有点不好意思,来到第一个落脚点,看到这一幕幕的场景时不时想念一下自己在画室的时光,这个落脚点房子住起来还算舒服,看着这房里的一切,这是个温馨的一家,感觉房子好像有人刚住过,在这里没有打扰我,安静的躺在小巧而又安全的床上睡着了,一边想着画室,等着管事的来接我,来带我去公司。一觉睡醒了,我跑出去下面楼下走走,看看这外面的新事物是什么样?一上午没吃东西了,想着要去买东西吃。一到楼下就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走出去,一直回想起刚来司机是怎么走的,路上走的人看我是不太清楚旁边的路,还给我指路,一边说我一边点头,其实我就没懂过,走着走着还是没看到有卖东西吃的地方,我不敢走远了,回到大门保安处,想着跟他搭搭话,说不定还可以锻炼一下自己口语,自己说了一句常用的,发现我们交流起来困难重重,说来说去,连他的名字和他说什么内容都不知道是什么!最近我们话题终止了,语言看来我要慢慢练习,在这里的时候我要自己寻找机会练习。可是发现机会好像是无影无踪了。
陌生的工作,感觉自己进了狼窝。
管事的带我来到自己一直梦想着的公司,高楼大厦,洋气的办公桌,正式的员工服,当我走进去的那一刹那,哇!自己终于实现进入办公楼里面的工作的梦想了,进入大楼那一刻我心想那公司的办公室是不是也特别好,来到公司了,第一感觉,这里面怎么是这样的,来到跟我姐姐很熟的接头人这里,房间里这么多人哪一个是呢?来到这么多人的场面,手脚不知道怎么放,话都不会说了?这里面的人全都是一脸的板脸相,不想理人的感觉,老板进来也是一种强盗的感觉,所讲的话就是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在这种环境中我感觉自己特别不适应,感觉这里面的人要吃了我一样,没有一丝善意。当那个接头人一句关心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终于感受一丝温暖,这里是安全的,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旁边的人也投来了一丝关心和善意,慢慢的平复我内心的焦灼,接头人带我来到老板办公室时,被这个场面给镇住了,一群野狼在你的对面,看着既害怕又觉得恶心,怎么会有这么是这样的,我装着一副自信、老成和很善言的样子,他说一句我回答一句,场面很紧张也很尴尬,心想着这一群是些什么人?没有一点文化的感觉。全是土包子,钱是有很多。
打电话工作,聊天大王。
开始我的第一天工作了,所有的事务我要开始慢慢实验了,有个领头人带我,把工作内容开始一步一步的教我认识和实践,觉得这些很简单,不用怎么放心上,下了班也就不管了,一下了班我就是疯狂的痛苦,超级想念画室的一切,没有那些自己好像活着就是行尸走肉,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一到晚上就是我悲伤情绪的暴涨期,走在下班回寝室的那条路上,看着路上那些跟我一样来到异地工作的中国人,这些人跟我一样的特点就是为了钱。在这里的时间感觉好难过,如果熬到半年才回去,要到什么时候了?那个时候王老师还记得我吗?晚上不想洗澡,就这样一身躺在床上,疯狂的思念着我在画室与王老师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时光可能再也不会再来了,心心念念的王老师原来可以这么的想念你,好想回去,可是来了容易走哪有这么容易,要么就别来,再苦也得继续坚持,生活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当我看到小海,我就知道谁都不容易,不是所有人的苦你都看的到,在和小海交谈之后发现,她的经历把她变老了好多,跟本来的年龄根本不相符,生活的重担把她一步一步变成一个不被人多看一眼的人,身上是一种被男人所厌倦的土气,很弱势的气质,在跟他交谈的时候我也体会到了我爸的艰辛,他在外打工那些种种不易,也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讲过一句,我们只看到他在家人面前那些样子,其实想想他也是从一个孩子时候长大的,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人,虽然他有些方面做得不好,可是他也经历了人生的苦楚,人生在外谁都不容易,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在那个环境中越来越少,就像个稀缺物种。
工作持续不断,机器人上身
工作一天一天的持续,坐在我之前梦想的办公桌上,打打电脑,打打电话,聊聊天,就是一天所有的任务,不累但是就是时间就是让你在那里,待在那一个房间隔开好几个书桌的房间里,每个人打着无数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都是禽兽一般的猥琐,在那里的女孩子都像是被魔法去掉了身上的灵魂一般,仿佛都是白骨精变得,时而妖娆时而甜美,反正那不是自己,工作中她们变成了另外的样子,那我们自己到底是谁?就是表明人是有多面性的,不是只有单面性,只有小孩子是只有一面性,会把情绪表露出来,社会不会因为你一个人改变,所以就只能从改变自身开始,人在成长,人在适应社会,所有自己到底谁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没有比让自己活得舒服更重要,是这样吗?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否是一个单面的答案,感觉这个答案是个多选题。
打电话聊天了解世间新事物。
工作每天准点打卡,准点开始坐在位置上刷屏幕,点开一个个游戏平台,记住一个个优惠活动,所有这些流程都要一一过,打着一个个来自全国各地的电话,好希望全部都接不通,这样就不用逼自己变得的很甜美很温柔,时而接通了,我看着本子上的句子一句问一句答,全部问完了,就开始漫无目的的聊天,遇到一个喜欢跟你讲话的,话题就可以跑很远了,这些时候我看到了世间另一些新事物,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原来他们也有着和我一样的烦恼,有时接通的那头就是一个人渣,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想让人想扇他两巴掌,说话的里面透露出一种老淤泥的恶臭,工作一天下来,就是打了很多电话,听了一些别人身上发生的一些故事,无聊而慢长,我打了电话之后就只是打完了,而其他人打完电话就可以让其中的一些人来平台消费,我很好奇她们是怎么做到的,也很好奇那些人为什么会来,这一个个的看着没做什么,可是在不经意中她们就把老板的交代的事完成了,我去向她们请问,她们说:“这个需要自己的领悟,每个人不一样,这是你的工作”与客户的沟通需要自己去研究,她们可能怕我学到了就会超过她们吧,那就自己琢磨呗,就当打发游戏一样玩呗,随便聊成什么样子。
工作经常出错被抓把柄
领头人除了第一天没有严厉的批评我,接下来的每一天一天比一天严厉,问一个答不出,时而还经常回答客户问题经常出错,游戏的基本内容不清楚,优惠活动的不了解,让她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是一种压迫,这些都是她看不起我的依据,她本来觉得我是一个有正经学历出来的人,可能各方面就一点就通,什么东西她一教我肯定就都会了,可是她发现我居然会的东西根本就是一点都不会,数学不会算,还认错数字,语言理解也是达不到要求,记忆力也是极差,对我的工作能力也是极不满意,在这里没有工作能力,是不可能跟你一起玩的,也不会理睬你。工作能力一边被质疑一边被督促,自己很伤心但每次都没有做出改变,自己内心对她的行为和语言是反感的,她没有让我很信服她,我只是没有变现出来,她自认为自己懂得多,在这份工作中她自认为前期为之付出比我多的多,他得到了老板的肯定,得到的报酬也是这里面算多的,所以她在我面前自信爆棚,这种自信超过了我感觉的那个度,一种恶心的自信,自认为了不起,其实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功夫很强大嘛!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个人是这样子其他人也是,每天都是一种谁都不愿意搭理你的模样,好像搭理你就已经是天大的荣誉了一样,这些人真是恶心又贱。
冰冷的房间冰冷的人
小海在这里工作了几天就是伤心不断,情绪一直处于悲离状态,她以前的人生我不知道,现在的她看起来真的很可怜,老实巴胶的人,从脸上就知道生活过得不怎么样,同事们也就是一种看不起她了,不搭不理的状态,她也是想家想的情绪经常崩塌,一个29的女人年纪的人了,对待事物感觉还是有一种不成熟的感觉,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可以暴露什么不该暴露,她一下就让别人就看出来没有太大威胁,所以别人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她的每一次泪流满面,别人都没有为之触动,只是听到罢了,那天早上她跟我说她是已经离婚带着六岁女孩的妈妈,孩子在家没人管,小孩读书没人教,孩子的生活起居也是乱糟糟的,她看着自己的小孩觉得好可伶,自己没有在孩子身边照顾她,年轻的时候自己没有把握住丈夫,现在身边的这个男的也还是没有把握,她自己也还是没有分析能力,自己的生活都没有把握住还想把自己的一生放在别人身上,简直可笑,她来到这里工作也是半骗半蒙的过来的自己也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所以到了今天的地步,我是很可怜她,但当她把这一切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很心疼她,但是我不能为她有情绪上的悲伤,那是她的人生不是我的,我不能为她浪费时间。
每一个人都是需要为自己人生负责的,你的今天并不是别人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选择,在悲伤痛苦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痛苦的人,那只是情绪所让你感受到的。小海的经历我很害怕,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不堪,这其中受了多么大痛苦我是不敢想象的,一个人没有独立能力,不管是经济还自己其他方面,在这个社会是不可能有活路的,所以独立是多么的重要,人越长大越要有顽强的独立精神,不然别人要么是嫌弃你要么就把你踩在脚下。不要去考验人性,当你看到别人身上的丑陋,一定要反省自己,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有赶紧改掉,每个人对自己必须严厉。
最终小海主动辞职回去了,赔了钱,她对自己的人生就是觉得反正就这样了,随便找个人带着孩子过完下半生,她的这种想法我听着就恶心,别人怎么劝她都不管用,随便她吧,我也不想管。
想念画室,最终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在小海还没有走的时候,我也准备走了,我想我画室了,想念与王老师一起画画的日子,一听到可以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很伤心反而很开心,终于又可以回来了,在这里没有职场的工作能力,没有付出对公司有益的劳动力,他们也就不留我了,在后面的两天里,我安安心心的待在那里,来到这里,看到当地人的贫穷,看到他们的家园是多么的富丽又是多么的贫穷苦酸,自己国家原来是多么的幸福,虽然自己也是贫穷但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无奈和心疼,这种生活应该是我奶奶的那一辈的状态吧!我仿佛看到了奶奶的前半生,每个人脸上好像都有一丝愁容,路上的那些保安每天都很勤快的在那里巡逻,很专业的一身装扮,有了他们在马路上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来来回回在路上走着回想起自己在这里半个月的时间,发现没有一点印象深刻,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走了,马上就要离开这片陌生而又熟悉一点的环境,会有一点留念,留念是自己满怀着希望来的,此时希望的念想已经消失了,我轻轻地来了,现在轻轻地走了。
一趟远行一次经历
这段时间让我经历了一次短暂而又慢长的离别,那些日子的晚上每一天都是哭着哭着睡着了,到了第二天还没想起来就已经到上班时间了,记得刚来的前几天躺在那个最喜欢的床榻上,被子都哭湿了,想念自己以前在画画的时候,想念和我一起画画的王老师,我很害怕我会失去这种感觉,很害怕我再也没有自己喜欢自己的样子,我回去的心越来越强烈了,在领头人教我的时候,发我脾气的时候,我体会到以前王老师教我是多么的用心,没有人比他教我这么用心了。当时那种感觉想哭又很幸福,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来到这里看到这些人,经历这些事,不敢说成长了许多,只是觉得自己太渺小、还不懂事,对待社会、对待他人我的历练还太少,自己的独立能力还需要提高,现在都有时还保护不了自己,外面大千世界水有多深,是你无法想象的,其中的各种感受都留在了自己的心里可能有一天就会再次感受到。
自己选择的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走不下去逃避还真不行,还不是解决不了。当刚开始这份工作做不下去的时候,我害怕自己回来什么都做不了,回来王老师他们会怎么看我,会觉得我很无能吧!要是他们不喜欢我了,那我还该怎么办,这种死能量开始集满全身,我就只能慢慢撑下去,撑到我想象的半年以后,可是到后来我发现我一天天开始变成讨厌的那个自己,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那个样子我还怎么去面对我的王老师,他教我的为人正直,我不能辜负他对我的教导。所以每天下班我就努力回想王老师教导我的人生观,不能被这个环境所污染,我到底是谁?是我每天都要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必须保持头脑清醒。我每天也不跟那些同事接触,生怕他们污染了我,所以很多时候自己是被他们孤立的状态,不过只要能保持自己的原则,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平静而安稳。
护照签证拿到了,送我来到了机场,又一次坐飞机,流程又是第一次,身边一同回国的同事小哥哥告诉我流程的办理,带我来到机场大厅,看着旁边人怎么做,自己也跟怎么做,流程办理完,我与他各自去等待回国飞机的降临,了解到他原来在公司做了一年多,时间比我长可还是不想做了,这一年经历什么也就他自己有数了,年纪跟我一样,来的比我还早,挣钱挣了也花了。在回国的飞机上,看着天空中白云好漂亮,原来白云与天空还相差一段距离呢!看到下面的菲律宾原来它们是生活在一个岛上,周围是无穷无尽的大海,从上往下看,我们原来是那么的渺小,什么都不值得一提。在上面看什么都像小蚂蚁,经历两天的时间终于到长沙了,我好想一回去就去画画玩,去看我的王老师,不知道他们还记得我不?不知道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开我玩笑不?想去见他们的想念一直牵挂着我,本来想着等着十月份再去,可是自己还是没忍住,特别特别的想去,那里就像家一样,那里有好亲好亲的亲人一样。以前扬琴老师问我:“梦想的父母是什么样的?”现在终于感受到了我梦想的父母就是像王老师一样,时而像父亲时而像母亲,言传身教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以前我不知道教育是啥?现在我知道并感受到最好的教育就是言传身教。
回来的一天就回到画室画画去。
我那急切想去画室的心情谁都拦不住,硬是要要去没办法我去了,终于见到我日夜思念的王老师,可是我很紧张因为怕他们问我很多问题,怕他们看不起我,见到熟悉又很陌生的王老师,我有点不知所措,看到画室多了好多新学员既开心又难过,王老师很敬业的在一旁教着学生,根本没有把我回来的当回事,我有点小失落,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我喜欢的那个王老师,他就是这种不理人的特点吸引我,这种孤傲迷人。见到他们了怎么我心里紧张情绪一直没停呢?这种紧张好难受,生怕他们问我工作相关事务,我自己做的工作自己都觉得恶心,他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对我印象又是一次减分,我可不想。我去自己寻找可以画的素材,终于又可以没人打扰在这里画着自己去创造的作品,回到这里一种安心在陪伴着自己,一切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还是原来的我。
菲律宾之行结束了,接下来的我可以回归自己了,回归我申艳芬的模样,再也不用听到别人叫我fendy或者不叫我,我讨厌待在那个名字的下面,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一切回到我去之前的样子,这样也挺好的,回到初心的地方,回到自己想回到的状态,我像重生了一般,我又开始新的生活了与我的画室,在菲律宾时我想了一个问题,应该会有终究离开的一天吧!就像我离开黄杰老师那样,那种感觉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时间回到这里结束,也回到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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