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十分喜欢接触那些老旧的东西,譬如去了解古镇,再譬如搜集过去的钱币和粮票。与这些旧物的每一次接近与了解,都像是在听它们讲述着过去种种。因此,面对旧物古建总有由衷的敬仰慨叹。
空村记这个小院子已经静静立在这里两百多年,两百多年来,修葺不算多,依旧砖齐瓦正,有着旧时山西民居的特色。房顶上的两只鸱吻在文革期间被砍去了角,院内神龛四周的砖雕也一同被除去,剩一只石狮子当时被藏起来免遭一劫。
走走停停,我看见马灯挂在墙上,柴草堆在马棚,油灯胡乱地闲置在那里,编制的门帘和以前是一个样子,因为过节,窗沿还落了几根断香。
马灯油灯 空村记 空村记 空村记
空村记 空村记 空村记
好像什么都没变,一切如旧。
其实都变了,在这个村里,这一整天,我没有遇到几个人。
确切地讲,我没有看到年轻人。当年的羊老倌儿,还有其他一些印象里开着玩笑的人,早就安安静静去世了。
空村记 空村记枝上的枣红了又落,没有人摘,我不知道树上留着的干枣子,是在哪个夏天变红,在哪个秋天成熟。去年?前年?还是更早?
过年的时候,有村里走出去的年轻人回来贴个对联转身离去--习惯了城市之后,谁愿意在这样一个空荡荡的村子里过节?城市有生活的各项所需,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村里人越来越少,再随着老人的离去,年轻人再没有归乡生活的理由。
留下身后一座座空村。
这是城市化进程给我们的亏欠。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但乡村没有消失的理由,至少要记得,我们的祖辈在离开的时候,曾那样与乡村依依惜别。
这些陈旧的故事,再讲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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