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学生,至少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是夏雨,秋天父母播种了种子,到了夏季便收获了我,郁郁葱葱并没给我带来多大的欢喜,而是哭声扰乱了他们整个夏季,我想这是一种报复,多年后工作最忙的时候就在六月,生日只是用来伤感下自己流逝的岁月而已。母亲说,三岁看到老。我呢,出生定终生。不安分,变成了我年少时的全部。好不容易熬到了能独立行走,并能在纷繁复杂的词汇中找到几个对我有利的词汇的年纪。我的天分也是从那时开始显露。我吃奶吃到三岁,比起现在孩子来是幸福的多,记得忌奶那天,母亲说在奶上摸了钢笔水,吃了会中毒。我当然不理解中毒是什么含义,只是对吃奶有了种莫名的恐惧,我把这种恐惧发泄到隔壁家叫做三婶的女人哪里,我用自己能学会的最恶毒或是难听的话诅咒她,站在门槛外地里咕噜的骂上一盘,竟然这种事情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时间对我来说是无限的,只要我一有机会。我看见忌奶的当天母亲从那里回来,我笃定是那个没有儿女的恶毒女人用了妖法也想把我也饿死。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为生存而战,我是那样的激烈,那样的执着,但大人们好像都拿我当戏耍的猴子,我就那样没有攻击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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