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
吹灯天更明,月照一天雪。
这是清代袁枚的一首小诗《十二月二十五夜》。从题目来看,应该是偶得之作。虽只是一首五绝,只有短短二十个字,写了一时之感,一时之景,但读来颇有趣味。
诗的前两句通过听觉写夜渐深,人渐静,沉沉的鼓声声声紧催,让晚归的人愈发急切,在这急切的鼓声里,我们仿佛能听到风雪夜归人的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静静的深夜里。诗人听着这声声更鼓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觉得也该到了休息的时候,于是吹灭了灯。不料,屋外竟比屋内点灯时还要明亮,原来是月亮照在了满天满地的雪上。雪光映着月光,月光又照着雪光,竟如白昼一般。一天雪,即满天雪,雪月相映,上下一白,让人不知是月光亮,还是雪光亮。
这首诗小巧玲珑,语言清新自然,但又颇为讲究,沉沉与渐渐,叠词相对,韵律和谐。全诗画面感极强,是一首很有意趣的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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