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头发夹杂着花白的发丝，一只大手不停大磨砂着姑娘的大腿根……穿着白色的大褂最德高最望重——
我们科室介绍新来了一个姑娘，是应届刚毕业的大学生，人长得很是高挑也很是勤快为人也很是热情。
前一天早会交接班的时候，科主任重点提了一嘴，说有一个外地的小姑娘刚招聘来的，分给我们科室了，明儿来了叫护士长安排给老师带教。
我们科室（精二科）男病区））总共是14个人，一个科室主任3个医生1个护士长4个男护士5个女护士，加上新来的妹儿也就15个……
“王老师，新来的妹儿你来带！”
“这，我资历不够啊，我这才来没多久……”
“够，新来妹儿就给你了……这妹儿勤快又好学护理部反馈的……”
“可能我不适合带教……”
“……”
“适合，就你了！”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带新人但是护士长都发言了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绝，索性就接下了这份差事……我无法想象我们能不能友好的合作——在很早之前我就带过新人，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我是想着她可以多学一点，但是新人觉得我是故意为难她……自此我便有了心里阴影……这不是个肥事，容易得罪人造成“同事矛盾”……
一想到我要带新人，我心里就极度不耐烦，巡视完病房，我就顺走了周老师（周医生）的打火机就去了卫生间，点燃烟猛的吸了一口——直至烟燃尽……掐灭……
“王老师，明天是不是有新老师呀？”
我不得感叹道这消息是真的快——问我的是我们科的一个精神病人，叫李遥今年28岁！现在病情好转了带了红袖章吃饭时打饭维持秩序的……我看过他病例，是不听话不工作爱打游戏打人被他老父亲送进来的，进进出出有3次了——
“那里听来的消息，我咋不知道”
“你骗人，今天我在门口听到的”
……
哎，不得不说这些病人真有意思！
“李遥，你进来给我填写打印这些报表，完事了给你包方面面……”他们这些年轻的病人挺聪明的，教一遍就会了，我都怀疑他的精神病是假的……
在这里都这样，他们几个“较好”的病人可以帮忙填写一些工娱活动的报表，完成之后可以给一些奖励，就算不奖励他们也不敢说啥，很听话……不听话直接打到听话……
……“王老板，幸苦了，我来接班了！”说话的许老师，他来接大夜班。四个男护士唯一个长得模子在我审美点上的！
“谢谢您呢，许总”
科室里面总是爱这种玩笑话，个个都是老板个这总那总的“有钱人家”
我换下了工作服就要下班了，一出办公室的门出口就看着两边游荡着这些病人走走停停……有的眼睛绿莹莹直勾勾的盯着，这种是很危险的……我一个眼神他们就各自散开了，这里上班好多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病人就这样，有血时候其他老师（医生护士）会直接上手打，我从来没有打过他们，我都是吼的！
回到宿舍，空出来的床铺铺上了被褥，这些被褥好些眼熟……我想大概就是新来的妹儿和我住一个宿舍。我们医院都是2人间住宿环境还可以，之前我一直一个人住，现在好了多了一个说话多人。
“老师，我是新来的张情……”
躺在床上玩手机，张情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一边累气喘吁吁一边笑着和我招呼。我立马坐了起来笑着回应她，我叫王晓宇，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晓宇就可以了！
和她聊天中我得知道她和我是同年的，我是中专毕业就开始工作了，人家还是刚出的大学生……我们的话也聊得多了些！
她是云南的，实习的时候和科室主任金主任是一个医院单位的，是主任介绍来的，难怪传言是医院派人去接的，连被褥也那么眼熟……被照顾了！
金主任也是新来没多久，是医院从别的地方重金聘请来的……大概50多岁，在精神方面算得上专家级别的了……
她早上起得很，还画了妆……早上带了她去食堂吃了早餐，一边讲解了一个大概的工作流程……早会的时候护士长就把她交代给我了……
出乎我的意料，张情比我以往带的妹儿都好学勤快，大多数的东西一教就会，不会不明白的也会谦虚主动求学……为人处事也很是了得，不到一天和科室的人算是处熟了！
我带教了一个星期，她上手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单独排班了！
不知不觉我们也渐渐处成了较好的朋友——
……金主任时常夸赞自己的厨艺，说要亲自煮饭给我们吃，这不今天就给安排上了：
这里不是医院的大厨房，是医院给金主任租的公寓，知道金主任会做饭连同厨房也一同租了！
金主任忙里忙外的，一看做饭的熟练程度一看就很是顾家的那种老父亲——从买菜到烧菜都是一把手，我们就是等吃……科室里已经安排好了临时上班的同事，是金主任申请从别科调来帮忙的……
“好吃！”
“金主任，了得”
“我就爱是这个蒸肉……”
“这太好吃了，我都不知道吃那个”
……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吹嘘夸赞着，我也顺着他们的吹嘘大声的附和阿谀着：好吃！
金主任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吃得尽兴主任则是拿出了“好酒”：有夜班的同事，吃好；没班的同事吃好喝好……一时间人声鼎沸，纷纷敬起了酒水……
在场的除了接夜班的同事走了，剩余的也是喝得七七八八……我注意到张情没在，可能提早走了，金主任笑着说，不胜酒力大家适当也就上楼休息了……
中途我上卫生间，依稀好像听到了些话语似乎是金主任和张情的对话，语调很是暧昧……我有些醉了，听得不大仔细——我有些熬不住了，自己也回宿舍休息去了。
很奇怪，张情没在……我也懒得管了勉强洗漱就匆匆睡去了……
直到天亮我都没有看见张情，就发了个消息给她……我想她是不是喝多了摔在哪里了，想道这里我就起早去金主任的厨房找人去了……到了公寓我似乎看见张情从金主任的房间出来……我有些惊讶也没有声张……
往后那栋公寓附近的住户都开始有传言，一老头养了个小情人……我知道说的是张情和金主任，奇怪的是他们两看起来像没事的人一样。
其实不难看出，他们两对视的眼神怪怪的……
我还是以往一样和张情相处，但是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张情的床上有个钱包，男士的很眼熟，我见过那是金主任的钱包……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情情，这是你男朋友送你的钱包吗？”她有些局促的答“是呀，我都说了我不要他非得给我……”她的回答很奇怪，她一直没有透露过她有男朋友，而且前段时间金主任还撮合她和周医生，周医生30多岁就一离婚带了个娃的老男人……两人没处成……
“这钱包，我好像见过……”
“你知道了”
“可能吧”
我们都没有明说，但一切似乎都写在了脸上：那一晚她窸窸窣窣的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一、初遇
我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去了金主任工作的医院，起初我们不是很熟，听医院的领导说他是从别的医院挖过来建设科室的……
金主任很厉害也很德高望重，医院的人都很敬重他。
一次开完早会散会，他单独留我下来给我叮嘱了病房巡视的时候不要一个人去……2个人去，这些人都是精神病，特别是男病区女护士不是那么安全……他说得很隐晦！
后来我们加了微信，我也一直敬重他是老师……有时候他会开黄腔，我也觉得那可能是工作的学术呈现……
二、小情人
是的，金主任提出了离职，医院的领导很舍不得但则干预不了……
所以大家聚一起吃“散伙”那一晚大家都喝酒了……
“做我情人——”
“我可以定期给你钱，和帮助……
金主任喝得有些迷离，把我堵在楼道说出了震耳欲聋的话……我当他是开玩笑不加思索鬼迷离的就答应了……
往后我们联系得愈加频繁，知道这里来上班都是金主任安排的……
三、害怕
我有听到那些传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晚吃饭我是在他那里，但是我最后的底线个尊严还在……但是我很痛苦！
那天我知道你听到了些不好的话，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我也不敢说……
我害怕，我害怕得睡不着——
四、
……“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张情一边抽噎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我自己也听得七七八八……我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站在最高道德的人却做着这种下三滥的事……
……科室里，医院里，人们都还在吹捧着金主任……
没过多久张情就提出了离职……宿舍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似乎张情这个人不曾来过出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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