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景”/荒原
早晨,我乘郑科院的校车
一路西去,饱览着都市风情
行人匆匆忙忙,沉默
仿佛是时代俯拾的风景
一位老年妇女,手持折扇
妆扮得花枝分外招展
谁说她不会,在晨练中
向人们抛洒少女般的多情
可众人依然是默默无语
汽车引擎的阵阵轰鸣
淹没了心脏汇成的交响乐
城市,患上了可怕的绝症
透过超级市场明亮的橱窗
喇叭状枝形吊灯仿佛在扩展
从这儿向四面八方延伸
一直覆盖到最荒凉的山寨
蹩脚的港音被到处传诵
警察忙着给吊灯安装支架
以减轻它自身所承重负
人们,据说从此可挣脱黑暗
大地仍是死一样的寂静
忽然,有位老人手擎话筒
像教幼儿似的教人发声
邻座教授却斥责说 : 神经病
(2000.9.21)
——诗歌自选集《荒原上的孤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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