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里只有我一人穿半袖,其他人穿棉袄、穿毛衫、穿卫衣,于是我被留下“看门”。难道本尊就是传说中的寒号鸟?Why not?扛冻不是二缺,是怀念,尼玛夏天还没过瘾呢,咋就成了冬天?我得写本书,就叫《谁动了我的秋天》。
一不留神就到了晚上十一多,不由得哀叹:人生苦短啊!
神神叨叨的简单收拾了一下,火速冲出了办公室。糟糕!这个时间点儿整栋楼应该都没人了,而且这旧城区的建筑物算起来都是爷字辈儿的老古董,除了门铃不响、电梯不动,其余全是响动,越安静的时候越闹腾。
楼道通层也只有卫生间门口吊着一盏连灯罩都不配拥有的泡儿,幽幽地泛着青光,落在楼梯口已是晦暗不明,反倒平添了几分阴森。我连忙摸出手机,还没等打开手电筒,屏幕显示电量不足,闪了几下竟关机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二缺。好吧,好吧,镇定!老娘除了鬼又怕过谁!
“咯哒咯哒”,寂静的楼道里响起自己的脚步声,隐约还有回音儿;黑暗从四面压来,堵得呼吸也不通畅;轻轻咳嗽了一下,回应的却是“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一股冷风突然从后背窜来,寒毛都竖起来了。
战战兢兢的顺着扶梯高一脚矮一脚地踩下去,脑子里却是乱七八糟的不消停:有人偷窥我貌美如花而整个劫色;或者有人嫉妒我才华横溢而弄个暗杀;也许会从火星上来了个对我爱慕已久的“亲戚”非得传授我足够称霸世界的能量;又或者干脆是另一个世界的魂灵搭着“红鞋”想要和我交流感情……
神经兮兮地终于“飘”到二楼,眼看胜利在望,心里稍稍放松~就那么一下~得嘞,天旋地转间就明白“得意忘形”不是说说而已,早晚得死在上面! “叮了咣铛”的好一阵动静,什么文件啊包包之类的比我还滚得肆意,没脸没皮,没眼看!
不得不说身上的这个半袖,它不扛冻,更不扛摔啊,疼得老娘龇牙咧嘴没怂成个猴,好半天都爬不起来。可这还没完,冷不丁地就瞅见楼梯弯角戳着一黑影儿,乖乖,这就被“瞄”上了?眼见着头发一根一根,竖立成林。
“谁?”这声音就像只病入膏肓的母山羊从脑门儿顶挤出来的,晃晃悠悠地打着颤,可那也没辄啊,壮着胆子又提高半个音:“是个活人吗?我已经看到你了。”
半晌后,一个浑浊的声音响起:“又是你个鬼娃子不安生,我还以为进贼了!”保安大爷从黑暗里现出身形,满脸嫌弃地瞅了我一眼,然后嘟嘟囔囔着转身走了。
切!这个老贼,吓死本尊了!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不小心又碰到了胳膊肘摔破的地方,嘴皮上立刻冒出“嘶嘶”地声音,泪眼朦胧,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冒出新时代女性的特写:
鞠躬尽瘁,案牍劳形,焚膏继晷,墨突不黔,夜以继日,焦头烂额,全力以赴,废寝忘食,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事必躬亲,无冬无夏,呕心沥血,死而后已!
女人,你的名字就叫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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