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火光往前走,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烤鱼的味道也顺着风勾起了他们的馋虫。
“殿下,这里怎么会有女子?该不会是妖精吧!”
“我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人刚刚走过转角就看见了他们先前追的那只白狐和一名女子,女子的旁边放着一个背篓,背篓里放满了东西,绿油油的像是草药,白狐正在上窜下跳,还时不时作一些动作,那背对着他们,穿着一身短打的女子像是能看懂一样,笑得很是开心。
他们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一人一狐的嬉戏,白狐先是一愣,在看清楚来人以后,一个跃身就来到了那女子与他们的中间,呲牙咧嘴的盯着他们。
女子转过身,先是一愣,莞尔一笑,“几位公子可是迷路了?”
“殿下,这该不会是狐狸精吧!”那人说着还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脚也不自知。
一听这话,那女子笑得更开心了,“我就是狐狸精哦,专门吸向你们这样的男子的精血的,你怕不怕?”
说着做出了一个吃人的动作,还“嗷呜”了一声。
先前说她是狐狸精的男子被吓得退无可退,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女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突然她看见了挂在那名被称为“殿下”的男子身上的玉佩。
“阿离,回来吧!”
那只叫阿离得小狐狸看看那女子,又看看那几名男子,只是收敛了表情,却还是一动不动。
“阿离,他们不是坏人!”
女子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如一阵暖风吹向他们心底。阿离不情不愿的回到了那女子身边,将头埋在了她的身上。
“姑娘怎知我们不是坏人!”
恒王说着就来到了火堆前,那女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恒王顺势坐了下来。
“你是南国的皇子,对吧!”虽是疑问,可她的语气甚是笃定。
“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恒王说着走到了女子的对面坐下。
女子摸着靠在她腿上的阿离,“你的玉佩”
南国皇族的玉佩皆是一面刻有蛟龙,一面刻着那人在成为亲王时,由皇上亲笔书写的亲王的封号。
“雁大夫,你怎么在这里?”一直在后面断后的那名小侍卫来到了洞里,一眼就看到一直被他们所称颂的大夫。
“小池?”雁大夫也甚是惊讶
“你们认识?”恒王问道
“回殿下,这是雁大夫,我们汇城最有名的大夫!”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小池接着说:“你们不知道她很正常,雁大夫每年只有一两个月在城里,其他的时间没人知道她会在哪,并且她到我们汇城的时间也不是固定的,也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去,但只要她去了,我们那里的人都是夹道欢迎!因为雁大夫不仅医术好,而且她也很善良,诊脉就只收一个铜板,加上施针也只收两个铜板!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雁大夫。”
“有一株药草快成熟了,我须在这里守着。”她说着向火堆里加了根木头。
恒王刚想说什么,“咕咕~”从他肚子里传出来的响声让他的脸都红了。
“阿离,带他们去捉鱼。”
阿离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了它的小耳朵,还不满的“哼哼”两声。云雁将它抱起来,亲了它一下,“阿离,你是最乖的对不对?他们对这里不熟悉等会走丢了我们还要去寻,你阿娘这腿啊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就帮阿娘这一回好不好?”
她在这边劝着阿离,恒王那边却有人不满了,“不就一只畜牲吗?能有什么本事!”
“它是没什么本事,但它能走出这森林,你能吗?它是畜牲,它都能办到的事,你却办不到,说明了你连畜牲都不如!”
阿离本来不高兴,听到最后一句乐得在她身上打起了滚。
“武一,还不快跟雁大夫和阿离道歉!”
恒王发话了,武一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谦,云雁也就没跟他再计较了。
“那有劳阿离了!”恒王说着,还站起来给她们做了一揖,阿离这才满意的从云雁身上跳下来,抬起头傲娇的向洞口方向走去,快到洞口时,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冲了回来,蹦到了云雁的身上。
“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云雁摸着它的头柔声说道,阿离却还是摇摇头,“你忘了,我身上有毒药的,他们要是胆敢对我不利,我就给他们下毒,保证他们活不过明天,你看怎么样?”
阿离这才点点头,对着他们呲牙后领着恒王叫出来的人走了。
恒王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云雁,一张白里透红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正认真的盯着那条被她烤得香味扑鼻的鱼,汗从她饱满的额头缓缓向下流,滴落在她小巧的鼻子上,一张如花瓣般柔软的唇轻抿。
在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时,瞪了他一眼,“你若再对我无礼,小心我扣了你的眼珠子!”
他将视线收回落在了背篓上,“这些都是草药?”
“也不全然是,里面还有些野菜”
“那怎么吃?”
“煮了吃喽,还能怎么吃?”
“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雁却不再回话,只是指了指里面,恒王这时才看到那个里面竟然有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甚是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个架子,床是茅草床,桌也只是用几根木头拼出来的,只有那架子花了些心思,架子不高,但它的每一处衔接处都被人用藤蔓缠紧。架子上还有几个瓶瓶罐罐,还有一个似锅一样的东西。
“姑娘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了?”
“半月有余”看着恒王露出疑惑的神情,云雁便解释道:“这种事情很正常,越是珍贵的草药越是要守着,因为你想要的,其他人或者说是动物也想要,有些草药成熟期是不能确定的,采摘更是严苛,早一刻不行,因为药性达不到,晚一刻也不行,它那时都已经死了,就比如我现在守着的这株药就是这样的,它本身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就高,一年也出不了几株,采摘时就更要注意了,所以我必须在这里守着。”
“姑娘经常出入这山里,想必对这山很熟?”
“这山很大,我也常迷路,都是阿离带着我走的,这个山脉就是它的家!”
“姑娘是怎么认识这么有灵性的狐?”
“我救过它!”至于怎么救的她就没再多说,哪怕她以前也救过他!他们两也常有书信往来,她也不能完全信任。
不多时一身湿漉漉的阿离就冲到了她面前,在看到她完好无损时才抖抖身上的水,水珠四溅,云雁跟恒王他们不可避免的被淋了一身。
“阿离!”云雁无可奈何的吼道,阿离看了她一眼,自知理亏离她远了些,却离恒王更近了,它又抖了抖,恒王身上落了不少的水珠,武一见了拔了剑就要向它刺过来。
“你们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吗?”云雁不顾阿离还是湿漉漉的,将它抱在了怀里,怒瞪着他。
“谁让这畜牲就水都溅在我们殿下身上!”武一提着剑指着阿离。
“你一个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指责阿离!”
“武一把剑放下!”恒王也站了起来,拦在了他们中间,“姑娘请见谅!武一性子急了一些,是在下没教好。”
云雁没回话,手里的药丸随着她手腕的劲飞了出去,入了武一的口中,武一拼命的想将它吐出来,可那入口即化的药丸哪是那么容易被吐出来的,不一会儿他就疼得弯下了腰,斗大的汗珠如雨下落在了地上,他紧咬着唇不发出一声声响。
“姑娘,还请姑娘手下留情!”恒王又为她作了一揖。
“我已经对他留情了!”她的言下之意很是明显,若是不留情——他已经是死人了!
阿离在地上“吱吱”的叫了两声,云雁这才发现刚刚只顾着跟他们生气,忘了鱼,她的鱼被烤糊了!
“我们晚上吃什么?”她欲哭无泪的看着阿离,阿离又做了几个动作。
“你是说他们打了很多鱼?”云雁两眼放光,晚餐有着落了!
她们说着,洞口就传来了声响,出去打鱼的人回来了!
看着已经被处理好的鱼,云雁将目光投向了恒王,
“还请姑娘赐解药!”
这时众人才看到蹲在一边的武一,几人都怒目圆睁,云雁却耸耸肩,两手一摊,“没有!”
“姑娘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还请姑娘不要开玩笑”恒王也急了,这人从小就跟着他了,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雁大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不解他们就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
“他对我出言不逊,我赏了他一颗药丸!”
她那无所谓的态度深深的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刚刚有人去扶武一,却在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他就疼得叫起来了。
这时阿离又向她叫了几声,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你们放心吧,他只要挺过这一关,他身体里面的余毒就会被清除,武功也会更精进一些。”
“原来是这样,是我们误会姑娘了!抱歉!”几人纷纷向她道歉。
“所以现在可以将鱼给我们两条了?”她说着还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还是我们帮姑娘烤吧!”
“那就谢啦!”云雁也不推托,直接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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