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突然想写写关于啊兰的记忆。时间过了好些年,总有人依旧在身边。
中午在吃午饭的时候,啊兰正在厨房打扫卫生。当姑姑谈及今天妹妹扬琴考级发挥得很好的时候,妹妹一直很羞涩,让姑姑不要再说了。姑姑说,啊兰也替你高兴呢。奶奶在一旁附和着,是啊,这么多年来,啊兰也像是家人一般。
这么多年。
是啊,一晃眼就十几年了。
大概是还没搬家的时候。当我还在小学的时候。记得啊兰来打扫之前,是另一个保洁阿姨的,那时候爷爷还在。似乎是爷爷发现了之前那个保洁阿姨偷拿了家里的东西,亦或是隐瞒了弄坏东西的事实,家里就换成了啊兰来打扫卫生了。
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好像是我的文章得到了老师的表扬,奶奶特别激动。那时,奶奶戴着眼镜,念给啊兰听。啊兰听完后也是称赞,尽管我知道文章其实也不过如此。如今,那个场景依然历历在目,我还记得。
小学的时候,我天天都能回家。每周四,啊兰都会一大早来家里打扫,那时候每次打扫的时候都能见到啊兰。后来,我上了中学后,寄宿在学校。只有每逢周四的节假日才能够看到啊兰。至于见面的场景,大概就只记得她说的那句“一啊好乖啊”。
这么多年,啊兰的口音还是改变不了,还是有种腔调,有时候竟听不懂。不过,我记得,每次啊兰来我家打扫的时候,如果没有看到我,就会问我奶奶,问我去哪儿了。如果看到我,就会跟奶奶夸我乖。而我总是笑笑,就溜走了。
今天早上很晚才起来,奶奶为了节省电,也方便啊兰打扫,就把我房间的空调关了。啊兰怕我热,在她打扫的时候帮我打开风扇,打扫完毕后,帮我打开了空调。奶奶还以为是我开的空调,在我否认后,又关了空调……
中午啊兰说到,当初是先来我家给我们打扫的。后来奶奶告诉她,要给她介绍个亲戚,也需要打扫。其实就是我姑姑。她笑着说,不说是她(奶奶)的女儿,非要说是亲戚……
有一次,原本第二天应该来给我家打扫卫生的,结果她前一天晚上打电话给奶奶,跟她说,天气预报说第二天会下雨,就不来打扫了。奶奶心里有数,知道啊兰大概是要去给“大户人家”打扫。这么多年了,保洁费一直涨也不是办法,给“大户人家”打扫还能挣更多钱。
果真如此。
奶奶说,啊兰啊,你这样不要命地赚钱,实在是太累了。一个月六七千的工资,比我的退休金还高呢。
几乎每天的时间都排满,没日没夜的打扫卫生,实在是“不要命”的挣钱。也许在她看来,能通过这样为家庭减轻负担,为她的孙子将来有更好的发展,这一点儿辛苦不算什么。
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几年。
十几年过后,难免物是人非。而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记录当下,回忆过去了。
关于保洁阿姨啊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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