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蒲公英
老父的病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了。几年前是一只手戴手套,后来是两只手都戴,以前是白天戴,后来是白天黑夜都戴,以前是戴线织手套,后来戴棉手套,再后来戴棉手套再插在暖宝宝里。暖宝宝一凉了就充电加热,也不知烧坏多少暖宝宝了。他的手不能裸露在外,一裸露就疼的不行,胳膊也是麻的,看了许多医生,住了多少次医院,花了许多钱都没治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家人的心里也是痛苦的。唉,我活了五十多岁,就没见过第二个像老父这样的病的人。看了古医书也没找到这样病历的,也许是我看的书还不多吧。
他的腿多年前就开始麻木发软,不能走长路,后来就驻上了拐杖。
他的腰十年前因腰椎骨质增生椎管狭窄做了手术,手术做的很成功,没有瘫痪,就是不能久坐。
医生说他的颈椎也有病,不过他的颈椎还不太难受,是幸事。
他因为前列腺增生尿尿也是淅淅沥沥淋漓不尽的,也使他很吃苦头的,当然也吃药,只是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还有脑梗,去年做脑CT又查出脑钙化灶软化灶,医生说他脾气不好,总骂人跟这个病有关。但医生不知道他年轻没病时就脾气不好,不光能骂人,还经常打我妈也打我和哥哥。这些我们也没好意思跟医生说。还查出有脑出血,本来给他输液治风湿性关节炎,查出有脑出血就不敢给他输了。
最使人崩溃的是做胸部核磁查出了他患有肺癌,且是晚期,没有治疗价值,全家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极度悲痛之中。到现在我们一家人都瞒着他,不敢告诉他。医生说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们全家人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中。做骨扫描,没发现癌转移,我们稍松了口气。
在医院CT核磁心电图X光拍片腹部彩超骨扫描和各种的化验都做了,检查费用花了九千多。还说要做胸部穿刺再做化验才能给配药,我们考虑老父年龄大了,身体虚弱实在不好再做穿刺经受这样的折腾了,就不同意做没做,医生也不给配药,说是不做穿刺化验不能配药,也不能治疗,我们只好让老父出院回家了。
回家了我自己看张锡纯的《医学衷中参西录》,有一西黄丸挺对症,就买来给父亲喝,那药太贵了,一盒三百多块,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治病就好。还买了脑心通,喝了治脑梗。
父亲嫌西黄丸太贵拒绝喝,跟我发脾气,母亲听父亲的也不高兴,我说在医院一个礼拜没治病光看一下就花出一万多你们不心疼,现在治病一万块能治半年你们就心疼了,得病乱求医,也许还顶事呢。父母被我说动了,就喝上了。我私下里跟母亲说,你知道做个癌症手术的多少钱吗?没个十万八万做不下来,后续放疗化疗也是一笔很大的费用,而且病人受尽折磨,也不一定能好。在家吃西黄丸比医院省钱多了,而且病人还少遭罪。母亲也不再说什么了,唯有督促老父好好吃药。
半年过去了,再去医院复查,脑出血没有了,肿瘤小了那么一丁点,病情没有发展,我们全家人很高兴,但愿老父能康复。
张锡纯,近代著名的医学家,也是我崇拜的大国医之一,但愿我们的国家能有更多的张锡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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