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新舊日子看起來都零零碎碎,天氣恆溫,星顆暉暗,氣流滯止,身心慵懶。毫無辦法的重復上重復,毫無寄託的思索上飛揚,來去消遣這夜的一點點耀眼地亮光,來去消散這夜的一點點真實地寂靜。我知道,這個世道日漸冷漠,口中語言混亂,語表謊言成風。所有人每天私下喊著自由民主,可當人民需要他,看著他,話筒拿到他嘴上,卻也入套殼的龜頭一樣,雖泱泱大話,不由其心。
所以看起來都一樣。每天的真假一樣,講稿一樣,面孔一樣,苦笑一樣,風向一樣,掌聲一樣,贊歌悲鳴都一樣,晴天雨水都一樣,黑白紅綠都一樣,甚至誰死都一樣。久而久之這世界所來不同的只有四十一夜,她使人覺得同她會面時而生冷,時而生熱,她被討喜一切生命,「冰俏美俊的模樣對吧」不止,她是萬物必爭的模樣,她的美勝似飛河升天,瀑布垂瀉,時間不會對她的存在消亡,不會對她的美麗磨減半分。「這是天仙傳嗎」此言差矣,她很普通,同你我一樣,好一切順來其就的事情,「愛情嗎」那只是其一,她還追求真理,她眼睛總是那麼水靈,像潮濕睡床一樣,遠遠看去,也象漫著一絲絲淚一般,真美麗。也會心潮湧動,激寫長長的詩句,聽然詞句華美,詩情語境深不可感測。不象我們,以為句子通達,高歌神明不朽,大寫人情薄淡,拂情山水風光,就能表象洞曉宗教禮節,批判力度重大,審事精確,善解情懷。「像此少有難於邂遇」當然我們遇任何一個人事都難遇,可數的;而或者來說人人可見、唾手可得絕對不是我們來這世上所追求的,正像我決不懷疑富貧人都會感知自己的需求,而正此我們任何人是公平的,只是所求之人事不同,在此之前還有所制得地標準也不同,可他們奇就奇了怪偏對標準的高度抱怨,捨棄自己的想求。
四十一夜集聚所有人的欲想,求索,所有文字的修飾,比擬,所有光澤的細膩,效應,即便沈暗的落角她都會成影,帶來她的溫柔細語,無限般美好。或許對其那些總想修復某些東西的人,他們與四十一夜之間,仿若看不到我們被這個世界渲染了何種顏色。明明他們失去的很多,就是看不到,自然他們也總想從什麼時候,地方去反補回來,分毫不差去添齊,誠然這一方面不是努力換就拾得,但凡找回從前任何的伶仃,他們都一無所獲。人所承受不了的不止於真實的痛苦,是預感,預感每時每刻孤獨,預感將來的種種可能發生在自我身上無處隱匿的虛假,好似從四面八方都要缺失掉,連個稜角不留,連個掙扎不休。有時我們都在四十一夜著想,甚至為他人謀取一點對自己真實,假裝撥開自己的部分隱蔽,然後輕描淡寫,又很失意把自己處於很弱勢的位置當中,或者漸漸排比的攤開自己的一些難堪,又很戲劇諷刺且很自然順其形勢太高自己,讓他們去頻頻點頭、感同身受。在四十一夜看來的確會像大部分人一樣信以為真,但也只是這樣的第一次,永遠的第一次。一旦再次發現,四十一夜不會從中找出端倪。此端倪影響一定導致信任問題的審判,當然後果一定程度是嚴重的。
總有人天生鬱鬱寡歡,從中獲取孤獨的樣子,大概只有四十一夜,我見過她好幾次這樣,沈靜的公路上,她坐在那棵彎曲的樹前停下來,回頭對視我,眼目像爛花似的,無盡的憂傷帶給我,帶給這沈靜的公路,帶給這彎曲的樹,帶給這失白的天空,帶給無縫的公路,這燈映黃的樹,這風蒙上的天空。她的確也像識得我一樣,從腦中開始翻找記憶,因為我整個人是那麼沈迷在她的身上,甚至想到和她做愛,接近死亡般去消磨和抽動自己力氣,可她定不識我,因為她也沒與我如此正視我。而或且在此我可能會顯得卑微,徬佛置身卑微的海洋變成一滴渾濁的水,一顆輕搖的陳粒,一條害羞的淡水魚,我生來就不是卑微的人,不適宜的襲來這莫名恐狀不知其所的感覺,讓我快要窒息,在某種意況下我已經死了,也幸好死於卑微,因為我生來高貴。我的笑容是高貴的,我的眼淚是高貴的,我的父母兄妹是高貴的,我的愛人友人是高貴的,我的床褥枕套是高貴的,我的手睛頭耳是高貴,我的名字同樣也是高貴,任何一樣在我的眼中都是高貴旁人不可觸及高度,無任何非議。可心去佔據了整個卑微,倒像是一點別處似的,讓我覺得新鮮,便洶湧澎湃的有意思起來。而四十一夜回頭像是煥發整個世界的聲音一樣告訴我:她注視過我。像春風拂面般、像朝露潤花般、像寒霧繞山般溫柔細微的感受。我想大多數人第一次感受四十一夜所帶來的都是美好的,同樣我也如是。
「夜色催更 清塵收露 小曲幽坊月暗」正用詞句來貼寫我第二次見四十一夜,她從小巷走出來,從未知的黑暗過來總給人帶來希望,從遙遠的記憶過來總給人帶來真實,從蒼老的文字過來總給人詩意,從一切的真理過來總給人信服,她臉捧微笑,手掛鈴鐺,腰圍絨毛,行風溢清香,腳伐碎碎淑女俏,滿街路影回望。可不要我像之前那樣帶著渴望的神情,專注的眼神看著盯注她,以為與之共面她會轉入向我,人越是乞求往往祈望就不得重視,因為神的賜予總吊人胃口,也得人總帶著淚求,病求,罪求來告知他們主,使之主養成此習慣。所以我一定讓四十一夜覺得,我和她同身份,我更加堅從自己的內心,更加從容不迫,更加不喜對陌生事物來獲取一點興趣,從表面冷靜中來認證自己同樣被認證高貴氣質。可面交相對時,我突然失去該有自信,是種什麼感覺,像此刻晨夜的房子,街燈照不亮,你去無數次一眼望到,無窮不止的正在失去,無窮不盡的正在得取。無法準確判斷何種對我意味的含義,短短十幾秒的記憶,讓我在以後懂了四十一雨在無意亭徘徊漫步,他的面上總帶著溫熱的味道,或者對於四十一雨和我來說與四十一夜際遇的地方是唯一可以與自己的心談話的場所。無意亭恰恰是這樣,有著真實的寂靜,真切寂寥的和風在葳蕤的草木之中生長愛意,敏感的單一愛意中,絕不是有執固的意念,也絕不是永恆晶瑩璀璨明珠般世紀戀愛,它就是它的樣子,毫無複製,比擬,存在於四十一雨心中,存在那個唯一特殊談話的場所無意亭。這有一點不像我,我的遇際,總帶著人的苦澀,人的失意,和我的走不出的圈。
漂流在遠遠無人之境的四十一雨總帶著人的膽怯,人的徬徨,和他也走不出圈。即便給他內心的假設,他依舊膽怯,給他一道光芒,他依舊迷失。很多少人在見過四十一夜荒廢時間地來回重復記憶,像深淵蕩悠的飛蟲追天上星星,一點點地,毫無深意的鋪開了這命運的結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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